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一直跟著我作何？”柳凝霜微微挑眉，看著那個穿著明顯是南詔風情的小姑娘，有些無力地扶額，不知道自己哪裏惹的這個小姑娘瞧上了眼，竟是執著的跟到現在。

    “本郡主被父王趕出來了，跟著你不行嗎？”郡主明顯有些惱羞成怒，氣呼呼的小臉蛋上染上了傲嬌的紅暈：“怎麽，作為未來的駙馬，你竟然敢嫌棄你的妻子？”

    “傻姑娘，真是太單純了。”柳凝霜微微一笑，揉了揉小姑娘的滿頭發辮，看著小姑娘悶悶不樂的神情。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如今離了皇宮，我便實話告訴你，其實啊，我是小姐姐哦！”柳凝霜微笑，“還有，我叫柳凝霜，很高興結識郡主殿下。”

    “如此，還要跟我一道嗎？”

    “你竟敢騙本郡主！”小姑娘怒氣衝衝地，看起來卻沒有一點兒攻擊力，相反的會讓柳凝霜覺得可愛。

    “算了，原諒你吧，反正阿櫻也沒人要了。”小姑娘的語氣忽然弱了下來，可憐巴巴的，讓人聽著忍不住就軟了心。

    “好，那你跟著我便是了。”

    ……

    “景琛哥哥，你好久沒來了。”司靈歌嬌小的身子撲進蘇景琛的懷中，看著她罕見的小女兒嬌態，蘇景琛不知怎的，心中浮現的卻是另一個女子淡漠的眉眼，和那一句淡淡的，“我想，我好像有些喜歡你了。”

    眉心微蹙，蘇景琛輕笑道：“靈歌，是我對不住你，今日，王妃說是想見見你。”

    “不，我不去！”司靈歌忽然就變得哀傷起來，“景琛哥哥，你怎麽能對我這個殘忍，你娶回她已經是我心頭的一根刺了，卻還要我去見她，時時提醒我我有多不堪嗎？”

    “也罷，這件事是我不對。”蘇景琛無奈歎氣：“以後啊，我不會在用這些事來讓你不快了。”

    “景琛哥哥，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想讓我們見一見？”司靈歌秀美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哀怨的弧度，“那好，我去便是了。”

    “靈歌，對不起。”蘇景琛道，似無法麵對她一般轉身離去，隻是唇角勾起的，卻是嘲諷的弧度。

    嫋嫋婷婷地出了雪院，司靈歌將自己裝扮的攻擊性十足，這一場戰爭，誰失了先機，誰就輸了。

    “靈歌見過王妃。”柳含煙看著腳下跪拜的女子，眉目間隱隱有著傲氣和淩人止感，心中閃過一絲不滿，不過一個連侍妾都算不上的人罷了，還一副見你就是給你麵子的模樣。真是令人惡心。

    “這位……姑娘？”柳含煙淡淡開口，京城貴人家熏陶出來的大家閨秀氣質，隱隱的已經壓了司靈歌一頭。

    “本妃今次也並無他意，隻是想請姑娘聊一聊。”柳含煙語氣和善的開口，可眼中閃過的戾氣卻告訴司靈歌並非那麽回事。

    “靈歌不知王妃有何吩咐？”

    “也沒什麽，就是本妃這裏前段日子得了一隻寵物，當初本妃可是愛極了它，不論是吃飯還是穿衣，甚至睡覺都要親自看著，它身上的小衣服都是本妃親自做的，可你知不知道，那種寵物後來怎麽樣了？”柳含煙語氣淡淡。

    “靈歌不知。輕王妃明示。”司靈歌心中已經隱隱猜到對方想說什麽了，可她依舊故作不解。

    “後來呀，它一天天長大，本妃覺得它便沒有之前那樣討喜了，於是漸漸地不再事事親力親為了，再後來，看著它，本妃就有些厭惡了，可那小家夥實在太粘人了，於是，有一次它不小心弄髒了本妃新換的鞋子後，本妃就讓人把它打死了。”柳含煙明明是風輕雲淡的語氣，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而她的目光更像刀子一般直戳戳的像是要把司靈歌穿透一般。

    “這位靈歌姑娘，本妃可希望這人要有自知之明，聽聞你在王爺身旁已經待了不少年頭了，你說，若是本妃今日隨意找了個由頭罰了你，王爺會不會怪罪本妃？”柳含煙輕輕一笑，素手挑起司靈歌的下巴，“還真是一張傲氣的臉呢！”

    下一秒卻忽然發難道。

    “來人，這位不懂規矩的靈歌姑娘扯壞了本妃的裙子，給我掌嘴！”

    “王妃，靈歌如何扯破了您的裙子，還請王妃明示！”

    “怎麽，我說扯了就是扯了，怎麽，靈歌姑娘若是不服，便去找王爺吧！”柳含煙語氣嘲諷，吩咐身邊的婢女：“動手！”

    不一會兒，房間裏不斷響起皮肉被拍打的聲音，甚是清脆。隨著司靈歌的慘叫聲，整張臉已經是紅腫不堪了。

    “這位靈歌姑娘，可記住教訓了？”柳含煙滿意地看著那張高傲的臉終於成了委屈不堪的醜陋模樣，這才微微抬眸，“現在，你可以找王爺去為你做主了。”

    “什麽？”正在書房看奏折的蘇景琛訝異道，“你是說柳含煙去找了司靈歌的麻煩，整張臉都被打腫了？”

    “是，王爺，王妃言辭狠厲，是個有手段的。”暗九回道，不知怎的，腦中浮現的卻是柳凝霜那張淡然的臉。

    “好了，你先下去吧。”蘇景琛道，心下卻想當初隻是想要試探一下柳凝霜，卻不曾想她的性子竟然這樣烈，說走就走的決然和老死不相往來的打算，讓他心頭一時無措。

    難道，自己真的做錯了嗎？

    蘇景琛百思不得其解，正糾結著，有人輕輕推開門，將熱茶點心放在桌上，溫聲道：“王爺請用茶。”

    “是香兒啊，這就是你們王妃喜歡的茶點？”看著又是與前幾日不同卻前所未見的茶點，蘇景琛微微皺眉，已經吃了那麽長時間了，自己的口味已經同她趨於一致了，等他再次找到她，定會好好向她道歉，許以後位相待。

    “不過啊，我們這位新任王妃卻是個厲害的，本王就先處理一下這後院風波吧！”蘇景琛嚐了幾口糕點，這才舒展開眉頭，吩咐香兒一起隨他去了一趟王妃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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