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驚天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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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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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江寧離開了天魔島,一人向著無盡海深處而去,他要去一趟荒境,去與白猿三獸告別。
荒境中,江寧的身形出現在入口處,荒境中的眾多荒獸立刻看到了他,但很快便不再理會,顯然它們還沒忘記江寧。
白猿依舊站在籬笆院的門口處,雪兔依舊在茅屋前睡覺,黑鷹依舊不見蹤影,荒境中的一切依舊。
在江寧出現的一刻,白猿渾濁的老眼中猛然爆出兩道精芒,喃喃道:“主人回來了……”
“江寧見過前輩。”江寧落在籬笆院前,對著白猿恭敬一拜。
白猿對他有教導之恩,他一直記著。
然而白猿卻是沒有理會江寧,而是直勾勾的看著江寧,那淩利的目光仿若能夠看透江寧的一切,讓江寧再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這老家夥不會是想他主人想的魔怔了吧?為何這麽看著我?”江寧麵色古怪的看著白猿,心中腹誹道。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鷹嘯傳來,黑鷹落在身形,一雙鷹眼同樣直勾勾的看著江寧,就連雪兔也翻身跳起,蹦到江寧的麵前,人立而起,看著江寧,直勾勾……
“參見主人……”就在江寧快要受不了這種直勾勾的眼神時,隻見三獸對著江寧齊齊一拜,恭敬的說道。
江寧下意識的側身,看向自己的身後,待看到自己身後空無一人之後,指著自己的鼻子詫異的問道:“你們在跟我說話?”
“這裏還有別人嗎?”白猿起身看向江寧,笑著說道。
隻是他的笑實在是沒什麽美感,反而讓江寧感覺自己做錯了什麽事一樣。
“不僅這老家夥魔怔了,就連那兩個家夥也魔怔了,難道這還能傳染不成?”江寧可是記得,當日白猿雖然有些欣賞自己,但是遠沒有將自己看成自己人,甚至黑鷹都沒有打算出手相救。
“人是沒了,可這不合邏輯啊?”江寧臉上露出疑惑,喃喃道。
白猿臉上露出一絲解脫之色,說道:“你凝聚出了荒莽血脈,你就是老主人的傳承者,老主人已死,你自然便是我們的主人了。”
“原來這貨知道他的主人已經死了啊?”江寧心中喃喃一句,隨即覺得自己好像是忽略了什麽,問道:“荒莽血脈是什麽東西?”
白猿再次露出笑容,在江寧的毛骨悚然中,拿出一枚古樸的玉簡遞給江寧,說道:“還是你自己看吧……”
江寧接過玉簡,神識探查之下,一道雄渾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吾乃荒莽古族的族人,吾名塔爾,吾之傳承者,若是你聽到這番話,便是說明吾已死。”
“荒莽古族?塔爾?”江寧心中疑惑。
那聲音頓了一下又道:“吾在星空中旅行,因為迷路無意中來到這嶽嵐星,隻是吾萬萬沒有想到這嶽嵐星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囚牢,將吾困住此地多年。吾想要離開這裏,必須要轟碎那該死的囚牢,然而想要轟碎囚牢,就必須要殺死他,殺死囚牢的製造者。”
聽到這裏,江寧心中巨震,猛然抬頭,看向虛空,眼中射出兩道精芒。他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這荒境,穿透這無盡的海水,穿透那茫茫的虛空,看到塔爾所說的囚牢。
“嶽嵐星是個囚牢?他是囚牢的掌控者,他是誰?”江寧心神震動,久久無法平靜,他似乎知道了一個驚天的隱秘。
“吾要去與他一戰了,隻是他太強,吾也沒有把握能夠殺死他,即便聯手其他強者,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吾之傳承者,若你有朝一日能夠殺死他,打碎那該死的囚牢,希望你可以將吾的屍身帶回吾的故鄉,荒莽星域。若是你也失敗了,便如吾一樣,在死前用血脈之力凝聚成血妖,等待下一個傳承者,保持吾之血脈不斷。”那聲音徐徐說道,話音到此,玉簡碎裂,化為飛灰。
“你妹啊!能不能把話說完!你知不知道話說一半很惡心人的!”江寧怔怔的看著化為飛灰的玉簡,心中大罵。
不過,雖然塔爾的話說的很模糊,但江寧還是得到了很多信息。
首先他知道了血妖的由來,原來那是塔爾死前用自己的血脈凝聚而出的,為的便是希望有人能夠殺死血妖,獲得血妖精華,從而凝聚出所謂的荒莽血脈。
