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嚴密布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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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你怎麽會來這裏?”

    易可可微笑著回答說:“我有個同學在這裏做校醫,他昨天有點事情需要出一趟遠門,知道我回了海城,所以就請我過來幫他頂幾天。”

    我點頭一笑:“原來如此。”

    簡單交談了幾句後,因為雙方都是有事要忙,所以很快就分開走了。

    說實話,這個案子具體要怎麽查,我心裏其實沒什麽既定的計劃安排,決定先隨機應變。

    畢竟,我現在還沒來得及接受趙社長的職業培訓,壓根就沒有刑偵方麵的知識,經驗就更別提了,這可跟以往調查他人隱私大不一樣,並不是說我隻要利用鏡子的映射空間、進行悄無聲息的四處打探就行得通。

    誠然,能進入鏡子空間查案,這點肯定比警察要強,隻要有一個嫌疑人能讓我查,我就能做到全天候三百六十度將其盯死,直到其自動露出馬腳為止。

    但問題是,誰才是犯罪嫌疑人呢?

    所以,我覺得自己目前隻能靠投機取巧才能有機會偵破這個案子。

    而這所謂的取巧,就是首先依靠警方的專案組來尋找一些有用的線索,然後我再利用這些線索快速的順藤摸瓜,比警方發先一步揪出殺人凶手,那麽這案子就算是我完成的了。

    雖然這麽做未免損了一點,等於間接抹殺了專案組的功勞,但我暫時沒有別的好辦法,隻好委屈他們了。

    在距離發生凶殺案的女生宿舍大約五十米的地方,有一座公共洗澡堂,主體布局形式跟廁所差不多,左邊是男生公用,右邊是女生公用。

    此刻有不少的警察在那棟女生宿舍,暫時封鎖了凶案現場,我如果不考慮對他們公開自己私家協查人員的身份,是沒法悄然靠近的。

    所以,我隻能走鏡子空間的路線。

    進入鏡子空間也是有講究的,尤其是現在這座學校全都在警方的嚴密監控下,我不能隨隨便便就找個角落消失掉,那樣很容易引來警方的關注。

    因此,我需要找一個既能隱蔽自己,同時又不會讓警方特別關注的地方,方能進入鏡子空間,合理的“消失”掉。

    而距離那棟女生宿舍最近的建築,便是其五十米之外的公共洗澡堂了,其他的宿舍樓、教學樓或其他建築,要麽距離超過了一百米、令我的鏡子路線被限製,要麽就是沒有學生證樓管不讓進入,跟樓管溝通肯定會十分麻煩,而且還招人眼球。

    於是,我先去學校的體育館假裝鍛煉了一番,熬出一頭的汗水後,順理成章的跟著少數同樣需要洗清的同學朝那公共洗澡堂走去。

    雖然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有一些學生見我眼生,然後好奇的過來跟我攀談。

    但好在,我其他本事或許普通,可跟人吹水瞎扯的能力還是比較突出的,而且又有圖書館臨時管理員的身份,倒也能將這些熱情的學生給暫時忽悠過去,沒有露出什麽馬腳讓人懷疑我是混進來的校外人員。

    當然,目前整個校園的空氣都因為命案而十分緊張,所以也有一些非常聰明的學生偷偷問我是不是“便衣”。

    對此,我一般都故作高深的嗬嗬一笑,不做正麵回答,讓他們自己去判斷,見我這模樣,聰明的學生自然是識趣的沒有再追問,隻不過他們的神情之間卻是了然之色,仿佛認定了我是便衣。當然,我現在也確實跟便衣警察屬於同一性質,隻是身份不正式而已。

    因為有一些學生走在一塊,所以我去往公共澡堂的路上並不紮眼,雖然感應到曾有目光在附近隱晦的觀察過我們這些人,但很快就忽略了。

    由此可見,警方目前對學校的布控已經嚴密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明處暗處的警察不知道蹲了多少,一旦那個殺人凶手不知死活的再有什麽異常表現,絕對沒辦法逃離警方的抓捕!

    進入男生澡堂之後,裏麵的布局不出我意料,有共用澡堂,也有遮蔽隱私的獨立小單間,想必女生那邊也是一樣的。

    我要走鏡子路線,自然是選擇了獨立小單間,而其他一塊來洗澡的學生,隻要還有位置,也大多是選擇單間。

    小單間內安裝有一尺見方的玻璃鏡,這個倒是方便了我,待會兒就不需要使用自己攜帶的小鏡子了,固定的公用鏡子才是最安全的,不像我自己帶的小鏡子那樣隨隨便便都有可能被人撿走或踩碎。

    打開冷熱水管的開關,調節了一下水溫,我脫掉衣服快速的清洗了一下,然後穿戴整齊進入了鏡子空間。

    開門準備走出小單間的時候,我詫異發現,居然有一個年輕人正將耳朵貼在我的門口仔細傾聽。

    我擦,這人啥意思?難道本大叔被一隻基佬看上了?

    不過,我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這個年輕人的表情不僅十分謹慎、時刻都有留意其他洗澡間的情況以及門外的動靜,而且他的目光很正,毫無猥瑣之色。

    既然不是基佬,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警察,他對我這個明顯不是學生的成熟男子必然有著一定的懷疑,於是就悄然關注了我。

    我小心的將異能之手避開他的身體,從他的鏡像上直接穿了過去。

    臨走時,我特意撩開他後腰的衣服看了看,發現他腰上別著一把手槍,隨即又在他的衣兜裏找出一個警官證:海城刑警大隊,警員張東明。

    他果然是個警察,年紀輕輕就進入了海城刑警大隊,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想了想,我又回到洗澡間,鑽出鏡子空間,然後將吳慶龍給放了出來,用手勢跟他簡單交流了一番,讓他留在這裏幫我時不時整點動靜迷惑一下外麵的年輕刑警張東明。

    見吳慶龍真正明白了我的意思,我這才重新進入鏡子空間,然後繞過守在門外的張東明,朝著那棟女生宿舍樓快速跑去。

    我跑到樓上的時候,恰逢專案組的三個刑警頭頭在討論案情,旁邊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警相陪做記錄。

    “……死者身體上除了斷頭處的創口之外,並未發現其他的創傷、甚至是瘀傷,而且脖子上也未見有明顯的勒痕,由此可以推斷,死者在被凶手割掉腦袋之前應該是處於昏迷的狀態。但奇怪的是,法醫並沒有在死者的呼吸道或體內提取到安眠藥成分或者乙醚之類的化學藥物成分,而身體無傷痕又表明她並不是被人打暈,那麽問題來了,她究竟是怎麽昏迷過去、然後被人無聲無息殺死的?這個問題如果不解開的話,對於我們尋找有效線索是十分不利的,起碼會少了一個偵查的方向!”一個頭發斑白的老警察語氣深沉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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