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鬼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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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注意你的語氣,既然知道錢先生不是怪物那邊的人,那我們就應該把他當做朋友、隊友,畢竟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李大勇站出來打了個圓場,他放下手中的dv,轉身麵對錢先生:“老弟,我們三個都給你交了底,你不說說自己的事,恐怕不太合適吧?”
錢先生收回目光,猶豫片刻後,主動拿出木盒將其打開,取出那張二十年前的承諾書。
“其實一切的原因就是因為它。”他歎了口氣,怔怔的望著自己妻子的屍體,開始講述起二十年前的事情。
錢先生原本不姓錢,隨他媽媽的姓,叫羅永。而他的爸爸則是中原地區某個大財團的第一繼承人,叫做錢嶽森。
羅永的媽媽隻是錢嶽森眾多情婦中的一個,是最幸運的一個,也是最不幸的一個。
錢嶽森早已結婚,他的妻子據傳是某個大人物的女兒,叫做蘇天辰,兩人結婚多年,但是卻一直都要不上孩子。因為這個原因,錢嶽森的妻子對於自己丈夫在外麵沾花惹草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沒看見。
正因為無節製的放縱,這才有了後麵的悲劇。
羅永的媽媽懷孕了,那位大人物的女兒感覺到了威脅,堅決不讓這個孩子出生,羅永的媽媽沒辦法隻能一個人離開,偷偷躲到鄉下將孩子生下,她害怕被報複甚至不敢讓自己的孩子姓錢。
要說起來這事到此也就結束了,可無巧不成書。
羅永出生幾年後,那位大人物的女兒居然也懷孕了,她生下了一個皮膚白的幾乎透明的漂亮女嬰,起名叫做錢琪琪。
錢家終於有了後人大宴賓朋,但好景不長滿月都沒過去,女嬰就被查出患有先天性白血病,醫生說就算找到適配的造血幹細胞不斷進行手術,女嬰也活不過十歲。
這個消息宛如晴天霹靂,又好似一團濃厚的烏雲籠罩整個錢家。
活不過十歲,錢嶽森的妻子還沒有從這個噩耗中走出的時候,壞消息再次傳來。
女嬰的血型跟錢嶽森和他妻子都不相同,是一種極為少見的血型z型血。
根據醫院方麵給出的說法,z血型為w血型係統的一種罕見表型,為隱性遺傳且基因頻率非常低。
這種血型極為稀有,華夏14多億人,w型血登記在冊的僅有9人,被稱之為“鑽石血”。
想要治療白血病,需要化療以及骨髓移植手術。
先不說一個嬰兒能不能忍受住化療的痛苦,就算她能夠撐下來,在整個中原地區也找不到適配錢琪琪的血型。
醫院方麵直接給出了建議,希望病患家屬可以放棄。
初為人母的蘇天辰在醫院大鬧了一場,她求助自己的父親,無論如何都要救活女嬰。
錢家有錢,蘇家有權,可縱使錢權在手也改不了命。
他們將錢琪琪送入當時醫學力量最頂尖的粵港癌研醫院,在整個中原地區尋找和自己女兒血型一致的人。
不斷尋找,不斷失望,在快要超過最佳手術時期的時候,醫生告訴錢嶽森,z血型係統存在二代變異現象,他們可以在後代子女中尋找適配體試試說不定幾率會大一點。
聽了醫生的話,錢嶽森和蘇天辰首先想到了私生子羅永,將其請到醫院後,初檢合格複檢完全適配!
