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四年前的那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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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麽。”唐藝說著從包裏拿出一遝照片,朝著天空一揚,“這就是證據。”
照片散落在地上,我瞟了一眼,都是我跟納碩在一起的。我不禁暗笑,原來那天在餐廳偷拍的人,是唐藝指使的。
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麽快就不打自招了。先不說伊墨已經知道了我和納碩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他
的性子也不會信她的。
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並不打算解釋什麽,她既然想唱戲,那就先讓她唱完。
周圍的人看著我的目光一驚充滿異樣,但礙於伊墨的氣勢,沒有人敢吭聲。不過那些女人的目光則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這點毋庸置疑的,這裏不少人都想要嫁給伊墨或者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伊墨,但偏偏被我占了先,都不甘心。這會兒出現這種事
,放在任何男人眼裏都容不得,何況是這種高門子弟,最講究的就是麵子。
隻怕是盼著伊墨一腳將我踢開,那這葉家長孫媳婦兒的位置,可就又有希望了。
“伊墨,她跟這個納碩交往不是一天兩天了,當初她因為她父親公司的事被抓進看守所,就是納碩救她出來的,你想想,那個時
候納碩就能拚力救她,可見他們倆之間關係匪淺,早在你之前就苟且在一塊了,她接近你,說不定有什麽陰謀,還有那個孩子
,可能根本不是你的,對,是納碩的!”
“你說完了?”伊墨的聲音很輕,輕的像是從遠方傳來的一樣,但卻透著一股空靈的陰森。
“伊墨!”唐藝楚楚可憐的看著他,咬著下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嗬嗬!”伊墨突然笑了,“唐藝,你讓我惡心了。”
話落,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轉身看我,“我媳婦兒,我信!誰要是敢亂嚼舌根,別怪我翻臉無情。”
他沒有解釋,隻是霸道的一句“我媳婦兒我信”,四目相對,我們都給了彼此一個安心的微笑。
伊墨的目光再次看向唐藝,“你很不聰明,原本可以不受牽連,但現在看來,你是不打自招,先不說別的,跟蹤偷拍,造謠誹謗
,試圖破壞軍婚,唐藝,我從來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這幾個罪名其實可大可小,不過破壞軍婚,這一條要是追究起來,是要吃牢飯的。
唐藝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整個人癱坐在地上,“你,你就這麽信她?”
“我自己的媳婦兒我不信,難道信你?”伊墨冷哼,隨即下了命令,“警衛員,把人送去軍檢。”
“是!”伊墨隨身的兩個警衛員立刻跑上前,架著唐藝就走。唐藝哪裏肯依,手腳並用的掙紮,嘴裏還不住的大喊大叫,“姑父,
姑父你快幫我求求情,我不要坐牢!”
話音未落,隻見那邊譚中將和夫人忙走了過來。
“銘澈,唐藝不懂事,你就別計較了。”譚中將說。
“是啊,這孩子就是因為他爸爸和妹妹的事情太著急了,一時心急做了錯事,聽說他爸爸在獄中得了病,也是一把年紀了,曾經
受了不少的傷。”譚中將的夫人直接攔住了兩個警衛員,聲情並用的看著伊墨,“縱使再多的錯,唐藝的孝心總沒錯,唐家這一
輩,就剩下她自己了。”
我皺了皺眉,這下明白為何譚中將會聯絡幾個老人給唐參謀長求情了,原來他們是親戚啊。
伊墨根本不為所動,譚夫人倒是機靈,把目光轉向我,“心悠啊,你看,這事也是一場誤會。早就聽說你是個善良知禮的好孩子
,你看?”
心悠?這一聲心悠叫的真夠親熱的,這善良知禮的意思也夠明顯。我要是不說句話,恐怕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要被扣上不知
趣又惡毒的頭銜了。
這譚夫人也真是會挖坑,不愧是唐家人。
正想怎麽應對呢,隻聽伊墨涼涼的道:“譚夫人這話說得輕巧,倘若今天換了你的女兒被人侮辱,你還會說是一場誤會嗎?”
看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我也愣住了。我知道伊墨在外向來不講情麵,冷酷狠辣出了名,但我沒想到
他居然這麽直接的把譚夫人懟了回去。
當然,對他的維護,我心裏很暖,很甜。
話落,他摟過我的肩膀,冷冷的下令,“帶走!”
