“妹兒，你那隻兔子成精了，瞧它坐著那樣子。”秦二打趣。

    “恩。”秦暖暖駐足，摸下巴，點頭，很嚴肅胡說八道，“八成是吸了我的仙氣，我聽說生命越短的動物，修成正果花費的時間越短，所以，人比較難修成正果。”

    秦大秦二領悟了一會兒，秦大點頭，深以為然：“所以，很少聽見烏龜修成神仙。”壽命太長。

    “可是……”秦二有疑問，“為什麽從沒聽說過蚊子修成神仙？”蚊子的生命很短。

    “這個……”秦暖暖思考後道，“蚊子沒有靈性。修仙不光和悟性、機遇有關，還和靈性有關。”

    秦大秦二點頭：原來如此！修仙可真是一門大學問。

    “妹兒，你覺得娘可以修成神仙嗎？”秦二問。

    “娘不是想修仙，她是想‘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秦暖暖皺眉，“說實話，你們別告訴她，免得她難過。這事兒有點難，雞犬都是動物，升天後不過是神獸，人就要占神仙的名額了……天庭名額很擁擠……”

    說到這裏，她想起夏木徹，那位被她杜撰出的情聖二師兄，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麵，萬一見麵了呢？

    “就拿二師兄來說，貶下凡間後，現在想回天庭可難了，他之前的位置被人占了，現在正找關係走後門呢！”秦暖暖說。

    “那你呢？你以後怎麽？”秦大很緊張。

    “我和他不同，他是純粹貶下凡間，我是下凡曆劫，劫數一旦度過，自然而然就能飛升。”秦暖暖滿不在乎。

    秦大頓時鬆一口氣：“那就好！”

    再說秦家的動物，蘆花雞們挺著脖子，抖動著它們引以為傲的脂肪，昂首闊步在院子裏視察領地。

    “咯咯。”瞧那隻傻兔，它以為它是狗呢，還在守門。

    “咯咯。”傻帽，一點反叛精神都沒有！

    “咯咯。”人類就是我們雞類的奴隸，我們餓了就要給我們吃，我們拉了就要給我們掃，然後無比感恩的接受我們的饋贈雞蛋。

    “咯咯。”那隻傻帽是什麽都不會，除了討好人類，沒其他選擇，哈哈哈哈。

    長耳小黑兔一個睥睨的眼神看過去，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傻雞，人類給它們一點顏色它們就要開染坊了！

    什麽奴隸，在人類的眼裏，你們不過就是食物，你們獻出的雞蛋是你們的孩子！白癡！隻有聰明兔子我才是寵物！

    在往後的寵物兔生中，它會用最高熱情討好我的主人，每天健身，保持練好身材，免得長太胖被吃了！

    “咯咯！”你們看，傻帽居然用那種眼神看我們！

    “咯咯咯！”別理它，它神經錯亂。

    隨著秦暖暖一行越走越近，小黑兔忽的站了起來，如800年沒見到主人般衝了過去，在還有3米的地方起跳，小炮彈般衝到秦暖暖懷裏。

    秦暖暖一把把它抱住。

    小黑兔蹭蹭秦暖暖的脖子，惹得秦暖暖咯咯笑。

    “哥，你瞧，這兔子真成精了，比人還精！”秦二笑對秦大道。

    “這兔子知道感恩，妹兒給它包紮腿，它視妹兒為救命恩人。”秦大說。

    秦暖暖笑著揉小黑兔肉肉的脖子，小黑兔幹脆仰著肚皮，一副快來揉我樣子。

    蘆花雞們相當鄙視小黑兔：“沒骨氣！”“奴才！”“傻缺。”

    小黑兔才懶得理它們，根本不是一個層麵的物種，智慧差異可大。

    等等！

    它好像聽見了山雞的聲音！那些在生活在山裏，拖著漂亮尾巴，自以為美得像孔雀，凶得像老鷹的山雞！

    那些山雞在悲鳴，在哭泣！

    發生什麽事情了？

    主人和主人的哥哥抓了山雞？是抓回來當寵物養嗎？

    小黑兔很有危機感，山雞不同於蘆花雞，山雞的身材可好，一點贅肉都沒有，羽毛很漂亮，它很怕它會失寵。

    小黑兔努力眨巴著眼睛，把眼睛眨得濕漉漉的，更加討好的看著秦暖暖。

    秦暖暖果然一瞬就被萌化了，抓著小黑兔使勁親了兩口，一口落在額頭上，一口落在鼻子上。

    小黑兔：還好還好，還沒有失寵。山雞的眼睛像豆子一樣，一點都不濕漉漉，一點都不好看，我家主人就喜歡濕漉漉的眼睛。

    豬草丟到院子一旁，死掉的山雞丟到一旁，再把活著的幾隻拎出來，把它們打結的脖子鬆開，同樣隨意丟到地上，隻把捆著雞腳的麻繩另一頭拴在凳子腿上。

    秦大秦二秦暖暖背著背篼去了堆白果的房間。

    “咯咯。”快看，來了幾隻瘦子！好醜！

    “咯咯。”屁股好小，肯定不會生蛋。

    “咯咯。”那些死掉的肯定是冷死的，瘦成這樣，都沒有肥肉禦寒……

    蘆花雞向來以為院子是它們的地盤，根本無所畏懼的走了過去，它們一邊走一邊嘲諷，最後圍在那幾隻東倒西歪，癱在地上喘氣的山雞周圍。

    某一個瞬間，一隻山雞飛身而起，撲騰著翅膀，利爪狠狠抓在蘆花雞脖子上，尖銳的喙直直戳向蘆花雞的眼睛。

    那隻嘲諷最厲害的蘆花雞，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情了，就已經成了獨眼雞……

    其他緩過氣的山雞紛紛飛身而起，用對付山裏動物的姿勢，在不到半分鍾的時間裏，直接宣告它們成為這個院子的新霸雞。

    蘆花雞們敢怒不敢叫，快速退到院子的角落，它們雞窩附近。

    “咯咯。”臥槽，這哪裏來霸王雞？

    “咯咯。”愚蠢的人類為何要找幾隻霸王雞來？我們要絕蛋抗議！

    “咯咯咯咯。”有雞叼著玉米粒，恭敬的獻給山雞。雞大王在上，請受小雞一拜！

    “咯咯！咯咯！”叛徒！軟骨頭！

    聽得外麵一團亂的周氏從廚房走出來，看見的就是一地蘆花雞的毛，蘆花雞和山雞各占領了一塊地，互相審視著。

    “老大，老二，你們抓這麽多山雞做甚？全身光骨頭，10文錢都沒人買。”周氏嫌棄。

    “鄉上沒人要，我們打算背到城裏試試。”秦大說，“妹兒說……”

    秦大的話沒說完，隻聽哀嚎一聲，周氏已撲向她的雞：“唉喲，出幺蛾子了，我的雞，我的雞眼睛呢……”

    “娘，獨眼雞不影響銷售，也不影響下蛋。”秦暖暖從房間走出來，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又沒有濕漉漉的眼睛，不喜歡。

    下午，秦暖暖拿著篩子和煮熟的麵團去河邊網魚。

    河邊有同村其他大媽，看見秦暖暖後可歡喜，開口就是：“暖大仙，聽說江陽給你表白了？你答應沒有？若沒答應的話，能不能考慮下我家兒子？”

    “還有我家兒子！身強力壯！”

    “還有我家的！”

    秦暖暖：“……”我看起來很需要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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