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疑案,他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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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我一個人靠著牆角坐了一夜,了無睡意。

    直到,窗外傳進來車水馬龍的聲音,我才慢慢的扶著窗框,站起身。一縷陽光的溫度,打在身上。

    收拾了一下,盡管身心疲憊,但我照舊去了警局。

    最近有一個案子,刑警隊那邊陷入了瓶頸,需要技術上的一些支持。讓我跟辦案的李法醫再重新研究下。

    用手機叫了一輛車到樓下,現在我自己也開不了車了,幹脆就把原來的車賣了。

    跟專案組的李法醫聯係了一下,我直接把人約在了案發地點,海天酒店。

    “陸科!”他比我先到,貼心的等在了門外,見到我從出租車上下來,急忙來扶我。

    “你怎麽不先打個招呼,我們去你家接你就好了。”

    “沒事,也不用走路。”大家都是關心我,可我到底是個成年人,不能總給大家添麻煩。

    之前局裏的意思是讓田萌萌繼續做我的助理,負責接送我,被我拒絕了。做助理可以,但是這接送算了吧,別浪費人力資源了

    ,再說,我才什麽級別,還達不到配備私人助理的程度。

    “慢點,有台階。”李法醫提醒著。

    我點點頭,李法醫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挺文質彬彬的,幹這行差不多十年了,經驗也豐富。他跟這個

    案子的話,我相信屍檢方麵肯定沒什麽問題。

    所以,現在需要我做的就是刻畫犯罪分子。所以複勘現場也是必須的,嚴謹一些總是好事,或許能找到新的證據線索。

    “這案子是個什麽情況?”我一邊走一邊問,之前並沒有接觸。

    “死者是s市一家科技公司的部門經理,叫張浩,下榻在海天酒店的套房。據了解,十天前來京都出差,然後就再沒消息了,報

    案的是酒店的服務員……”

    說著話,我們已經到達了案發現場的套房。

    “一個部門經理,出差住套房?”我說:“馮隊他們怎麽說?”

    海天酒店可是五星酒店,別說套房,就是標準間費用也不低,一個部門的經理,這差旅補貼是不是太奢侈了。

    李法醫明白我的意思,直接說道:“這費用是他自己出的。”

    “有意思了。”我擰了擰眉。

    “是的,馮隊他們了解道,這個張浩的月收入是兩萬左右,有家庭,妻子目前是全職太太,在家帶孩子。”

    我又問道:“你屍檢的情況怎麽樣?”

    “死者當時穿著白色的先馳的襯衫和褲子,襯衫的扣子是解開的,褲子的褲扣也是敞著的,眼睛瞪的很大,表情是驚訝的,不敢

    相信。

    胃內容物是海鮮紅酒,死亡時間是晚飯後兩個小時左右。對了,襯衫的領口上有一個很淺的紅色印記,田萌萌說是迪奧最新款

    的口紅,不過不是十分明顯,應該隻是不小心剮蹭上的。”

    說著話,他扶著我到了臥室的床邊,“當時死者就仰躺在床上,據我分析,應該是正準備和女人親熱,但突然被人一刀紮在了心

    髒上。失血過多而死。手法幹脆利落,使用的凶器是三棱刺。”

    “三棱刺?”我一驚,“確定嗎?”

    “可以確定,我當時也不敢相信,做了兩次倒模比對,確定是三棱刺。”李法醫的語氣中也不乏驚訝。

    首先我要說明一點,為什麽對於作案凶器我會這麽驚訝。

    三棱刺是我們對軍刺的簡稱,一般都是軍隊才用。其刀身呈棱形,有三麵樋,創口非常有特點,大體呈一個方形窟窿,傷口周

    圍肌肉無法互相擠壓,這樣就造成了傷口包紮止合的困難,是最不好做應急處理的。血液會順著血槽大量流出,有著非常強的

    血管破壞力,很多人叫它‘放血王’。

    簡單點說,被三棱刺刺中,活命率非常低。當然,這不可能是軍隊的人做的,那麽,就隻有一種人可以弄到這東西,就是武裝

    恐怖分子。

    當然,我國的武器刀具都有一套非常嚴格的管理條例,這東西的流入方向也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了。

    我大概心裏有數,為什麽局裏會對這個案子這麽頭疼了。

    “跟我說下現場的其他情況吧。”我心裏不知道怎麽的,隱隱的很是不安。

    “沒有凶手任何痕跡。”李法醫說:“也沒有血液空白區。”

