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鎮裏因為我在縣裏公關的原因，擼了梁運波兒子梁虎在林業站的職務，他確實生氣。

    甚至後他想過找人將我抽一通。

    但他在村委會的工作都沒有保住後，也明白了，如果再與我結梁子，直接威脅到他弟弟蔡運濤的派出所的公職，搞不好，弟弟還會受到牽連。

    正是基於這樣的顧慮，他才忍氣吞聲。

    但是，他也多次背地裏為難我，在我工作的時候，故意使絆子。或者叫他老婆莫小尕故意在村裏詆毀我。

    ……

    不過，這次他和莫小尕抱著家裏的鵝宰了，燉給客人吃，卻是心甘情願的。

    通過近二年多的發展，梁運波確確實實感受到村裏的變化。

    別的不說，就說村裏環境的改變，讓他感受頗多。

    幾十年上百年來，河峪人習慣在淩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幾乎是沒有改變可能的事。

    可現在卻不一樣，村裏道路整理幹淨、房舍周邊也不許亂堆亂放，昔日鄰路的豬圈牛圈，排水管道必須遮蓋住，不許放任自流！同時還不許將豬糞牛糞沿路堆放！

    走在村裏，雖然說不上心曠神怡，可也清清爽爽，不再擔心踩到牛糞雞屎。

    這要放在以前的村委會班子，根本是沒有想過的事！

    就為這事，他心裏尋思自已當村幹部的時候，怎麽就沒有給村裏帶來變化？

    當年他幹村支書，甭說省長市委書記來村裏了，就是縣長副縣長，連個影兒都沒有見到。

    最高級別的幹部來過村裏的，就是縣公安局長徐建。

    那是因為河峪村裏發生盜屍體的惡性治安事件，才來查案的。

    ……

    當然，這次他主動宰殺家裏的鵝，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兒子蔡虎的事！

    前不久，村裏開了整治全村衛生的村民會議，他沒有來，他老婆莫小尕來了。

    回去的時候，莫小尕就嘰咕道：“現在村裏要大搞衛生呢！我看呀，這是新茅廁，三天新鮮！你說在水泥路，有啥可打掃的！還不是用來走路！……掃、掃、掃，就是脫褲子放屁，盡多事兒，能有啥兒用？”

    梁運波當時在剁草喂鵝。

    他從另一個縣城捉來的小鵝長大了，快出欄，二十多隻呢！食料需要較多。

    當時聽了莫小尕的話，他知道老婆有些不情願搞衛生，他也沒有勸她，依然做著手中的活計。他懶得管村裏的事，反正沒自個好處！

    這天晚上時候，梁運波喝了兩口，感覺身子有點兒躁熱。

    摸上了床後，蔡運波就向莫小尕求愛，想跟她要一次。

    結婚三十多年了，平素裏左手跟右手似的，哪還有感覺。

    不僅做那事兒沒有激情，就連平素裏上床說話，也少之又少！

    這回，蔡運波想要，自然一個勁朝莫小尕身邊擠，還陪她說話。

    莫小尕作為家庭主婦，覺得給男人弄她，讓男人釋放，那是作為女人的義務。

    但她心裏有事，心裏最大的牽絆，就是兒子蔡虎的事。

    蔡虎今年都二十四滿了，眼見奔二五，媳婦兒沒有說著，工作不固定，愁啊。

    他在外打工快二年，現在一事無成！

    因為嗦使人在村裏尋釁滋事，蔡虎被鎮林業站開除後，曾經意氣風發地跟著同學跑到南京搞裝修公司。結果呢，幾個月沒接著一單。然後又到了浙江……今年的時候，說是又到福建晉江去進了個什麽鞋廠，每個月工資才三千塊錢。

