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與張曉芸的感情最終怎麽樣？

    但我想我和張曉芸都萬分期待！……

    在我住院的第三天，萬峰林場苗圃場的承包人魯香玉開著車去河峪村找了劉國柱。

    她本來是找我的，但我住在醫院裏她並不知情，所以在村裏找了一圈，隻得找到劉國柱。

    劉國柱本是她那苗圃場的員工，她就到劉國柱家裏坐了坐，然後向他打探打探我這個幹部所說的準備邀請她到河峪村開苗圃場，是什麽樣的想法，會有什麽樣的條件。

    我之前與劉國柱商量過設立苗圃場的事，他就原原本本的將我的想法說給了魯香玉聽。魯香玉本來對在河峪村開苗圃場太偏遠，但當聽說我與劉國柱謀劃的意見，也就是我們準備給她的土地每畝租賃費用的報價低於300元一畝時，她又來了精神。

    這樣實實在在節省很多租金，她作為商人這心裏一拔算，如明鏡般清楚。

    魯香玉聽了劉國柱的話後，雖然沒有現場拍板，但她還是試探地問劉國柱：“國柱，你說說你們能出租的地，大概在什麽位置，我看看地形適不適合機械作業！”

    她是怕我們雖然租金便宜，但是租給她的地又偏遠，又貧脊，那自然還是不行的。

    本來村裏現在空閑的地可不少，但劉國柱也不含糊，他想了想，沒有將魯香玉帶到村裏的公家的山上去，上回河峪修九組的水泥路時，公家的山上也砍伐了約了十幾畝山的木材，現在光禿禿地閑置在那裏，長滿茅草。

    他而是將魯香玉帶到張曉芸家裏的自留山上。

    張曉芸的家自留山是離村不遠的小山包，但沿山腳就是張曉芸家以前的玉米地和種黃豆的地，不僅平坦，而且肥沃，長出來的莊稼，那是綠油油的。

    前幾年張大爺腿腳靈便的時候，這些地還是上好的良田。這兩年他老了，整不動了，也就擱荒在那裏，一些雜柴雜草，長得密實蔥鬱。

    之前與我劉國柱閑聊時，就說到，萬一魯香玉嫌與公家打交道麻煩（主要怕蔡運波，或徐得喜多嘴多舌，也怕村民嫌承租給魯香玉時，出的租金過低），那先可以先到張曉芸家這地試種……想不到，他還上心了。

    他將魯香玉引到張曉芸家的自留山上，站在小山包的坎子上用手一指，喏，魯總，從那小河渠到這大楓樹旁，全是可以立即承租給您的，而且沿楓樹往上的山嶺，也可以流轉過來。

    魯香玉沿著劉國柱的手指往前一看，好家夥，這真是上好的田地呢，不僅地勢平坦肥沃，而且還向陽，又背風，真是育苗種樹的絕佳位置，更有山腳不遠處有條小水溝，要是在這裏紮個壩子，雨天不怕澇，晴天不怕暈，抽水機一抽水，嘩嘩嘩的，打井的錢也省了，美氣著呢！

    當即，魯香玉真拍了板，她說要是這塊地話，咱們租！合同還可以多寫幾年，要是約定五年，你給寫個十年！而且，魯香玉當即還開心地說，國柱，簽十年這事你幫著搞定，我給你加獎金！——魯香玉還真擔心，簽不到十年承租的合同！

    劉國柱接到魯香玉老板這個指示，真是既高興又失落。

    高興的是自個將魯香玉給帶到村裏，看上了張曉芸家的這塊地；失落也正是這塊地怎麽就不是自家的，反正這幾年，他家的自留地也是閑置拋荒，完全沒有時間耕種，如果自家那三五畝地指給魯香玉看上，豈不一年一畝淨多賺幾百元入賬。

    在一番失落與高興的心情糾結後，劉國柱駕著小麵包，帶著下了班的李芳，到鎮衛生院看我，然後將這好消息告訴我。同時呢，他主要還是征求我的意見，與魯香玉簽合同，是簽五年還是十年？

    一聽魯香玉看上了河峪的地，決定在村裏投資開場子，我挺高興的。

    但在簽多少年這事上，不僅是他，就連我也拿捏不準，到底簽多久合適喲！

    現在依照張曉芸家的條件來看，簽十年肯定錢多一點，畢竟她家裏現在需要錢，張曉杏上大學要錢，張曉芸要上學也需要錢！而現在家中幾無經濟來源，靠著張大娘養些雞賣些雞蛋，那莫不過是杯水車薪。

    但是，要簽十年的話，那土地十年間就沒法耕種了。

    要是張曉芸那犯了罪的父母逃了又回來，而那時候不興外出打工了，可在家又沒地兒可種，就失去謀生的根基了！

    劉國柱與李芳到了醫院，圍著我說話。

    這時候，李芳見我還是有些別捏的，說話的時候，她根本不敢看我，更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有一下我發現她在看我，我就看她，她收回目光後臉就紅了。

    她紅臉的模樣嬌俏可人……其實我也知道她是什麽心態，那就是她作為一個女人，心裏還是想著拿著我的精華澆灌進她的身體懷孕的事，這讓她心緒複雜。其實這事兒，我也心緒複雜，我將旺仔牛奶倒進杯裏，自個的那東西倒了，我對他們說了謊，我不夠朋友……

    我和劉國柱一商量，覺得還是簽十年算了。

    先不說張大爺張大娘年歲漸大，做不動事了，就是張曉芸的爸媽萬一哪天回來了，那也行，隻要魯香玉的苗圃場在，那可以到她的苗圃場去打零工，做苦力，這樣也能養活一家老小……

    我們坐在衛生院的病房床沿將思維摟了一遍，兩人也覺得妥當，我便讓劉國柱先回家與張大爺張大娘通個氣，然後全權處理魯香玉在張曉芸家的地裏開苗圃場一事！

    劉國柱領了任務，高興地說，常海，你這幾天不方便，就先在衛生院好好休養。我回去起草個合同，將以後優先招聘土地出租方且不得故意壓低工價一事，給整個合同裏去！

    我對劉國柱的想法很是讚同。

    當然，我也交待他。他回去向張大爺張大娘通氣時，就說這事兒是我決定的，張大爺和張大娘也不會有什麽意見的。在他們心裏，我與張曉芸的關係，哎，說實話，他們心裏明鏡似的清楚！隻是作為老人，他們不好明說罷了！這點，在平時吃飯的時候，張曉芸給我夾菜，有時候將不想吃的菜扔我碗裏這些細節中，早就看出來了。

    我相信魯香玉來租地這等好事，兩位老人也不會有意見。

    劉國柱回村裏去起草這份合同，然後又與魯香玉商量著蓋臨時工棚、引進苗種時……我的腿要經過幾過的恢複，勉強走路不疼了。雖然脖子上吊著打石膏的一隻手，生活還是不方便，解手什麽的要鼓掏大半天，但總算能到鎮上走來走去活動。

    不過，我在鎮上住院的事兒，傳到村裏。這幾天來病室探望我的村民還特別多。原因嘛，自然是馬上麵臨的村委會換屆的事，對於空出來的位置，幾個傳言中的候選人，都指望著我能在中間說說話，給投上一票！

    不過掏心窩說，就村幹部這事兒，我也有自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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