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劉明望著我，眼睛眨巴著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回答：“常海，你這要求，我能答應！這事兒你先找付辛明鎮長去，他分管招商引資……他可以直接對接縣招商局局長，乃至主管招商引資的副縣長雷曉明！……嘖嘖，按說魯總這投資，數額這麽大，不僅算咱們鎮上的大項目，鎮裏應當重視，就放在縣裏，也是大項目，縣裏也要重視！到時候，讓付副長對接一個縣領導來出度合作社的成立掛牌儀式，不為過！”

    見劉明這樣說，我心頭的石頭落了地。按我的想法，我並不是要政府出麵將劉國柱選上，而是借著政府召開村委選舉會的有利時機，在會前的時候，將魯香玉的扶持村裏開展苗木種植，農民以地參股，回頭還可以到這合作社打工賺錢一事，擺明了說出來。

    並且在這關鍵的時候，將劉國柱擺出來先行出任合作社的總經理。這樣，以後誰家多少荒地納入合作社，合作社需要勞工的時候，怎麽派工，多少錢一天，均要劉國柱出麵協調和負責……

    這事兒的最終目地，自然就是將劉國柱扶上村長職位，將所有參選對手比下去。無論他們是請吃飯的，還是私下拉票的，在真正的利益麵前，我相信這些村民還是站在自我利益這一邊的。就比如說，好多村民早就在魯香玉那裏幹活，工資能現結，而且能照顧家裏，賺著這錢美滋滋的，我相信他們能將票投給劉國柱。

    而且，事情也擺明了，下一步魯香玉的苗木場子大了，派工和管理卻是由劉國柱來負責，哪家不想多賺錢，多巴結他呢？……巴結他，還不將票投給他！

    而且現在寫票，都是由政紀委全程監督的，也就是匿名的。

    村民們哪怕是吃了你的，喝了你的，到時候填寫名字的時候卻不是你的，他們也不會不好意思，畢竟票除了紀委那幾人誰也看不到。

    與鎮長劉明商討過後，我直接去負責招商引資的副鎮長付辛明的辦公室，將具體的分紅體係和概況跟他作了匯報。

    付辛明比劉明還高興，這回要是將這麽大項目落地，他不僅將全鎮的招商引資項目完成，而且在縣裏也給記上一筆，再加之他本身有個表弟在清峰縣委組織部，到時候調回城裏也就指日可待。他接過報告，高興地說現在就去招商局一趟……

    從鎮上辦完這些事，時近中午，我心情不錯，便到鎮中學的門衛室，在那小店裏買了些東西，主要就是些零食什麽的，準備打包放在那給張曉芸。

    我正準備走的時候，中間正去食堂吃飯的河峪村一個高二年級的學生看到了我，他是劉世海的小麽兒劉本喜。劉本喜作為高二男生，或是也知道我與張曉芸的關係。

    他與我打招呼之後，笑著說要去食堂幫我喊張曉芸。我不讓他去，但他笑著還是去了。不一會兒，張曉芸就出來了。自打上回手受了傷，再加之她妹妹張曉杏從大學裏回來照顧她奶奶後，我有近一個月沒有見她。

    “常海哥，你怎麽來了？”

    張曉芸走到小賣部，靠在我身邊，問我。

    她明顯地瘦了，臉色黯然，皮膚也顯黃色。

    她穿著校服，校服緊緊的，將她胸前的那襯得高高鼓鼓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打我將她的那裏揉過了之後，她的那就明顯了見長，似乎過把月沒有見，又長了一圈，以前如一個小饅頭似的，現在拱起來一個大蘋果。

    “來看你！”我將東西遞給她，然後說：“曉芸，你瘦了！”

    “是嗎？瘦了？沒有覺得！”她的臉上，露出蒼白的笑。

    “中午還沒有吃？”

    “沒有，剛從教室下來！”

    “到小店去吃點，我請你！”

    張曉芸聽我這樣說，沒有反對，她跟著我，到了校門口那福建水餃處，我給她點了鴿子湯，還有份水餃。我要了份雲吞。

    她們中午吃飯帶休息，有一個小時，所以時間並不是急，我們吃完飯，還沿著校門前的路走了走。

    “馬上就要考試了，怎麽樣，有把握嗎？”

    張曉芸搖了搖頭：“沒有多大把握，不過，我會盡力而為！”

    “其實考試呢，也不定要太緊張！你現在的這狀態，就是太緊張了，自已給的壓力太大，到時候反而影響發揮。要我說，這時候你應當放緩學業，然後放鬆一下心情！”

    我故意鼓動她，看著她為高考緊張的樣子，我都著急。

    張曉芸嘴巴嘟著：“我才懶得聽你的！不努力，哪有成績！”

    “這倒也是！”

    “還有，我怕！……”

    “怕啥？不就是高考嘛，考不上一本，還有二本，三本！”

    “嗬嗬，我是怕考不上好學校，你看不起我。”

    “怎麽會！”我看這離學校不遠，但背著視線，將她的手牽著。

    張曉芸沒有掙紮，而是任我牽著她的手，臉色有些羞紅地說：“常海，再給我一個月時間！”

    我聽著她的話，其實有點兒感動！

    我知道她這話是什麽意思，那就是她在一個月之後，就高考完了，不管考得如何，她會不會上大學，到那時，她就可以給我。

    這是我之前想要她，她給我的一個承諾。

    再過一個月，她高考了，到那時，我們就不如現在這樣了！一直遮遮掩掩，將關係藏起來。到那時，我們的關係也不再這樣擰巴著，互相想要對方，卻又自我控製著。而是，我們會將那些互相擁抱激情親吻的細節，再延伸開來，可以光明正大地互相擁抱激情親吻，還有互相擁有對方，那是水與火的交融，更是靈魂疊在一起歌唱。

    我看著她粉麵含羞的樣子，刮了下她的鼻子，然後跟她說：“你就安心地考試，別多想。”

    將張曉芸送進學校，我趕回河峪魯香玉的苗圃場裏，將我到鎮上匯報的事兒跟魯香玉說了。魯香玉倒也沒有意見，她現在操心的事不是銷售的事，而是真正這個合作社辦起來，她現在在林場裏的管理人員又調不過來，自已隻有和司機、還有二個技術員在河峪，她擔心接手這麽多農民的地，忙不過來。

    “你說，常海，到時候真要流轉到上千畝地，我這分身乏術呀？那麽大的地，那麽多工人，那麽多機器要做工，還得種些什麽，這規劃，這采購，我這怕忙不過來！”

    我將我的問題向她匯報後，她也將她的問題向我傾訴，這是她的苦惱。

    我以為她還在打退堂鼓，便鼓動她說：“魯總，你放心，現階段主要就是土地確權與權益更換的事，晚一點，真要場子裏的事情多了，我來幫你！”

    “常海，這話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不來幫我，我找你不行！”

    “魯姐，一定的，放心！”

    “哼，我就是不放心！覺得你是在敷衍我！”魯香玉鼻子哼哼，頓了頓後，她又說：“要不，你幹脆將你那個啥扶貧幹部的職務辭去算了，一個月二千多塊錢，犯不著天天和村民磨嘴皮子，勾心鬥角的。你跟著我，一年不低於三十萬，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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