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鬼山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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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沒有兩三分鍾,房靚又走回來了,她盯著我。
我問房靚:“你怎麽又回來了?”
“那場迷亂婚禮,你們說是我臆想出來的……我認了,不過,我這幾天,一直都在做一個怪夢,你能幫我解夢嗎?”房靚說。
"怪夢?"
我差不多知道房靚是怎麽惹上這個怪夢的她最近幾天,臆想之後,心神不寧嘛!出現怪夢也很正常。
我本來應該直接告訴房靚:“你的怪夢,就是你的臆想導致的。”
但這麽回答,我總感覺太過於冷冰冰,還是先稍微問問再拒絕比較好。
我問房靚:“什麽怪夢?”
“我夢到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內容很真實,我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在他的家附近使用照相機偷拍其夜生活。甚至包括一些夫妻間的交合照片,然後全部記錄到日記裏。
有一天,我感到內心情感難以壓製,於是我趁著那個男人在白天上班的時候,偷偷潛入其家中,殺了他的妻子。由於我長期對他家的觀察,我已經能完全模仿其妻子的言談舉止。
碰巧那天遇到男人在公司有急事,加班到深夜十二點才匆忙趕回家。
於是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彌散著妖嬈與wumei的氣味,躺在床上的我在黑暗中看不到麵龐,讓那個男人感受到一種新穎的刺激感,然後撲了上來……
然而等到第二天清晨,他醒來後發現大廳內做早餐的居然是我,當即就來逼問我,我告訴他,他的妻子讓我殺了,但是我會比他妻子好一百倍一千倍一樣的照顧他,但是這個狠心的男認狠狠一耳光把我抽倒在地,並且還要報警,然後我就……殺了他,並把他的屍體拖回家中,打算與其永遠待在一起。”
“沒了?”我問到。
“還不夠嗎,反正每天做的都特別真實,我真得很害怕,我感覺到自己已經神經衰弱了。”
“你最近遇到過什麽怪事嗎,或者去過什麽奇怪的地方,好好想想。”我問房靚。
房靚皺眉想了一會,“對了,兩個月前我接個單子,是給一個山區的旅店開業剪彩,那個旅店給我的感覺很怪異,怎麽說呢,就像隨時會被吞噬一樣,而且我感覺在山林中有什麽東西正在注視著我,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自從回來之後我就開始斷斷續續的做夢”。
“妹子,你把那個山區旅店的位置寫給我,我去實地考察下,爭取在源頭解決這個問題,另外如果搞定了,看你也不容易,收費兩萬元,承蒙惠顧。”我說
“但願能解決吧,我就怕堅持不到你回來,真的好痛苦”房靚說。
“沒毛病,放心吧”。我安慰到,沒想到這個旅店居然和夢琪閨蜜的老家是一個位置;等房靚走後,我開始翻箱倒櫃找裝備。
看來得利用師父交給我的陰術製作點保命的了,“師父,你說過讓我保持本心,即使術邪隻要心正即可,但願我不會誤入邪途”我想到。
經過兩天的時間製成了一個符印和一個替身紙人,並找出了一塊黑黝黝的石頭。
“血煞印”,師父留給我的血屍屍皮,刺入特殊符印,並滴入自己的心頭血精刺而成。此印以自己的血氣為引,凝聚著殺機和血氣,可短時間引發“殺戮領域”。此印製成後像流動的鮮血液體,不斷的蠕動,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飄散於空中,房內的地麵、牆麵以及天花板溢出淡淡的血液。但副作用容易讓人迷失自我。
替身紙人則是用邪術打入一魄和精血,能短暫幻化成我的樣子。
而那塊黑黝黝的石頭叫“黑洞靈石”,師父當初交待不到性命攸關時切忌不可使用,傷敵傷己。
如果有行裏人在旁邊看到一定會驚呼,這些裝備幾乎集結了刺青師、紮紙匠、連線師的手藝。
這些裝備的材料就花去了我十萬人民幣,心疼的滴血,有種一夜回到解放前,不,是回到原始社會得感覺。
還要帶著師父傳承的刺針,針身不時的會有流光在閃動,針柄端四麵神像杵也許有著特殊的寓意。以及一把狗腿刀。
準備完畢,我收拾行囊坐著客車去往旅店所在地方——鬼山鎮鬼山旅店(一個一天隻通一趟客車的偏僻地域)。經過多方打探,終於進入到鬼山地區,打探的過程不是很順利,當地人幾乎是談店色變,據說已經失蹤了很多男人,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我終於找到了鬼山旅店。
當前時間為晚上八點,這棟充滿傳說的旅店終於完整呈現在我眼前。三層獨棟,一左一右兩個樓道口,盡管旅店上端有著微弱的燈光傳來,但依舊讓我內心充滿了恐懼。
我走向‘鬼山旅店’的大廳,同樣潮濕的異味飄蕩在空氣中,一根蠟燭與‘今日有房’的招牌立在櫃台上,尚有餘溫的茶杯以及還在播放著電視但卻靜音的電視機放在櫃台上。
“有人嗎?住店。”
“嘎吱!”
