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盡情的踐踏我好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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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口剛剛縫合完,外麵隱隱傳來幾聲刺耳的刹車聲。

    男人緊閉的眼睛倏然睜開,瞬間坐了起來。

    郝小滿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抬手扶了扶他:“你瘋了?我剛給你縫合了,你小心再把傷口崩裂了!”

    一邊說著,一邊瞥了鄧萌一眼,沒好氣的道:“萬一外麵追來的不是警察而是一群窮凶極惡的****人士,我們倆就等著給這個人陪葬好了!”

    鄧萌似乎也沒料到還會有人追來,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看她:“那怎麽辦?”

    “他們不會傷害你們。”

    床上的男人卻啞聲開口,視線盯著郝小滿:“你!出去拖住他們五分鍾。”

    他應該是經常命令別人的,也隻有經常下命令的高級人士,才能在自己隨時都能翹辮子的時刻,還記得用這種口吻說話。

    郝小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我剛剛把我人生的第一次手術給了你,你居然就立刻翻臉讓你的救命恩人去外麵送死?”

    欺負她看的美國諜戰劇不夠多是不是?那些追殺主角的壞蛋們可是從來不會在乎一個路人甲的命的,帶著機關槍就突突掃射,她這會兒出去不得給打成個螞蜂窩?

    “出去!”

    極度虛弱之下,男人的聲音明顯的有些喘,但依舊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冷傲之氣,一直緊握在手中的槍對準了她的眉心:“要麽出去,要麽我送你出去!”

    “好!好好好!”

    郝小滿忙高舉雙手做投降狀,咬牙切齒的瞪他:“農夫與蛇的故事今天算是重新在我身上演了一遍!你小心下次別栽我手裏,否則我鐵定把你當屍體給解剖了!”

    鄧萌臉色一白,猛地拔下手臂上的針頭衝下床:“小滿!”

    沒等跑出去兩步,眼前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她踉蹌了下,身體頹然倒了下去,腦袋卻在碰到地板的前一秒鍾被一隻大手穩穩托住。

    耳畔傳來男人低啞虛弱的聲音,溫涼的氣息若有似無的拂過她的發絲:“她不會有事,你也不會有事,隻要對今晚的事情守口如瓶。”

    郝小滿一步三猶豫的下樓,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尖上,帶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驚恐顫栗感。

    總覺得下一秒她就會被突然闖進來的人給突突了……

    走下最後一階,緊閉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麵‘砰’的一聲打開了,那巨大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的駭人,郝小滿嚇的倒吸一口涼氣,幾乎是本能的轉身就要往樓上跑。

    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幽幽冷冷的聲音:“你想跑哪兒去?”

    郝小滿逃命逃的太著急,以至於一抬腳就想跨過兩個台階,聽到身後陡然傳來的聲音,疑惑皺眉,懷疑自己是不是一時嚇瘋了出現幻聽了,轉頭想要查看,腳下卻還沒有收到收回去的命令……

    “啊——”

    猝然一聲尖叫,她的中心不穩,身體重重的摔到了樓梯上,咕嚕咕嚕滾了下來。

    好在之前沒能來得及跑上去幾個階梯,這會兒滾也隻滾了三層階梯就到平地了。

    饒是這樣,還是渾身都散了架子似的痛了起來。

    不等回過神來,一雙有力的大手已經將她撈了起來,燈光從頭頂上方落下來,模糊了男人臉上的表情,唯能聽到緊繃低沉的聲音:“傷到沒有?”

    “沒……”

    她揉著摔疼的屁股,齜牙咧嘴的倒吸氣:“你怎麽會來……”

    話還沒說完,她就保持著揉屁股的姿勢呆住了。

    眼睜睜的看著十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嘩啦啦的從他們兩側衝上了樓,剩下幾名保鏢則謹慎而小心的一遍遍搜尋一樓的每個角角落落。

    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有一把黑色的上了消音器的槍!

    怎麽會這樣?

    難道那個麵具男子,是在南慕白手裏受的傷?

    她有些緊張的吞了吞口水,謹慎開口:“那什麽……你怎麽會突然帶這麽多人過來啊?”

    南慕白眯眼靜靜看了她幾秒鍾,忽然一言不發的抱著她離開了別墅。

    外麵還守著好幾個肌肉大漢,一個個麵無表情的佇立著,無形中給人一種難言的壓迫感。

    郝小滿被抱進了副駕駛座,男人傾身給她係上安全帶的功夫,裏麵的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出來了。

    “南總,隻發現了血跡,還有被取出的子彈,人不見了。”有人靠過來,恭恭敬敬的報告。

    郝小滿臉色一白:“那鄧萌呢?鄧萌怎麽樣?”

