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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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天到了案發地後,便先去現場勘察一番。

    現場是一個水涵洞,處於三叉路口的西北方向的馬路下。涵洞不是很高,一米三多的樣子。裏麵的正有清亮的溪水流過。一層細細的深紅色的沙子,在流動的溪水下,顯得美麗而優雅。

    小河村的村員向譚天介紹,這是處於雨水泛濫的季節,有水流過,到了**月份的時候,這裏的山溪就小了,便就不會溢流到這裏來了。涵洞裏便幹枯了,裏麵的沙子就還會堆積得多一些,那時,涵洞的高度,差不多是一米多一點的樣子。

    譚天忍不住就脫下鞋子,挽起褲腳和衣袖,手腳並用的鑽進了涵洞,偏著頭,在那涵洞頂上仔細的尋找著。

    他想,雖然這裏被刑警們勘察為第二現場,但是,並沒有否認這裏不是那罪犯施暴的現場。

    如果當時,罪犯真的對那被害者施暴了,那麽這裏是最好的地方。不擔心被深夜到水田灌水的村民發現。

    而這涵洞不是很高,難免不會留下點什麽。

    可是,譚天在裏麵找尋了好一陣子,都沒有發現什麽。特別是在那被害者躺著的地方,譚天想,那罪犯應該在那地方,趴在了那女子身上瘋狂後,在起身時,也許會不留神,把頭碰到那涵洞頂上。

    沒有,什麽都沒有。

    譚天想,可能是那罪犯很小心。如果是水流衝刷了,從這水渠來看,沒有那麽大的溪水會衝刷到涵洞頂上的。

    譚天尋找了十多分鍾後,隻好返身往涵洞外鑽。卻又不甘心的,繼續的查看著涵洞頂的石頭。

    暗紅色,小拇指甲大小的一塊暗紅色血跡很清晰的映入了譚天的眼裏。像一位畫家,不小心落下的一點顏料,粘在了涵洞口的那石頭上。

    當然,那一小塊血跡,在譚天的眼裏看的清清楚楚,可在常人看來,是很淡的。

    “老陳,老廖,這涵洞口上有一小塊血跡,你們當時發現了沒有?”譚天鑽出了涵洞口問。

    “什麽?血跡?有血跡。”陳利海和廖秋明同時驚道。

    接著,他們連鞋子都忘記脫了,奔到了溪水裏,結果,驚的兩人同時退回來,廖秋明忙把鞋子脫了,陳利海又穿著鞋子奔到了溪水裏。兩人走到了那涵洞邊。對著那很淡的血跡查看了好幾分鍾。

    第一次負責現場勘察的花枝縣刑警大隊長,也跟著仔細瞧了一陣子。然後,才佩服譚天這個年輕科員不是一個毛頭小子。也不是憑著關係上位的,而是憑著自己的才能上位的。

    這麽容易被別人忽視的細節,都被他想到了,還發現了,真是一個客觀對待案件的辦案高手。

    其他人更是不必說,對譚天是高看起來。

    譚天又仔細的看了看,從那血跡的朝向,他判斷是那罪犯在離開時,鑽出涵洞時,抬頭過早,碰著了。

    隨後,他用鼻子在那血跡上深深的呼吸著。沒有,血跡沒有留下一絲有用的氣息。

    不過,譚天確定,罪犯的腦殼上肯定留下了一絲的疤痕。哪怕愈合了,都會逃脫不了他的眼睛。

    “你們當時審訊賈槐生的時候,注意到他頭上有傷沒有?”譚天一邊和大家去找賈槐生,一邊問。

    花枝縣刑警大隊長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還真的沒有留意他頭上有沒有傷。不過,他頭上當時沒有包紮紗布什麽的。”

    譚天當即就暗自的自嘲著,自己這話問的也忒多餘了。他們連這個血跡都沒有發現,哪裏還會去想到人家的頭上有沒有傷。而那傷估計也不是很嚴重。塗些藥,根本不用包紮什麽的,就行了。

    為了防止那賈槐生聞訊而逃,譚天來時,就讓陳利海布置了當地刑偵警察監視了賈槐生。

    當然,這是多餘的,賈槐生很淡定的呆在家裏。

    當譚天他們到了他家裏,再次的要傳訊他時,他也很淡定的跟著譚天他們到了刑偵。

    廖秋明他們再次的對賈槐生進行審訊。賈槐生的回答,還是和原來一樣,當天在隔壁村陳家屋場起房子,吃過晚飯後晚上八點來鍾回到家裏後,就睡了。有隔壁的女鄰居作證。

    “賈師傅,你腦殼被石頭碰爛的地方,用手按著還痛嗎?”譚天在賈槐生很自然的在審訊筆錄上簽好字,按好手印後,冷不丁的問。

    “不痛了。”賈槐生冷不防的用手在腦殼上那碰傷過的地方按了按。

    “坐下吧,別站了。我們已經在那涵洞口的石頭上,發現了一塊血跡了。把那血跡取樣後,化驗後和你的血是一致的。你也太不小心了,在出洞口的時候,竟然不注意,把腦袋碰在了那涵洞頂上。”譚天就像在跟賈槐生拉家常似地說著。

    賈槐生內心當即震驚起來,想起了自己當時返身出那涵洞時,不小心把頭碰在了那涵洞口上,還撞破了腦殼,手就忍不住抬起來,去摸頭上的那還殘留的一塊小疤痕。

    可是,當手抬起一半時,他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借機把手放在脖子裝作抓著癢,裝作很淡的說:“那是化驗的人搞錯了。我去都沒有去那裏,哪會有我的血呢。”

    譚天忙笑道:“那你的頭怎麽有傷疤啊,怎麽撞破了?”

    賈槐生忙說:“是砌屋子的時候,不小心碰爛了。”

    譚天不由冷笑道:“哼,砌房子碰爛的。你當天晚上在那涵洞裏,連續的碰了三次腦袋。第一次抱著那劉小環進去的時候,放下她時,一不留神,站起身子碰了一下腦袋;後來,在她身上發泄後,站起身子穿衣服時,又碰了一下腦袋。隻是,都沒有碰出血。後來在出涵洞口時,抬頭過早,碰在了那涵洞口上,這次碰出了血了。”

    賈槐生沒想到譚天就想看到自己當時的情況一樣,把他當時連碰三次頭的情景都說出來了,裝作鎮定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的慌張。

    感覺自己遇到了一種千年狐妖,自己什麽秘密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似地。

    可是,最後,他還是強挺著,作為已經進去過的人來說,知道自己這次的罪行是小不了。挺著比承認好。(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