“銘澈。”譚夫人還要說什麽,被伊墨直接打斷,“不作就不會死,唐藝也好,唐參謀長也好,都是作繭自縛。”
唐佳的確有罪,按照伊墨的說法就是通敵賣國的大罪,可唐藝和唐參謀長原本是不知情的,偏偏在唐佳這次回來後,沆瀣一氣
,這事可不是誰拿刀逼他們的。
回程的路上,我靠在伊墨的懷裏,“謝謝你今天這麽維護我。”
“傻丫,你是我媳婦兒,我不維護你維護誰?再說,夫妻為一體,他們欺負你就是欺負我。”
“不過你說話可真不留情麵。”我有點擔憂的道:“你也不怕得罪人。”雖說葉家權勢擺在那,人人都要敬畏幾分,但他這樣也保
不準有人看不過去,暗地裏使個絆子,那就算不能怎麽樣也麻煩啊。
他挑起我的一縷頭發,很不在意的說道:“得罪又如何?”複又低頭看我,“我是你男人,也是一個軍人。”
車窗掠過的街景,霓虹閃爍,人來人往。車內的這一方天地,卻十分安靜,安靜的讓我舒服。
這個男人,不管是私下裏多麽的邪惡,也無法阻擋他骨子裏與生俱來的傲氣。他就是這樣,除了關乎國家安寧之外,誰的麵子
都不給。平日裏跟我打打鬧鬧不成體統,可真的遇上事,比任何人都認真。
他不給譚中將夫婦麵子,不隻是為了我,也因為唐家父女做了讓他不恥的事情,這一點,他是不會手軟的。
我記得他曾經說過一句話:我不會在乎拔掉任何一顆蛀牙的疼痛。
這就是他的血性,作為一個華夏軍人的血性。
我突然想起今天宴會上那幾個老首長說他年幼時候的事情,便問道:“你和上官瑞,參加了獵鷹行動?”
那時候,我才上幼兒園,還不懂事,對獵鷹行動很模糊,但好像聽我媽媽和陸叔叔提起過。
長大後入了警局,也曾偶然聽上級領導說起過。那是一起跨國際的恐怖犯罪行為,聽說好像是擾亂了好幾個國家的安寧,各國
的軍警死傷不少,但都沒能將它們剿滅。
後來華夏軍方出動了一支特戰隊,還有國安技術等,我隻聽說是直接破壞了恐怖組織的指揮老巢,將其一舉殲滅。
卻不知道,首立頭功的人是當年的伊墨和上官瑞,說出去誰信啊,那不就是兩個孩子嗎。
“嗯。”伊墨淡淡的應了聲,似不在乎,但那眼中一閃而過的惆悵,卻道出當年的情況如何嚴峻。
片刻後,他低沉的說:“當年犧牲了很多人。”
我扯了扯唇,“難怪你和上官瑞關係那麽好,原來是生死之交,我就說,他那麽一個整天麵癱似的的臉,和你怎麽能交朋友。”
其實這話是心裏話,但這麽說也是為了緩解氣氛,我知道今晚這話問的唐突了,他肯定想起了當年犧牲的戰士們,心裏不舒服
了。
伊墨這個人,看似冷冰冰的,其實很重感情。
“麵癱?”伊墨輕笑一聲:“他可不是麵癱。”
“還有你這麽嬉皮笑臉麽。”我揚了揚眉。
他掐了下我的臉蛋,“我也隻是在你麵前,跟自己媳婦兒要是成天板著臉,這日子不要過了,恐怕你也早被嚇跑了。再說了,你
想想,我要是跟你上床都板著一張臉,你還能舒服麽?”
“你怎麽回事,好好的說話又扯到那上麵去,你都不知道注意形象,還大校呢,色狼一個。”這人,正經過不超過三句,準跑偏
。
“我是實話實說,咱當兵的就是直來直去,跟自己媳婦兒又不丟人。”
我抿了抿唇,“上官瑞對宋琬琰就不會像你這麽說話。”
“你怎麽知道?”他好笑的看著我,“告訴過你,不要被眼睛欺騙,那都是表象,他是個十足的妻奴,以後你就知道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姑娘,越是看著鐵心腸的人,遇到愛情,越會刻骨銘心。”
伊墨最近都留在京都,不過似乎很忙,總是神神秘秘的。就算回到錦園,有時候也會把自己關在書房,周繼航也常常過來,兩
個人不知道在聊什麽,經常通宵不睡。
連著十幾天了一直這樣,伊墨的眼眶都熬紅了,我看在眼裏,疼在心上,但也什麽都不能問,不能說。
這天晚上,我熬了點魚湯,端去書房,想著就當是夜宵了,正好給他們倆都補補。周繼航經常來,我們也熟識了。
“心悠那裏還什麽都不知道。”是伊墨的聲音。
知道他們聊的都是軍事機密,我也不方便聽,便打算敲了門把東西放進去就走。誰知道剛到門口,卻聽到兩個人的對話,而且
牽扯到我。
“可是現在j組織已經按捺不住了,東西在嫂子身上,這是個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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