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標雖然未當場答應蔡虎讓他教訓我，但是蔡標也沒有拒絕蔡虎的討好，而是笑嗬嗬地端起啤酒，與他碰了下後一飲而盡。

    為了討好這個口口聲聲要做大事業、要回村謀大事的小叔，也為了以後多蹭幾次酒，擇機還想將在林管站那份日夜守著路卡子上的事辭了，他還真將蔡標的事放在心上。

    有天蔡虎到鄰鎮打牌泡妞的時候，與鄰鎮一個叫暉哥的痞子喝上了。暉哥在另一個鎮挺有名的，，蔡虎手下的一個兄弟就是那鎮的，他牽線大家一起喝上，挺投緣。

    當時，他就與暉哥說，想將暉哥到萬峰鎮，幫著辦點事。江湖中人，義氣為重。暉哥當即舉著瓶子，拍著胸脯說：“虎哥有啥事，盡管吩咐！”

    蔡虎當時並沒有細說，而是隔了幾天後，剛好有個以前偷著販樹的樹販子又接他吃飯喝酒。他也不含糊，馬上打電話給暉哥一行喊上。在這次酒場上，蔡虎又想到自已原來的上司牛魔王走了，這收受紅包也沒有了，悲從中來，又想起蔡標所說的教訓我的事。

    這不，當天晚上，他還給暉哥和來的兄弟各塞了煙，又在鎮上的小旅館開了房，給他們叫了三個妞，在一間房裏借著酒意玩了三皮。第二天，吃得爽，玩得爽的暉哥便帶著他手下的三人，騎著一輛踏板車尋到河峪村（蔡虎也帶著二兄弟開車回了村，隻不過為了避嫌，將暉哥領進村，他們就走了），想來教訓教訓我。

    我從劉國柱家裏回來，摔壞了胳膊，經過一個星期才康複。雖然說是康複，但還是沒在完全痊逾，醫生還是交待，不能提重的，不給過度用受傷的手。對這，我自然遵命！回到村裏，總比呆在病房要好多了！那破舊的病房裏，雙氧水的味道濃鬱得我都要喘不過。

    不過，我回到村裏，可憐張家大娘卻又病了。而且看起來還挺嚴重的，我讓劉國柱帶著她到鎮衛生院作過檢查，但是查不出什麽毛病，就是頭暈腦脹打不起精神，也吃不下飯，並且精神萎縮得曆害，整天蹲在火炕裏起不來。人老了，年紀大了，得個小感冒風寒，也要命，也沒有辦法。

    不過對於張大娘的患病卻讓我內疚。我聽鄰居說，她是前幾天到鎮上看我，回村的時候，為了省三元錢鄉村公交的車費。坐了劉德國的三輪摩托車回村，當天還下著毛毛雨，她就在細雨菲菲的山路中淋回來，隻用一張從批發部弄來的紙殼子遮住……這怎麽遮得住呢？這也讓我覺得自已沒有將她照顧好就不好意思。畢竟，無論是張曉芸，還是張曉杏，她們離家的時候，都恨不得抱著我說，讓我替她們照顧爺爺奶奶的。

    張大娘病了，家裏剩下我與張大爺開夥食。我手不利落，張大爺得了中風後腿腳不方便，兩個大老爺們也做不好飯，更不用說照顧張大娘了。

    劉國柱的老婆李芳知情後，來到張曉芸家裏的幫著照顧了幾天張大娘，當然，也照顧了我和張大爺！她主要做做飯，侍候大娘洗澡什麽的！李芳來的時候，與我甚少說話，她也不單獨與我在一起。唯有一次她在廚房裏喂張大娘吃飯，然後我走進去盛飯，李芳才不溫不火地說：“常海，謝謝你咯！”我不懂她謝我什麽，難道她真的憑著我的一點殘留在杯壁上的精子，還有半杯旺仔牛奶，就懷上了……所以，我隻能懵懂地點頭，對她抱以一笑。

    李芳照顧張大娘，也不是長久之際，就連張曉芸家隔壁的鄰居老陳也這樣說，當然，我和張大爺更是特別清楚，她要教書，還得照顧劉國柱，得顧著劉國柱也是年邁的父母，真是不容易！

    所以，張大爺在經過深思後，準備讓孫女張曉芸回來，照顧我們，也照顧她奶奶。

    但我卻是極力阻止的，原因就是張曉芸再堅持一段時間，就要高考了，無論考得怎麽樣，這對她來說是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如果錯過了，她會遺憾一輩子！所以，我堅定地對張大爺說，這事兒不僅不能讓她回來，就連告訴她都沒有必要，介時會影響她考試的發揮！

    張大爺感覺無奈，我也無奈，他隻得打電話給張曉杏，讓她先請半個月假，回頭照顧下奶奶。對張曉杏回來一事，我倒同意。因為我也知道的，這上大學，請半個月屁事兒都沒有。不僅是家中親人患病這種特殊情況，就算以前我在京州上大學的時候，沒事兒躺宿舍心情不爽有時候都請幾天假。

    張曉杏爽快地答應下來。當天晚上，她便坐火車到了清峰縣，然後又從縣城坐車到了鎮上。因為是晚上，也沒有公交車了，劉國柱主動到鎮上將她接回來。張曉杏回了家，這個家裏頓時變了樣。至少吃喝方麵，我和張大爺不操心捉急，而且她照顧她奶奶也比我們方便多了。