    “沒有血液空白區?”我皺了皺眉,這不可能,既然是他殺,一定會有空白區,又不是見鬼了。

    沉思了片刻,我的腦子裏勾勒出各種畫麵,“李哥,你看下在床的左右兩側有沒有噴濺血阻隔線。”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相對來說有血液的阻隔,但不是很明顯,因為隻是一瞬間的阻隔,所以你看下噴濺血點的相對來說少的那一麵,

    而且距離較短。”

    “我明白了。”李法醫說著話已經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來,不一會兒,他有點驚喜的道:“右側的噴濺血血跡有較弱的阻礙線。”

    “那就對了。”我說:“右側是不是有窗。”

    “是。”李法醫又將室內的格局,還有一些其他情況盡可能詳細的給我說了一遍。

    我一邊聽一邊在腦子裏勾畫著,等他說完,我的圖畫也差不多完成了。

    “凶手是一名女性,訓練有素,身形輕便矯捷,估計體重不會超過五十公斤,身高在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間,年齡,二十六到三十

    吧。”我說著,右手比劃著,“凶手應該是騎坐在死者的腰部以下,色誘將其殺害。

    將三棱刺刺入身體後,迅速的彈跳起來,地板隻是一個媒介,迅速從窗戶離開,這動作的連貫性和速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

    的。”我說:“咱們趕緊回局裏,這案子,恐怕不簡單,弄不好要跟軍方溝通下。”

    李法醫聽我這麽一說,也深感問題的嚴重性。路上他就給局裏打了電話,讓大家等我們。

    走進專案組,我一如往常,直入主題。

    “這起案子恐怕牽扯的是一個犯罪集團。”我說:“我跟李法醫剛才重新去了案發現場,凶手的作案手法十分老練嫻熟,使用的凶

    器是三棱刺,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這說明經驗豐富。

    另外,死者張浩的收入有限,而他身上的一套衣服萬元左右,入住海天酒店的房費一晚上就幾千塊,以他的經濟條件應該是不

    可能承受的起,建議查一下其社交的圈子,賬戶的收入支出,也許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要暗中調查,別打草驚蛇。”

    我又將凶手的刻畫給大家描述了一遍,“我懷疑,張浩可能在做某些違法的事情,因為某種原因被滅口。目前,我們的線索很有

    限,恐怕要從致命凶器上入手了。”

    雖然我說了那麽多尋找線索的方向,但是,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馮隊是個非常厲害的刑警,我說的這些想必很多他也都查過了

    ,現在隻剩下凶器這條線索了。

    不用我說,局長也知道了問題的嚴重性,當即決定像上麵匯報,這事絕不是一起簡單的凶殺案,牽扯的恐怕不小。

    我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心緒很不安寧。從警幾年了,大大小小的案子也接觸不少,但是今年似乎特別不太平。

    田萌萌給我倒了杯熱水,幫我打了午飯,“陸科,先吃點東西吧,我看你臉色好像不太對,是不是哪不舒服?”

    “沒事。”我扯了個微笑,是有點頭暈,估計是昨晚沒睡的緣故。

    想到昨晚,我腦子裏又出現了伊墨的臉,心口又是一痛,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因為心裏記掛著案子,我也幹脆就住在了辦公室。

    夜裏,感覺有一雙手輕輕的在我臉上劃過,還伴著一聲淺淺的輕歎聲。

    半夢半醒間,那氣息特別的熟悉。

    “伊墨!”我不由自主的呢喃出聲。

    “嗯,我在。”是他的聲音,那麽溫柔,那麽深情。

    翻了下身,伸出手,“你抱抱我好不好。”

    “好!”

    下一秒,我隻覺身子一暖,被擁進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這種感覺,就是我日思夜想的。我下意識的將身子往裏靠了靠,雙手

    纏上了他的腰。

    “真好!”夢裏真好,夢裏可以盡情的擁抱,可以毫無顧忌的依賴他,“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他輕輕的拍著我的後背,“睡吧,我一直在。”

    早上我是被田萌萌叫醒的。

    “幾點了?”

    “七點多。”田萌萌說。

    “馮隊他們那邊有消息回來嗎?”揉了揉太陽穴,起來洗漱。我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呢,沒想到睡得還挺好,我把它歸功於是自己

    缺覺天多。而且,我還夢到了伊墨。

    搖頭苦笑一聲,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過,那夢境好真實。

    “還沒有,不過,聽說軍部來人了。”田萌萌小心翼翼的說:“陸科,你說的還真沒錯,我聽說啊,這案子牽扯了一個什麽挺大的

    武裝犯罪集團,好像是跨國的,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反正軍部的人在局長辦公室裏待了一晚上了,方總隊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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