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車人此時都醒了過來，紛紛扭頭看著我們兩人。

    我見這麽多人看著，心想就沒有一個有正義有血性的乘客？

    哪怕有一個給我助威，我還怕他個逑？

    心裏這樣想，我故意大聲說：“我是誰？反正不是你爺！……老子就是看不慣你對人家女生搞性騷擾，你個死變態佬！我呸！”

    “草！”這人被我這樣吼罵，又羞又怒，一記老拳，砸向我的鼻梁！

    “砰”地一聲，我感覺鼻子一緊，頓時熱浪上湧。

    麻比喲！我竟被他砸出血來。

    “賠？還要不要我賠？我賠你媽睡可以，賠錢，沒那回事！哼哼，你也不到涼嶺鎮問問，我海牛是什麽人！你識相的，就特瑪地給我坐好！”

    我伸手一抹鼻血，一手潮潤！娘的，他真動手打人！

    “草泥馬的！”小哥我也不是那樣好欺負的，我將鼻腔中的血一甩，就將他的衣領揪起來，嘴裏大聲朝著全車人吼道：“你們看什麽看，個個是冷血動物嗎？……還不幫我報下警！有沒有良心啦！”

    同時，我反過來針對這鳥人：“你個這狗日的，你可能不知道，就是相機中的照片刪了，還可以利用技術恢複回來！我現在就將你揪到派出所，媽勒隔壁！”

    被我這一吼，眾人終於有所行動。

    “變態佬，將他揪到派出所去！”

    “怎麽有這樣的人啊？還用數碼相機拍人家女生裙子下麵！草，還打人呢！”

    “這樣的人渣太可惡了！……大家將他綁起來，送他去吃公家飯！”

    這人還想朝我發作，無奈這時候全車人都指責他，尤其是幾個青年仔，馬上就揮善有拳要綁他去派出所的架勢，而且後座兩個中年人，還掏出手機在手中，這讓他心裏發虛。

    “哼！不就是賠錢嘛！”他一下從我手中掙紮開來，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三百元，啪地就砸在那個女孩的位置上，然後急匆匆地朝著前門走：“司機，停車、停車！我下車！”

    司機怕他真過來奪方向盤，隻得將車在路邊停下。

    我其實真打不過這鳥毛，從他揪我的架勢和力道看，兩個我都不是他對手……所以，也隻有看他跳下車飛也似地跑了。

    這人一下車，車內自然恢複了平靜。

    駛出一段路，我鄰座的一位大媽到站，她下車了。

    想不到那個被變態佬盯上的女孩，她手捂被撕爛的裙子，轉坐到我的身邊，遞過來幾頁柔軟的“心相印”，感謝我說：“大哥，謝謝你哦！”

    “不用，沒什麽事！……不用客氣！”

    “必須的，要不是你呀，他肯定不肯賠我裙子的！”

    女孩說著，不由手撫裙子，純澈的目光中，有些鬱悶憂傷。

    “他要不賠，我今天還真與他不行！媽蛋！……什麽鳥人呢，我沒將他擰派出所去，他算是要回家燒高香了！”我恨恨地說著。

    這模樣很有裝逼的範兒，自然贏來女孩和後麵鄰座幾個小嫂子的仰慕。

    說實話，這女孩還真是漂亮，黝黑的眼珠，高挺的鼻子，皮膚水嫩得很。

    她胸前就不說了，高挺豐……因為她挨著我坐，我相反根本不敢朝她胸前瞅，隻曉得有一陣屬於少女的體香，在周圍氤氳著，很好聞。

    中巴一路搖晃，到了萬峰鎮，因是終點站，眾人下車。

    我和女孩都下了車，估約她裙子被那變態給扯爛了，她要去找人縫裙子。

    下了車，她朝我笑笑，然後朝我揮揮手，說再見，算是告別。

    我木然地看著她的背影一路小跑著便往一家服裝店去了，心有悵然……

    不過想想，坐車一路，也算萍水相逢，能說聲再見，已經很不錯。

    人生中相逢那麽多人，同窗的，共事的，那些人曾經多麽熟悉，可是，天各一方後，或者升職升遷後，卻是一輩子也難得再見，或者再回不到曾經的感情了！

    我感慨一番，叫了台出租摩托車，然後讓司機送我到此行的目的地……萬峰鎮河峪村！

    河峪村絕壁是個偏遠山村。現在這年頭，雖然不是“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但是，相對於我的家鄉，還有萬峰鎮別的鄉鎮，這裏真是山嶺重疊，人們生活窮困。

