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因為羞澀鋪滿了整片的醞紅，說到方霽的時候，水潤含情的眸子變得柔情四溢。像極了戀愛中的小女人。而對象，不言而喻。

    清燃沒有說話，眸光從她的身上滑到方霽的身上，淡淡一笑，“下次小心些。”

    韓如霜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會的。”

    鄭琪焦急的看著方霽，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的，我的主子啊，現在可不是裝傻的時候，你倒是解釋解釋啊！再不解釋媳婦跑了到時候還不是我陪你受苦！

    半晌，像是終於聽見了鄭琪的心聲，方霽低醇的聲音響起，“你先回去吧，這次的方案做的不錯，可以用。”

    聞言，韓如霜臉上霎時變得光彩起來，眉眼開心的看向方霽，“我知道了方霽哥，我會努力的。那我先回去了。”

    很快，辦公室內就剩下了清燃和方霽兩個人。

    四目相對，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良久，方霽走到沙發邊坐下，“坐吧，怎麽過來了？”

    男人的姿態慵懶隨意，語調沒有絲毫變化，並沒有男朋友被女朋友撞破好事的窘迫或者憤怒，反而一派坦然。

    清燃扯了扯嘴角，發現笑不出來就放棄了，提步坐到方霽的對麵淡淡啟唇，“從工作室過來看看你。”

    從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支煙，方霽偏頭點燃，微黯的日光落在男人的臉上，還是清燃熟悉的妖孽模樣。但在這一刻，清燃覺得兩個人之間相隔著一片海，並且四周無船。

    吐出一串眼圈，方霽嘴角挑起，一雙眸子灼灼的鎖住清燃的臉，“工作室最近怎麽樣？”

    “還好。”清燃竭力控製住自己心中翻湧的情緒，學著方霽的自如。

    男人點頭，沒有再說話，淡淡的煙香彌漫在兩人之間，像是一片迷霧，模糊了對方的模樣。

    牆壁上的設計簡潔的掛鍾滴答滴答的轉著，分針從最初的10漸漸走到11，又從11走到12的位置。方霽的一支香煙正好結束，動作隨意的把煙頭扔到煙灰缸中，任由它繼續燃燒。

    方霽性感的薄唇彎起，神情再次回到了漫不經心的樣子，“我還有點工作沒有做完就不送你回去了，我叫鄭琪送你？”

    清燃笑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可以重新控製麵部肌肉了，這個笑容仿佛像是寒冬臘月，紛落的大雪下梅花初綻的傲然，耀眼的讓方霽都忍不住怔忪起來。

    “不了，寧月還在下麵等我。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再見。”話落，清燃站起身，筆直的向外麵走去。

    短短的十米距離，清燃的每一步都有種踩在雲端的感覺，腳下輕盈，沒她預料中的沉重。關上門，斂起的眸子抬起，眸光中滿是一種難懂的情緒。

    方霽站在原地看著女孩兒一步步的走遠，每一步的落下都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泛著密實的痛。原本彎起的嘴角不受控製的垂落，插在褲袋中的手指緊緊的攥在一起，像是在遏製什麽。

    門，輕輕的關上。

    門內門外，兩個人向著不同的方向，漸行漸遠。

    天空上的烏雲循著軌跡聚攏，黑壓壓的壓下來，像是在昭示著一場大雨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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