正在這個時候,大廳盡頭通往二樓的樓梯上傳來某人的腳步聲,體重壓在木質樓梯上而嘎吱作響。
我的內心已經被當前黑暗陰冷再加上腐臭味道的環境所帶來恐懼感所侵蝕,全神戒備而凝視著樓梯口。
此時的我腦海中已經開始各種幻想恐怖畫麵,甚至幻想肢體扭曲的女人倒爬下樓梯的場景。
不過,最終出現在所有人麵前的是一位麵容枯槁,手中拖著一盞燭台的老嫗,看上去年紀至少有七八十歲,蹣跚的步伐緩慢走至大廳的櫃台內。
“要住店啊,一個人嗎?”蒼老的聲音好似風中燭火,有種難以掩飾的虛弱。
“恩,我一個人。”我總是有種很驚悚的感覺。
“身份證看一下,要登記,單人間一晚上50,押金就算了,別弄壞屋裏東西就成。”老嫗登記完後,遞給我214的木牌和一把鑰匙,並說道:“你有什麽需要的自己來前台,我人老了腿腳不方便,我的乖孫女兒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乖孫女……”我稍稍猶豫,但並沒有在當前這個詭異的時段選擇詢問老嫗這件事。
身後又響起阿婆碎碎念的聲音:“誒,這邊不比城裏,晚上可不敢亂跑,要是……”
“要是什麽?”
“要是淩晨以後有人敲門,或者有什麽聲響,你就當聽不見,千萬別出來。”
我全過程沒有回頭而抵達走廊盡頭,左手側則是印著‘214’門牌號的房間。
“嘎吱!”
打開門,三十平米大小的房間展現在我眼前。
比想象中的好上不少,內部帶著獨立的衛生間以及兩張比較整潔的床鋪,床頭櫃上立著兩隻燃燒蠟燭,周圍的牆麵也都用印花的牆紙所覆蓋,整體看上去較為整潔,房間內的腐敗味道也是大量減去。
“出去走走吧,既然決定要撞鬼,就不要猶豫。”回想那個詭異的詛咒,要說不害怕那肯定是騙人的。
我走到二樓走廊中央,比較詭異的是走廊中忽明忽暗,樓梯口那個半死不活的燈泡把恐怖氣氛烘托的十分到位,根本不用過多渲染,就能讓人失去外出的想法。
聽當地人說204房間失蹤人口最多,進去看看,我按著扶手,來回搖晃,然後用隨身攜帶的鐵絲捅咕了半天終於進去了。
“真不知道這旅店是怎麽開下去的。”我將老嫗送來的暖瓶擱在門縫處,壺蓋上又放了個茶杯,這麽做不是為了堵門,而是預警。
倘若半夜有人偷偷開門,定會碰掉茶杯,聽到聲響我自然能及時作出應對。
小心謹慎,並不是我有被害妄想症,隻不過這兩天的經曆委實駭人聽聞,我至今還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的是人還是鬼?
房門旁邊有一個單獨的隔間,那是衛生間。
“但願不要再出現什麽奇怪的東西。”嘴裏進行著拙劣的自我催眠,我推開衛生間房門。
地上鋪著嶄新的瓷磚,牆上貼著幹淨的瓷片,馬桶、洗漱台不用多說,向裏看去,套著包裝袋沒使用過幾次的太陽能熱水器下,是一個半固定在牆體上的浴缸。
“對於50一晚的旅店來說,這個衛生間未免有些太過奢華了吧。”雖然沒什麽符紙神像,但幽幽的燈光反射在慘白的瓷片上,總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不對,太不合常理。”事出反常必有妖,“為什麽偏偏隻有衛生間會被重新翻修?”
思索片刻,我心中已有想法,“店家這麽做是在掩飾某種東西,難道這衛生間也是案發的某處現場?”
啵,啵,啵!”
忽然間,一股奇怪的聲音傳入我耳中迅速切斷當前的思維。
順著詭異聲音,我偏轉目光而看向房間的窗口位置,令人恐懼的畫麵引入眼簾。
本是一片漆黑窗外,當前多出一張蒼白的女人臉以及四隻異長非人類的手掌緊緊貼附在窗戶上。
女人臉上的瞳孔完全放大而呈現為漆黑色,嘴口以誇張的方式撐開至‘o’字型,空洞而看不到盡頭的嘴口內發出著這種詭異而空曠的聲音。
一種原始的恐懼感被引出,我因為害怕而向後倒退一步,兩側太陽穴溢出大量的汗液,恐懼感開始在身體內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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