上天給錢家人開了個玩笑,他們現在麵臨的情況就是,要用這個私生子的骨髓去救自己的親生女兒。
骨髓捐贈需要監護人同意,錢嶽森和蘇天辰同時找到了羅永的媽媽,那位姓羅的女人。
天底下沒有哪個母親不疼自己孩子,蘇天辰如此,羅永的媽媽同樣如此。
她開出了幾個條件,要自己的孩子以後堂堂正正在錢家生活,並成為錢家的合法繼承人之一。
人命關天,錢家答應了這些條件,開出法律證明,而羅永的媽媽也在承諾書上簽了字。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進行,但天有不測風雲。
在手術治療拖到最後期限的時候,羅永的媽媽突然帶著他離開了。
賭上一切的蘇天辰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幼小的錢琪琪沒有撐太久,經曆了幾次治標不治本的化療之後,最終死在了粵港癌研醫院的中央手術室當中。
女兒早夭精神恍惚的蘇天辰後來出了車禍,也就在同一年,羅永的媽媽拿著手術前騙到的法律證明將羅永送到了錢家。
再後來的事情羅永沒有多說隻是稍微提了一點,他覺得自己的妹妹並沒有離開,一直都潛藏在他的周圍,質問他為什麽要反悔?
羅永的故事很長,聽完後我們幾個已經搜查完了地下二層,進入了地下三層。
越往下,就越陰森,空氣中多了幾分濕氣,帶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李大勇和李斌還在感歎羅永的故事,那簡直就是一出跌宕起伏的大戲。
我也在一旁認真傾聽以這個故事為背景,很多疑問都迎刃而解。
“錢琪琪……”我走在隊伍的末尾,看著和李大勇正在低聲交談的羅永,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要幹什麽?”羅永用力揮手將我的胳膊打掉,從他這個舉動可以看出他相當討厭我。
“你的故事很曲折,但有一個地方我想不明白,二十年前你早夭的妹妹叫做錢琪琪,這個名字已經成為了你一生的噩夢,你自己也說過,你感覺她就在你周圍,你很害怕她,很厭惡她。既然你如此討厭這個名字,為什麽還要給自己的女兒起名叫錢琪琪?”我看著他,等待他的解釋。
給自己最愛的人起一個最厭惡恐懼的名字,這不像是正常人會做的事情。
我一說完,羅永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你以為我願意嗎?”
他的表情有些猙獰,伸手從西褲口袋裏掏出幾張紙來。
“這是?”
我低頭看去紙很普通,隻是上麵的內容有些驚人,全部都是惡毒的詛咒和威脅。更讓我驚訝的是,這紙上的字和李大勇他們紙條上的字一模一樣,歪歪斜斜,好像一條條毒蛇在紙上爬動,讀了以後讓人不寒而栗。
“什麽意思?你也收到過紙條?”李大勇從我手中奪取那幾張紙,瞪大了眼睛。
“不,這幾張紙是我女兒平時隨手寫的。”羅永回答的很平靜,但是能讓人感受到他壓抑極深的痛苦。
“你女兒寫的?你女兒才多大?”李大勇猛然反應過來,他一把從自己口袋裏拿出那張泛黃的紙條。拚命揮動:“等等!你說這上麵的字是你女兒寫的?!”
對比兩張紙上的字,李大勇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羅永:“把我們逼到這鬼地方來的就是你女兒?”
“不能這麽說。”羅永臉色難看,他有些無力的回道:“這紙上的字確實出自我女兒之手,但她當時的狀況很奇怪,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上了身一樣。”
羅永歎了口氣:“我和妻子曾有過很多次這樣的經曆,夜晚忽然從熟睡中驚醒,低頭看去,嬰兒床裏的寶寶,不哭不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太恐怖了。她明明隻是一個小嬰兒,但是目光卻充滿怨毒讓我感到陌生和畏懼。”
“我問的是字,你別想要岔開話題。”李大勇聲音漸漸變大,他一手抓住羅永西裝的領口。
“我女兒隻有三歲,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我一定不相信這是她寫的。”羅永搖了搖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那個死在了二十年前的妹妹回來了她附在了我女兒的身上。”
羅永問我要走手機打開了一個加密的文件夾,裏麵是他拍攝的一些照片。
舒適奢華的房間裏被翻動的亂七八糟,到處都灑著血一樣的紅墨水,在牆壁、床單、地板上,隨處都能看到小孩的手印,以及一大堆歪歪斜斜頗為猙獰的字跡——錢琪琪。
滿屋都寫著這個名字,就算羅永是傻子也知道,那個被自己母親坑死的女嬰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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