    作為駐村幹部，我想了，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混二年再說。

    司機將我送到村委會門口後，就折身回去了。

    這一路上顛來簸去，我襠間脹得實在難受，非常想尿。

    這不，一下車，我連村委會的門都沒進，便將行李放在籃球架旁，扯著皮帶往廁所裏跑。

    農村的廁所簡陋，多在室外，用磚一砌，兩個蹲坑，大功告成！

    這樣的廁所，根本沒門，隻有一塊布簾子遮著。

    我尿急，根本沒在意，一步衝進廁所，掏出大活便開閘放水。但是，不等我回過神，便是一道刺耳的尖叫響起：“啊……！”

    沃草，那露天廁所地蹲坑上，竟還蹲著一個大活人！而且還特瑪是個女人！

    隨著尖叫，我心底咯噔一響，小腹一緊，實實在在被嚇了一大跳。

    四目相對，我才細看到蹲坑上的女人約摸三十歲左右，頭發較長，長相還可以，說得上端莊漂亮。更令我瞠目結舌的，是她蹲在那，一道流水從她雙腿間噴湧而出，正撒得歡暢，而且那流水旁的紅粉嫩肉與黑茅草交相輝映的樣子，分外顯眼……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兩人都差不多脫口驚呼：“你？……”

    在她的驚呼中，我其實早就有些懵逼。

    媽蛋，卵泡兒憋了這麽久，我本來準備享受一番，哪知被她一吼，手跟著一抖，褲子像降落傘似的，跐溜一下滑到了膝腕處，那處偉大的傲挺，直麵著她。

    撒泡尿都能在廁所碰見女人，而且被女人看了個遍，並且能看遍她的下麵，我特瑪也是醉了！

    “你快出去啦！流氓！”女人蹲在旱廁的石墩上，估計也是酣暢淋漓中，冷不丁被我闖入，手腳大亂。她一臉驚恐看著我，白如凝脂一般的臉頰，一片通紅，猶如熟透的水蜜桃。

    短暫地懵逼後，她已醒悟過來，猛地站起身，提起褲子，不顧雙腿中間還稀稀啦啦地有些東西在滴流，便慌亂的罵我道：“滾！”

    “好，我？我？……”我驚慌失措後退一步。

    站在旱廁外，我穩了穩思緒，衝著她解釋：“不好意思……我不是流氓！我是……我是京州學院派來駐村的，我想找下徐村長！”

    “還不流氓？……”女人欲罵我，一聽我的介紹，便壓低聲說：“徐村長呀？下田去了！”

    “那你曉得他什麽時候回不？”

    她在裏邊沒應話，隔了約有半分鍾，她終於將褲子整好，張著紅彤彤的臉，從裏邊出來。

    她朝我左右看了看，示意我進去尿。

    這下，我鑽進去，酣暢淋漓地享受了一番。

    從布簾子裏鑽出來，她還等在外麵：“喏，小夥，你說你找徐村長，有事嗎？”

    “我是京州學校派下來駐點的村長助理！今天來報道！”

    “報道？哦，那我喊他！”她或是感覺不好意思，說完便一路小跑，站在離我不遠的糞堆上，然後大喊：“得喜，得喜，有駐村幹部來勒！”

    女人喊了後，有個挽著褲腿的五十來歲的男人小跑過來，笑著握著我的手：“常幹部你好，我是徐得喜，嗬嗬，嗬嗬！”

    徐得喜皮膚黑，但人看起來算老實。

    兩人寒暄了幾句，徐得喜將我領進村委會坐下，邊倒水邊介紹我在廁所遇上的女人：“哦，常幹部，我忘介紹了，這是咱村的婦聯主任，趙蘭花，趙主任！”

    “趙主任好！”一想到她雙腿間白花花一道流水的情形，我不覺臉紅。

    “嗬嗬，早就知道你要來，想不到今天來，還這麽晚了……哦，常幹部，你的吃飯住宿問題，我們之前就安排好了，就吃住在張富貴家裏，村裏每個月劃點糧錢米錢啥的給他，你放心！”

    見村裏安排周到，我感激地說：“謝謝徐村長、趙主任。”

    “甭客氣、甭客氣！”徐得喜微微笑著說：“常幹部，村裏隻有這條件，待過些時日，我看是不是到村部騰房間出來，你再生火做飯營生活，妥不？”

    “妥！妥！”我心想，既來之，則安之，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那行，咱們就領你到那人家看看，現在嘛，也快到晚飯時間了！”

    徐得喜看了看牆上的表，然後和趙蘭花各自幫我拎點行李，朝一個叫張富貴人家裏走。

    這家人就住村委會對麵，約二百米不到，住的是一排老式的廂房。

    我跟著徐得喜和趙蘭花進了屋，隻見屋內坐著有三人，一老漢，一老太，還有個靚麗女孩。

    暈，那個女孩，竟是我在中巴車上幫助過她，趕跑變態佬的那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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