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芳無奈的神情，我隻得將屁股往前挪了挪，給她騰出位置，示意她上車。

    李芳也不客氣，一抬腿坐下來，雙手就扶著我的腰。鄉村裏女孩們不興穿短裙，坐車更不矜持，一屁股坐上來後，她岔腿而坐，捏捏我的腰，示意我開車。

    一路清風徐徐，有盈盈的香味灌進鼻翼。那是屬於一個少婦的體香，濃鬱而芬芳。

    說實話，這樣的香味，對於一個未婚男人來說，有著醉人的氣息。要不是看與劉國柱關係較好的份上，我肯定要在車上調弄她幾句。

    而李芳不知道在想什麽，她雙手扶著我的腰，望著我的背影，臉色在車輪的行進中變得緋紅。

    其實李芳就在想，男人劉國柱這累死累活的，還不是為了去省城的醫院給她受孕，可她又不是不能懷上，這時候國柱出門，肯定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常海的女朋友曉芸也去鎮上了，不如將他喊到屋裏，和他那樣了，這樣，錢也省了，而且自個懷上，從此人生翻開另一頁。

    她心裏是這樣想的，但真要麵對另一個男人對自已進攻，她又過不了心裏那一關。猶其是這個男人會對自已怎麽樣？他是粗魯還是溫柔 ，他那兒大不大，弄久了是什麽樣的感覺……這一切都讓她心尖兒都在冒汗，而臉上更是燙得如冬天烙豬尾巴的烙鐵一樣。

    一路上，我沒有說話，李芳更是沒有說話。

    李芳沒說話是她胡思亂想，我沒有說話，是不知與她說些什麽好。

    “到了！芳姐。”劉國柱家門口，我將車捏著手刹，示意李芳下車。

    李芳跳下車，邊掏鎖韙開門邊說：“常海，曉芸沒在家，晚上……你在吃！要不……你幫我做做飯，我好像今天頭有點暈！”

    “那多不好意思，我常在這裏吃，都將你家吃窮了！”我想拒絕她，畢竟與她在一起，孤男寡女的不太方便：“我……我，還是回去！

    “喲，有啥呀？家常便飯，能值幾個錢。再說，我不說我頭暈嘛，讓你幫我做飯！”李芳將打開了，示意我跟著進去。她說：“你幫著添柴生火，我現在就做飯，吃了飯你就回！”

    話說著，她已經係起圍裙，準備生火做飯的樣子。

    我不知李芳是真頭暈還是假頭暈，但知道李芳是定了心讓我幫她做飯。

    我留下來幫她生火做飯。當然，憑我的手藝，也隻能是打打下手，很多時候都是她在操作。

    劉國柱和李芳結婚之後，就和父母分家住。劉國柱的父母，住在另外一個山坳裏。那是二組的地盤，劉國柱和李芳起的新屋，在一組二組交界處。也算是單家獨戶的院子。

    李芳將電飯鍋插上飯之後，就準備炒的菜。

    她準備了一個韭菜炒雞蛋、一個回鍋肉炒蒜苗，同時還準備了一個黃心菜清炒。

    我則鑽到灶台後麵，用火機點燃引火柴生火。隨著我將鬆毛點燃，一團煙從灶裏的煙筒裏升騰上去。

    李芳要說起來，真算心靈手巧的女人。家裏收拾得井然有序，茶幾桌子，包括灶台砧板，都有著農村裏人少有的幹淨。而且就說她作為女人來說，也是特別吸引人，個子高挑，身材還自苗條，特別看著她微微地伏在案板上切菜的情形，那s型的身軀，以及挺翹的屁部，讓人浮想聯聯，很容易讓人產生那種從後麵抵入的畫麵。

    我坐在灶台上生著火，看著她忙碌，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她聊天。屋裏也沒有別的人，空寂而又曖昧。我其實真不知她和劉國柱夫妻的生活的苦衷，也不知李芳心裏的苦楚，所以我幫著生火的時候，就與李芳閑聊，邊聊邊開玩笑地說：“芳姐，你和國柱哥結婚也有幾年了，該抽空要個孩子了。”

    我也不知道，我的話會捅中李芳心中最難隱最疼的那部分。她停下切菜，回頭衝我歎氣道：“我們倒也想要孩子，可不是……哎，常海你沒有結婚，好多事情，你不懂的！”

    我說我啥也懂呀，要不是來河峪工作，說不定我與女朋友早就有孩子了。

    李芳茫然地朝我笑笑，說：“你說的我也相信，大部分人都是這樣子。隻是，我與你國柱哥遇上了些困難！”

    我想不到李芳是遇上什麽困難，她不好意思將所謂的國柱哥沒有用說出來。但看得出來，她的神色真的很是無奈。我走到李芳的身邊，安慰似地碰了碰她的身子：“芳姐，別這樣，有什麽困難，你就說，我能幫的，就幫你。你也別當我是外人。 ”

    李芳轉過身子看了看我，猶豫了幾秒鍾，然後說：“常海，沒，沒啥困難……咱們炒菜吃飯。哦，你搬個椅子到客廳裏放碗的碗櫃上麵，將酒擰下來，晚上，你喝點，姐陪你也喝點！”

    “不喝了好？我還要騎車回去！”

    “喝，喝哩，少喝一點，別醉了就成！老長的夜，反正閑著也沒事，你說是不？”李芳說著，別過臉，然後轉身涮鍋，做飯。

    很快，菜就炒好了。雞蛋金黃、青菜翠綠、而回鍋肉酥香，泛著誘人的光澤。

    桌上，我從她家碗櫃上麵取下來的酒，也擺在上餐桌上。酒液因為泡過藥而微黃，有股子香醉人間五千年的甘醇在空氣中氤氳。

    “嗯，就這樣了，常海，吃飯！”李芳將兩套碗筷擺放在桌上，剛準備邀我吃飯，村民劉勝和村治保主任蔡運波一步邁進劉國柱家的院子。

    蔡運波扯著嗓門喊：“常海、常海……國柱，常海呢，出來一下！”

    我一聽到門口有喊我，我端著碗便走客廳。佇在門口我問蔡運波：“蔡主任，我在哩！”

    蔡運波騎著他的踏板摩托車上，劉勝則騎著吉利125摩托，蔡運波見我出來了，然後說：“嘿嘿，我問過別人了，說你到國柱家來了！……哦，是這樣的，你跟著我去趟四組！媽比的，四組的劉長貴媳婦和三組的蔡軍媳婦，為了點柴禾打起來了。聽說蔡軍將劉長貴媳婦給揍了。”

    我一聽是這雞毛蒜皮的事兒，皺著眉頭，很不想去，畢竟處理這村婦之間的糾紛，特別不好處理。蔡運波見我不情願的神情，朝我招了招手：“常海，這事……你幫下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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