    “裏麵的姑娘沒有受傷,但似乎為那個人輸了不少血,身體很虛弱,需要我們送她去醫院嗎?”

    “好啊好啊!”

    郝小滿忙不迭的點頭答應,眼角餘光掃到南慕白盯著她的陰沉迫人的視線,脖子一縮,不吭聲了。

    這棟別墅位處郊外,前麵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湖,後麵便是延綿數千公裏的山巒,如果那個人還身受重傷,或許他們還能在附近找到他,不過看樣子,他的小妻子已經替他把傷口處理好了。

    他目光沉沉的盯著她,話卻是對身後的人說的:“知道了,辛苦你們了,都回去吧。”

    郝小滿低頭撥弄著自己的手指頭,默默承受著他銳利視線的拷問。

    好一會兒,他繞過車身進了駕駛座,麵無表情的發動車子,嗓音冷漠的沒有一絲溫度:“是你主動給我解釋一下,還是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郝小滿抿抿唇,悶悶開口:“我不認識他,他受傷了,突然闖進鄧萌家裏,你也知道的嘛,我們學護理的,傳說中的白衣天使啊,天使怎麽能見死不救呢?你說對不對?”

    南慕白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點點收緊,冷笑出聲:“你知道他今晚殺了我幾個保鏢麽?”

    郝小滿:“……”

    “七個!”

    郝小滿吃了一驚,轉頭不敢置信的看他:“七個?他一個人?”

    南慕白手裏的保鏢,都是他親自從各國的特種部隊中挑出的精英,是真正經曆過生死考驗的,普通的殺手,別說是七個,就算隻有一個,也很難對付。

    就像鄧萌第一次遇襲的時候,進去的三個人,輕易的幹掉了那個殺手,毫發無損的出來了。

    可見這個男人究竟是個多麽厲害的狠角色。

    她凝眉仔細想了想,那個男人身材瘦削,看起來十分羸弱的感覺,如果不是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摸到他身上不含一絲贅肉的肌肉,她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飛賊了。

    男人冷冷掃她一眼:“你這一天使不要緊,下次需要你動手術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郝小滿窒了窒,明知道他這會兒正在生她的氣,還是忍不住問:“好端端的,你為什麽要除掉他啊?”

    “一個深更半夜無聲無息闖入南氏集團總部大廈的人,我留著他做什麽?”

    “……哦。”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應該是南氏集團的對手公司派來的,而這其中有這能力的,大概也隻有北氏集團了。

    那個男人,會跟北梵行有關係嗎?

    應該沒有關係吧?否則受傷後他為什麽不去找北梵行庇佑,反而自己跑到郊外來了?

    也或許,他是怕被南慕白發現他跟北梵行的關係,才刻意沒有去北梵行那裏?

    無數種可能性在腦海中一晃而過,似乎每個看起來都合情合理,又漏洞百出……

    南慕白沒有帶她回南宅,而是直接去了醫院。

    醫生恭恭敬敬的為她做了一遍全身檢查,確定除了輕微的磕傷以外再沒有其他內傷後,這才回了南宅。

    郝小滿洗完澡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男人才開門進來。

    天花板上的燈已經關了,隻開著兩盞床頭燈,光線有些暗淡,卻仍舊看得出他臉色不是很好,略顯疲憊陰鬱。

    她合上書,坐直了身子,滿臉歉疚的看他:“對不起,我沒有看到他的模樣……不然就找人幫他畫幅肖像畫了。”

    樣貌出來了,再想找這個人就容易了許多。

    南慕白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不想再跟她提這件事情,淡淡的丟下一句‘沒關係’後,便進了浴室。

    郝小滿咬唇,垂眸看著自己放在書上的手。

    她知道她又給他闖禍了,可……今晚給那個男人清理傷口,尋找子彈又縫合傷口的感覺卻始終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很難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無關躺在她手下的男人是誰,但那種將一個瀕死的人救活的感覺,真的很奇妙。

    如果她說不後悔把那個男人救活,南慕白聽到後會不會一氣之下把她從二樓窗戶丟出去?

    她默默的合上書,關了自己這邊的燈,躺下。

    五分鍾後,身側的床褥重重陷了下去,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習慣性的橫過她腰間,將她往自己懷裏帶了帶,低啞清冷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晚追殺他的人不是我,你下樓的那一瞬間,就有可能中槍身亡?”

    郝小滿怔了怔,轉過身來看他。

    他這麽生氣,難道不是因為她救活了那個男人,而是因為她冒著危險隻身一人下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