    而且兩人也心裏清楚，蔡虎在外混了二年，這生活的曆煉早就將他磨去了生活的倚角，社會的殘酷，真不如他想象的那樣子，撞得頭破血流之後，他意誌低沉，迷茫無奈。

    年前回來的時候，以前常招五喝六的他，連朋友都沒有叫來家裏。一個人回到家裏，大人做好飯，他就吃。吃了就睡覺，看電視。也不與人交流，也不去村裏亂竄。

    以前在村裏騎著摩托車，故意將油門轟大一閃而過的浪蕩子，一下變得安穩起來。

    這是可怕的，更是可憐的！

    年飯的時候，蔡虎的小媽因為輕地問了句：“蔡虎，你都二十五了，怎麽也不帶個女朋友回來？也該到結婚娶老婆的年齡了！”，想不到，惹來他一通曆害。

    “管你逑事！”蔡虎的小媽，也就是蔡運濤的老婆被嗆了一鼻子灰，臉紅得沒處放，當天下午就回了鎮上。

    莫小尕想兒子的事兒，但並沒有攔著男人蔡運波在她身上動作。

    蔡運波借著點小酒勁，將莫小尕的秋褲扒了，又將她的內內也扒了。

    莫小尕就躺著，任他扒，任他將自個的雙腿打開，任自個那亂茅草和清泉井露在他灼熱的眸子裏。

    這是二個月來的頭一回，蔡運波有些急不可耐。

    他將莫小尕的雙腿打開後，一個側身就揮著自個那東西挺進去。

    哪知道，他那東西硬度不夠，莫小尕那缺少滋潤，根本進不去！

    沒門兒，蔡運波吐了泡口水，將自個的那根兒的頂上抹了抹，然後再吐了泡口水，朝著莫小尕的那縫兒抹了抹。

    莫小尕停經都四五年了，那縫兒如麵包片一樣幹。

    他擠了幾次，終於費得老勁兒，才給弄了進去。

    “哧，哧！”

    蔡運波捅了幾下，有點兒力不從心，氣喘籲籲。

    莫小尕在底下問，好了沒？

    蔡運波說，沒。

    蔡運波連著捅，又捅了幾下。

    莫小尕沒有什麽感覺，而且要癢不癢，要痛不痛的，她有些不耐煩，便問，你倒是射不射得出來哇？搞這麽久？

    聽著莫小尕的不耐煩，蔡運波再加油抽（動）幾下，再動時，卻發現已經軟在裏邊了。

    草，軟了！

    蔡運波吸口氣，還想鼓把勁，再硬起來，但莫小尕身子一移，嘴裏嘟噥道：“真以為還是十七八呢，不行就算了吧，傷身子！”

    蔡運波從肚上爬下，滾落一邊，想將老妻再扳過來弄下，但那話兒軟得像棉花似的，他用手套弄幾下，竟沒有反應……

    人漸入老年，有些事情力不從心了。

    倒也沒有尷尬！

    莫不尕將被子一掖說，娃他爸，你說虎娃這事兒雜辦呢！

    蔡運波抽了紙擦槍邊回答，要不，讓他回村養鵝算了吧，前幾天我將這鵝賣鎮上，價錢不少呢，一年賺二三萬元，是有的！

    莫小尕嘴巴一撇說，養鵝養鵝，你以為虎娃他會同意？

    頓了頓，她說，咦，我倒想到一件事情咧。村裏這不要發展旅遊，要成立什麽旅遊開發公司，合作社也不是要改成公司製嘛，我聽村裏人說呀，這要招好多人的。要不，到時候咱讓虎娃回村裏搞個什麽工作幹幹？

    聽了莫小尕的話，蔡運波長吸口氣說，這我倒也想過呀，但你……

    蔡運波揭開被子鑽進去，接著說，那常海，會同意嗎？他可是與常海有過結呢！再說咱們……就算他同意，那也是出死力氣的活兒！我敢肯定。

    莫小尕不再說話了，而是她心裏明了，蔡運波的話有道理。

    那就是她們家之前得罪過我，而且蔡虎還叫人歐打過我。我怎麽可能不恨？不記在心裏！怎麽可能給他兒子蔡虎安排好的職位？

    但是，在一番悠長的歎息之後。

    蔡運波說，不過也不定，常海這人怎麽說呢，還算有點胸襟，你看嘛，村裏的改變，也看得出來，他是幹大事的人！現在村裏缺人……說不定呀，他也不會計較以前的那些小事，要不然，你就讓虎娃別在外麵晃蕩了，讓他回來試一試！

    莫小尕說，嗯，就讓他回來一試……

    因為有樣的想法，蔡運波知悉招待領導的菜少了，二話沒說抓了自家的鵝，幫著招待省裏一行領導，並一不小心就讓省領導表揚！……而且，也正是因為他從內心裏的改變，他兒子蔡虎加入旅遊公司，當上副總經理，率先在自家開起了農家樂，蔡運波也籍此實現老板夢……

    當然，這是後話，咱們先說省市領導考察萬峰鎮一事！

    宋時鋒和白曼一行對河峪村的項止是認可的，他指示縣裏和鎮裏領導，繼續推進河峪新農村建設，要將村裏打造成清江明珠，成為清江市乃至省裏有名的苗木基地和旅遊勝地……

    但是，省領導一行對郭金鵬所在的紅星村養雞場一事，卻隻字不提，並且，去那項目看的時候，坐車近一小時，卻看了不足十分鍾。

    或許是雨天的緣故，正在大力修建的養雞場路麵因為運碴車來來往往的緣故，路麵餘渣比較多。一踩一腳泥的，所以大家隻站在路邊看了看，根本沒有下地，聽完項目負責喬龍的匯報，大家就準備撤回到鎮裏。

    哪知道，大部隊正準備撤回鎮裏時，從紅星村到鎮上的公路上，卻因為下雨，從路邊的坎坡上滑下來約有十來方土，剛好堆積在路上，將車隊封死在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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