“想來那血妖秘境中的傳送陣也是塔爾留下的,為的便是讓他的傳承者來到這裏。”江寧目光閃爍,沉吟道。
然後江寧知道了,這嶽嵐星被人製造成了一個囚牢,而這個人很可能便是封印塔爾的人。隻是塔爾並沒有說那人到底是誰。
最後,江寧可以聽出,塔爾當時是有幫手的,應該也是一位很強的存在,當時二人聯手與囚牢的製造者一戰,但可惜敗了。而塔爾的幫手應該是嶽嵐星的人,畢竟沒有那麽多如塔爾一樣的倒黴蛋。
“按照時間推算,塔爾說的那一戰很可能便是傳說中的仙魔大戰。”
江寧眼中閃爍明悟之芒,喃喃道:“若塔爾說的那一戰真的是傳說中的仙魔大戰,那麽這囚牢的掌控者很可能就是仙帝或者魔帝其中一人,而塔爾的幫手便是另一人。”
但這一切都隻是江寧的猜測罷了,至於事實到底是怎樣的,隻有江寧達到那一步才能知道。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便是,今日他所知曉的一切,是一個天大的隱秘,很可能早已無人知曉。
江寧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驚,對白猿三獸一抱拳,說道:“三位前輩不用以主人相稱,叫小子江寧便可。”
三獸的實力遠在江寧之上,這一點他是知道的,而且三獸對他有恩,所以江寧也不好意思以主人自居。拿著雞毛當令箭這等蠢事,江寧是不會做的。
“算你小子識相!”黑鷹冷哼一聲,雙眼中閃過一抹傲然。
“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別理他。”雪兔瞪了黑鷹一眼,對江寧笑道。
江寧一笑,並未放在心上,畢竟隻是老主人的一道命令,就讓自己臣服於一個比自己弱的人,換做是誰也會不爽。
至此,江寧也明白了之前三獸為何對自己態度不同。
這說起來與三獸的性格有些關係,之前江寧雖然得到血妖精華,並來到了這裏,但是並未凝聚出血脈,所以他頂多算是一個預備主人。
雪兔雖然喜愛睡覺,但是性格活潑,心腸軟,即便那時不承認江寧這個主人,但看到他已經得到了血妖精華,所以對他極為照顧。
白猿則是對塔爾極為忠誠,隻要是塔爾的話,他便會遵從,有些古板。那時江寧並未凝聚血脈,所以江寧並沒有達到塔爾的要求,於是白猿一直保持無所謂的態度,順其自然。
而黑鷹則是極為高傲,生性冷漠,他信奉實力為尊,這一點從他對白猿的態度就能看出來。白猿的實力比他強,所以得到了他的尊敬。當他看到江寧隻是一個真丹境的小修士時,心中頓生不屑,根本就不希望江寧凝聚血脈,甚至一開始還希望江寧最好能死在雷劫之下。
也是之後江寧在渡劫的時候,做出了一些讓他欣賞的舉動,這才讓他對江寧的看法有所改觀。
“我觀你的血脈並不純淨,這是為何?難道你自己的血脈比荒莽血脈並不遜色,荒莽血脈不能完全壓製、代替,這才出現這種情況?”白猿看著江寧,疑惑的問道。
“我的血脈?我有個屁的血脈啊……”江寧心中暗歎,他隻是凡人血脈,根本就算不上什麽血脈。
“我之前有些其餘,得到了一種其他的血脈,我將兩種血脈融合在了一起,這才出現荒莽血脈不純的情況。”江寧溫和一笑,解釋道。
“你這種情況,老主人倒是沒有提及,不知道這算不算合格……”白猿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道。
“我去!塔爾都死了,你這忠心是要表現給誰看啊?”江寧聽到白猿的話,一臉的黑線。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江寧對白猿還是極為敬佩的,這般忠心之人,在這個爾虞我詐的修仙界已經是極為少見了,稱之為稀有動物也不為過。
當然,魔皇那種被種下奴印的不能算數。
“三位前輩,小子今天是來跟各位辭行的。”
江寧略微沉吟一下說道:“小子要離開無盡海了,要回到小子的家鄉,這一去可能就是生死之別了,感謝三位前輩的照顧。”
“生死之別?怎麽說?”雪兔兩隻大耳朵一立,好奇的問道。
當下江寧把事情說了一遍,他沒有隱瞞三獸,因為他即將麵對那一關,已經沒什麽可隱瞞的了,而且他還有事情要托付三獸。
三獸聞言沉默,此事他們也沒有辦法。
江寧一揮手,一團金光化作一個巨大的光繭出現在三獸麵前:“這是我那夥伴,它正在接受傳承,此次我生死不知,有勞三位前輩幫我照顧它,若是我不死,定會來尋它。”
“小子我看你不是短命相,你一定會成功的,我跟你出去,為你鎮壓黴運。”雪兔忽然說道。
原本江寧還以為雪兔是安慰他,心中一陣感動,但聽到最後才知道,這貨原來是想離開荒境。
對於雪兔跟隨江寧離開的事情,白猿和黑鷹出乎意料的沒有阻止。江寧當然也不會反對,有雪兔這個大高手跟著,他求之不得。
第二日,江寧便與雪兔一起離開了荒境,臨走前還帶走了許多的靈液,幾乎使得整條靈河幹枯,除此之外,又帶走了諸多成熟的靈藥。
用雪兔的話說:“路上餓了充饑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