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試試？”李芳望著劉國柱，小聲地說道。

    “嗯，去試試！看是不是那個日期？”劉國柱鼓勵她。劉國柱其實知道李芳如果按日期推算的話，她還真是在排卵期的時間。畢竟前幾天劉國柱想碰下李芳，李芳還說大姨媽剛走。當時沒有弄成，還是李芳用嘴給劉國柱弄出來的。嗬嗬，不過說是用嘴，也不盡然，李芳將他那杆兒握著，來回套弄幾下，還沒碰到唇邊，劉國柱就打槍似的發射了。

    這一次，劉國柱讓李芳試的，是卵泡發育成熟的日期。排卵期內，又有卵泡成熟的時候，具體是哪天這卵泡成熟，憑日期是算不出來的。

    所以他就想要李芳拿試紙測一下，完了如果真是排卵期內卵泡發育最佳的時候。那麽，他要李芳再喝一顆促排卵藥，然後在吃飯的時候，就將想向我借種那事兒，給明說了。

    而且，劉國柱還有相當把握，我會答應的。畢竟這麽些天來，兩人的交情在那，眼下又要合夥引進浙江老板魯香玉的苗圃場……在這關鍵時刻，我離不開他，他也相信我不可能見死不救！

    但因為菜已端上桌子，正升騰著熱氣。本來想馬上去找試紙的李芳搖了搖頭，然後說：“國柱，要不，你和常海先吃飯！……哦，你們喝上酒了，我再抽空到房裏試試！”

    “嗯，那我們先吃飯！”劉國柱心想，反正下雨蠻大的，嘀滴嗒嗒哪兒也去不了。大不了，他下午就留著我在他家裏玩，看會電視，或者看個碟子。晚點再讓李芳弄幾個下酒菜，吃晚飯的時候，借著酒意，他才這這事提出來，到時候我就不會拒絕。

    這樣，劉國柱從廚房出來，便吆喝我吃飯。

    響午早已過，我有些餓，劉國柱也有些餓，更別說這香噴噴黃澄澄的野雞湯本身就是誘惑了。所以他吆喝後，我也沒有客氣，端上碗筷便夾菜送入嘴裏。

    “嗬嗬，常海，反正閑著也沒事，中午，咱們來兩杯！”劉國柱說著，幫我倒了杯海馬當歸人參酒，我亦沒有拒絕。而是笑嗬嗬端過杯子，同時夾了塊野雞肉丟入嘴裏，一麵誇讚李芳的手藝精湛，一邊感受著山味的醇香。

    這段時間，因為張曉芸去上學，我好久未與年輕人吃飯，每天與她爺爺奶奶在一起吃飯，與現在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也不是菜的味道不好，而與張大娘張大爺吃飯，我一挨板凳，都是恭恭敬敬的坐著！說話也說不上道，有吃得索然無味。而且因為他們老了，根本沒有胃口吃。哪有像劉國柱這樣狼吞虎咽 ，外加大聲吆喝，這讓人吃興陡增。

    並且聽著外麵嘀嗒雨聲，我也沒有客氣。劉國柱吆喝我喝，我便喝了幾杯酒。本來李芳見我們喝得熱乎，在加了幾道菜之後，她還要與我喝，我想著她下午也不要教課，便鼓勵她喝，隻是劉國柱或許考慮到接下來的事，他便攔著李芳，隻讓她喝了少少半杯，任她臉上飄上幾朵紅霞後，便讓她將杯子放下了。

    劉國柱也知道，這喝點小酒，給李芳壯壯膽，那沒事。但要喝多了，這對胎兒是有影響的。而且，喝多了，就是懷上，什麽流產或者受孕的機率也會小，畢竟腦殼都麻木了，哪兒還能控製雙腿間那縫縫產生情愫。

    在這時候，劉國柱顯然是有目地了。

    特別是我與劉國柱喝酒的時候，劉國柱就示意李芳去上廁所。李芳會意，借口弄點花生米來，然後就拿著在清峰縣婦幼保健院開的那張排卵試孕測紙，跑到洗手間，然後就從屙出來的尿液裏麵，稍微沾點尿測試。

    這一測試，是道很明顯的紅杠子。

    這樣一來，她然後跑回來，衝著劉國柱點點頭，也就是示意劉國柱：“紅色明顯，是時候。”

    劉國柱一看李芳的眼神暗語，便更加動情地與我推杯換盞，頻繁地交杯，感情也攀得更深了，他一口一個小弟叫，反過來還讓我喊他大哥！

    而李芳也動情了，非得還走到廚房，炒上了幾個菜。

    劉國柱舉著杯，紅著臉，擲地有聲的說：“常海，你覺得我劉國柱夠意思？你會不會離開河峪之後，到了城裏就不認這個大哥了？”

    我臉紅紅的，脖子也紅紅的，喝到七成，舌頭有些打結，也很是興奮，這時候聽劉國柱這樣說話，我搖搖頭說：“怎麽會呢？國柱，芳姐，你們放心好啦，我常海無論走到哪裏，無論是回到京州，還是在別的城市工作，我每年都要回村裏看望你和芳姐，吃你們做的菜，喝你們的酒。在這裏，在這個村，我有親人哩……你們，你們就是我的親大哥，親嫂子！”