    張曉杏從京州請假回來的第二天下午，我正在村裏溜達。她便拎著菜籃，喊我陪她去菜園裏摘點菜回來。我見閑著也是閑著，便陪她去了。

    走在芳草萋萋的鄉村道路上，我們兩人邊聊著天，邊朝菜園走，日子貧窮，但散漫而有詩意。

    到城裏讀了半年書，張曉芸真是變了。變得更加苗條，身子也噌地似的長了好高，足足有一米六七這樣子。和電視中的模特兒身材，有得一拚。而且她也會打扮了，她學著城裏人的樣，將頭發打理得精致，還繞了條辮子，從左繞到右，洋氣而又樸實。

    雖然她還是穿著泛白的牛仔褲，但修長的腿露出來，如柳纖一樣又細又長。胸前那堆兒，真是半年沒有見就飽滿起來，鼓鼓的，如山包，大，而且圓潤。更重要的，她舉手投足之間，青春氣息逼人，很有一股都市麗人的風采。

    說實話，要不是與張曉芸已經有了那樣的關係，或者說自個沒有沒摸她的小咪咪，撫過她的那裏，與她有著她上了大學就要給我的約定……我說不定會追張曉杏。畢竟，美色當前，青春難拒，誰也難以拒絕一個樸實而又洋溢著都市風采的女性。

    與她走在鄉間小道上，她跟我聊著學校的事，都市的變遷，以及上學的種種……就在這時候，一台踏板摩托車轟隆隆地就出現在鄉間小道上。

    鄉村的路，也就一米五。見有摩托車急馳而來，我和張曉杏側身想讓摩托車過去。

    哪知道，摩托車卻在我們麵前嚓地停下來。

    從車上下來三個男子，兩高一矮，矮的坐最後，高的開車。三個年紀也就是二十來歲。

    他們從車上跳下來，坐中間的中等個便問：“咳咳……你是常海？”

    我想也沒想，就答：“是啊！你們有什麽事？”

    這三人一聽我真是常海，其中開摩托車的那人嘴角閃過一絲笑意。三個人下了車，開車的將車停好，然後三人堵著我們的去路：“喲，常海，妞不錯嘛，臀大，奶大……哈哈，這山村裏，還有這樣的絕世美妞？真是開眼了！”

    我見這三人說話輕浮，且神情怪異，重要的不是村裏的人，這便多了份防備。

    我伸出腳，將張曉杏往後拉了拉，攔在的我的身後，然後，我瞪著他們問：“嘿，你們什麽人呢？大家都是一個地兒的，說話放尊重點嘛！”

    “哈哈！常海，我們親愛的常幹部……我們放尊重點？……沃草，你以為你誰啊？”這人說著，一步向前，欲揪我衣領的架勢。

    我將他的手一攔，剛好避了過去。

    這人見沒有得逞，倒也不急不惱，而且朝著兩個手下說：“嘿嘿，強子、牛娃……這個姓常的，外地佬，你們說說，在咱們萬峰鎮，受不受歡迎？”

    “歡迎個卵！”

    “臭狗屎！”

    “兄弟們說說，這樣的人，要不要教訓教訓，讓他滾出咱們萬峰鎮？！”

    “何止是萬峰鎮，咱們要他滾出清峰去！媽的皮，不就是大學生嘛，從哪裏來，滾回哪去！”

    “不對不對……你這話不對的。他從他媽的麻穴中來，現在還滾回麻穴去？”

    “哈哈……哈哈！”中間那人說話，高個和矮個笑得前俯後仰。

    我被他們這樣一羞辱，本欲發作。

    哪知道在身邊的張曉杏拉了拉我，然後用眼睛朝我擠擠，示意我趕快閃人。

    我會意她的意思，那就是不惹事，躲著走。到了村裏人多的地方，就沒事了。

    我心想也行，走就走，嘴巴上吃點虧，算不了得什麽。畢竟，人家是三個人，我就是動手也沾不到便宜。且我的手，也受傷並沒有好徹底，同時，還有張曉杏一個女生在場。

    哪知道，這三人中的人或許早就作了準備，他們見我和張曉杏要閃人。其中二個人，各自伸手就將我的左右兩袖給拉著，而其中那個高個老大模樣的人，一步橫著張曉杏的麵前，然後嘻皮笑臉地說：“妹妹莫走嘛，陪哥們耍下嘛！”

    “少耍流氓！我警告你們，我喊人了！”張曉芸將身子一掙紮，然後大聲說。

    “喲，小妹妹還挺有脾氣的哈……哈哈，我就喜歡這樣的小辣椒！”這男人一麵說著，突然就朝張曉杏來一個熊抱，那雙大手，自然不老實地握在她的尖峰上。

    “啊！……！”張曉杏也想不到，這男人出手會這麽快，而且被一個男人握著雙峰，她大驚失色，高聲喊道，同時左右騰翻著胳膊使勁掙紮。

    要是他們僅僅羞辱我，我倒沒什麽，但見這鳥人抱著張曉杏，那一雙鹹澀手握著她的蓓蕾，我頓時就火大了。咱可辱、可女神不可辱，娘蛋，我還沒有碰過她的那裏呢！……我身子一傾，就掙脫一人的拉扯，欲過去幫女神的忙。

    哪知道，然並卵，另一個拉扯著我衣服的人預料我會掙紮，他將我衣服往後一扯，順勢也將我抱著，而剛剛脫手的那短個，回頭就給我臉上來了一拳！直暴捶得我眼花直冒！……待眼稍稍發愣清醒，那高個將張曉杏製服抱緊！我心想完了完了，莫不要看著那鳥人對張曉杏非禮，那就是人生奇恥大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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