    我說這話的時候，也很動情，真是讓劉國柱很感動。

    這讓他笑著說：“常海，既然你承認了，那你就喊聲哥唄！”

    我當時就倒了一杯酒，然後衝著劉國柱喊了一聲哥！也喊了李芳一聲，嫂子！

    李芳臉色彤紅，她微微笑著，嫵媚的臉如花般繽芬，有些醉影，在我心頭蔓延。

    李芳當時也就想著順著我的意，想讓我多喝一些，放得開些，所以也鼓勵我喝。雖然她和劉國柱以前的備孕的時候，知道男人喝酒，對胎兒也不好，但她也知道，要是我不喝醉，或者沒有喝盡興，或許就不會答應，往大了喝，那肯定會幫她的忙。

    說實話，人喝了點酒之後，就興奮，說話就放得開。而且很多事都沒有想過後果。

    在喝得醉意濃濃的時候，劉國柱就拉著我的手，然後一口一個老弟的給我喊了。他喊我，我也不知道什麽意思，當然隻得親熱地應著。

    然而，在攀了陣感情後，他將話題引到了李芳不孕的問題上。

    我的酒量自然比他小，況且與李芳也喝了一大杯。這時候，連頭都抬不起，劉國柱卻正在興頭上，他攀著我的肩，然後跟我說：“常海，你也來過咱們家裏多次了，你知道我們家為什麽這麽冷清嗎？……咳，我和你嫂子結婚6、7年了，沒有小孩呢！”

    我平素裏生活不拘小節，雖然也聽說過劉國柱和李芳結婚多年未孕的事，但我平時就覺得嘛他們兩個思想開放，況且還很年輕，根本沒有想過懷孕生小孩的事，也不如村裏人曾跟我說過的那樣，什麽兩人到處看醫生還是未能懷，聽說是李芳沒那能力之內……這時候，由劉國柱親嘴說出來，我倒是重視起，衝他說：“國柱哥，你別整天忙著賺錢，也要回家好好侍候咱芳姐，是該是時候要小孩啦！”

    “我倒是想呀！哎！……”劉國柱從懷裏掏出根煙點上，唉聲歎氣，而李芳知道我和劉國柱馬上要說到正事是，她借口撫了撫頭，然後故意裝作頭暈，摸到床上去睡著了。

    李芳走了，劉國柱說話也方便，他就跟我說：“常海老弟，你以我和你芳姐不想呐！……我跟你說常海，不是你嫂子不想懷上，而是哥不行，哥不行啊！”

    他說著說著，喉嚨裏有些哽咽的樣子。

    我睜著腥紅的眼睛，望著他說：“怎麽說不行呢？你身體有恙？”

    “嗯！……早泄！”劉國柱的頭低到襠裏。

    “怎麽會那個呢……但是按說，那樣兒不影響懷孕呀！而且就現代醫療技術來說，這事兒，也不是什麽難題！芳姐懷上，咱到醫院去看一看，治一治，也就好了。”我努力撐著身子，幫他們出點子。

    劉國柱看著我的眼神，搖了搖頭說：“沒得治、沒得治！這周邊的醫院都跑遍了，除了你說的這個京州醫院，其餘的醫院我們去了好多，咱們市裏的醫院，差不多全去了，還有河南南陽的一家私人醫院，人家都說治這拿手，可我去了，還是沒有效！……哎，哥這病，怕是沒得治了，哥的人生真是失敗呀！失敗！”

    看看劉國柱在沮喪的神情，我一直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李芳不能懷孕，是劉國柱不行這件事情上，這是一個人的隱私，而他將這麽私密的事情說給我聽，我其實心裏特別動融，畢竟要是他不信任，肯定是不會告訴我的。

    但是，我又不知道說什麽來安慰他，怎麽說才對？

    所以，我隻能拍拍他的後背：“國柱哥，沒事的，真沒事，你別太灰心！……哦，京州醫院那邊，我可以幫你先進行聯係，實在不行，我領著你和芳姐一起做人工受孕去！”

    劉國柱對我領他和李芳去京州醫院一事，並沒有答話，他而是繼續拉著我的手，然後說：“說真的，兄弟，你現在幫我一個忙好嗎？”

    我將劉國柱的手使勁地握著，然後說：“隻要哥們你提出來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聽我這樣說，劉國柱感覺我沒有較真地回答他。他而是更用力地將我的手握著：“常海，這回你一定得幫我，而且，我也知道你幫得到我……嗯，一定要幫幫我！”

    我將劉國柱的手壓著，努力掙脫開來，我說：“國柱哥，你甭這麽客氣，你找我幫忙。我答應你！我能幫到的，二話不說就幫你！”

    劉國柱卻沒有鬆我的口，他睜著亦是紅彤彤的眼神說：“那你得先答應我再說！”

    我當時心想大不了就是他借錢或者讓我幫著說說話之類的事，沒什麽大不了，而此時所有的這些事，比起酒後的感情來，根本不算事。

    所以，我一邊握著他的手，一邊說：“國柱哥，我答應你，你放心好啦！”

    劉國柱見我答應了，他說：“常海，我想讓你今晚在我屋裏睡！”

    “睡？”我望了望他，心想就這事哩，算啥？我答：“好啊！”

    “我還想讓你跟你芳姐睡！”劉國柱說：“就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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