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親自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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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著魏宏宇,魚苗像個沒見過世麵的鄉下姑娘似的,垂下了頭,唯唯諾諾地應了一個“是”字。

    站在魏宏宇一側的孔嬤嬤眼裏閃過一抹淡淡的不屑,一雙眸子,不經意地將魚苗身側與身後的人都打量了一遍,隻見翠柳等人都低著頭。

    魏宏宇又道:“聽說清風病了,本候向母妃求了太醫,過來給他瞧瞧。”他口中的母妃,是他新認的義母德妃。

    魚苗並不知其中的彎彎繞繞,還奇怪魏宏宇為何說“母妃”,她忙側身讓開了一條路讓幾個人陸續進了院子。

    見院子空間甚是逼仄,又栓了馬車,魏宏宇忍不住垂了下眸,忍過一絲得意,再抬起臉時,那絲得意已經不見了。

    餘盛先一步將外屋的大門推開,幾人又陸續進了屋子。

    這下,連魏宏宇身側的太醫,都忍不住打量了一番屋內的擺設。

    他就是剛剛與孔嬤嬤一同下了馬車的老者,暗中與孔嬤嬤做了一個眼神交流,便忙問:“敢問二夫人,二少爺在哪裏?”

    魚苗忍著心頭的不願,麵上卻不敢顯露半分,隻能帶著孔嬤嬤等人進了裏屋。

    餘盛跟翠柳等人沒敢進屋,隻將裏屋的布簾子支了上去,在門口站著,他們對麵,站著孔嬤嬤上次帶來的華子。

    裏屋的空間更顯狹小,孔嬤嬤等人進去時,魏清風正閉目躺在床榻上,他俊臉蒼白,帶了分死氣。

    幾人略微一怔,倒沒有想到魏清風已然這般了。

    太醫忙踱了兩步走到床榻前,先是翻了翻魏清風的眼皮,後又診了診他的脈象。

    “已經這般多久了?”太醫回眸問著魚苗,眼底閃著絲精芒。

    魚苗不敢說謊,卻又不敢如實全交待了,隻能說:“已經好多天了,近日又咳了血,找了大夫,不見好轉。”

    “可憐的二少爺……”孔嬤嬤聞言,已經用帕子拭起了老淚,“夫人聽聞你病重,也是一病不起。大少爺才剛被宮裏的德妃娘娘認下了,你怎麽就……”  “嬤嬤,別太悲傷,弟弟的病,也不是一日兩日了,所以母親才送了他到鄉下靜養,隻是委屈了弟妹,著實辛苦了。”說著,魏宏宇就又望向了魚苗,見對麵的小姑娘長得身量嬌小,生得唇紅齒白,偏

    倒是他喜歡的類型。

    魚苗不知魏宏宇的心思,也不敢多搭言,怕說多錯多,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聽到對方提到自己,她忙又將頭壓低了,那截粉嫩白皙的脖頸就又露了出來。

    魏宏宇忍不住又望了過去,孔嬤嬤低低地假咳了一聲,他才收回了目光。

    知道自己此行的正事,魏宏宇忙道:“賈太醫,那弟弟的病,可有緩解的法子?”

    太醫搖搖頭,“二少爺的病,已經許多年了,在京都時,太醫們就束手無策,眼下,也隻能……唉,拖一日是一日了。”

    這話一出,門外的翠柳等人就傻了眼,餘盛與趙奶娘雖然知道魏清風是提前服了寒藥,可一聽此話,還是一個後背發冷,一個低咬了唇,直掉淚珠子。

    魚苗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凍結了,雖知對方的人不可信,可她看著床上的魏清風,已經不知道自己的下一步要如何做了。

    明明不久前還鮮活的一個人,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魚苗暗暗地握了拳頭,明明心裏怕得要死了,她還是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對方來者不善,不管演戲還是真的,她都要讓他們早點滾蛋才行。

    等他們走了,若她家相公還是沒有好轉,她就死馬當活馬醫,給他喂上幾碗晶露喝,若還是沒有好轉……

    不!隻能好轉。

    打定了主意,魚苗漸漸地哭了出來,許是近日裏壓抑得久了,她越哭越厲害,肩頭聳動的模樣,讓魏宏宇心裏快了一絲快慰,他這打出身就讓他覺得紮眼的弟弟,終於要死了呢!

    但,戲還是要做。魏宏宇便故做沉痛的模樣,低聲歎道:“就真沒有一點法子嗎?我眼下繼承了侯爵之位,又得了娘娘的青眼,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胞弟藥石無醫嗎?”

    孔嬤嬤又哭道:“大少爺剛剛還勸了老奴,怎麽自己也悲傷上了?太醫快想想法子,若不然,怕宮裏的娘娘也會開罪的。”

    太醫低頭應了“是”,然後又去為魏清風診脈。他一會搖頭,一會歎息,最後,又找魚苗要了筆紙,寫了一張方子。

    魚苗看不懂他寫得什麽字,聽著他們一唱一喝,她心裏都要惡心極了。尤其床榻上的魏清風,他的臉色越加的不好看,讓魚苗的心都揪到了一處。

    那賈太醫終於忙活完了,孔嬤嬤又真真假假地對著魚苗囑咐,“剛剛賈太醫也說了,二少爺的病不宜挪動,就隻能繼續養在床子上了,還勞少夫人費心了。”

    魚苗將幾人送到門口,誰知魏宏宇也走了過來,眸底,全是魚苗嬌小的影子,“弟妹,如果弟弟的病情有什麽異樣,還望你托人來信。來人——”

    隨著魏宏宇的一聲話落,幾個侍衛抬上來一個箱子,其中一個侍衛打了開,裏麵有各樣的金銀器具。

    魚苗心裏仿佛堵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她家相公病重,這些人送來一堆金銀的物具做什麽?而且看上麵都做了印子,顯然都是落了款的,她即使再傻,也知道宮中賞的東西,是不能私自販賣的。

    但,她還得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忙對魏宏宇福身道謝。

    魏宏宇趁機握住了魚苗雙臂,將她托扶起來,隻感覺自己的掌心下,雖有厚厚的衣物隔著,卻還是一陣心馳神蕩。

    但到底不好做得太過,畢竟,他才繼承了候位,又成了娘娘與皇上的義子,現在,正是需要好名氣的時候。

    魚苗感覺對方的手不太安份,身子僵硬了一瞬,隨後,不著聲色的掙了開。

    餘盛向來精明,也會察言觀色,此時心裏已然急死了,他心道:少爺啊,有人打少夫人的主意。

    終於將幾人送到了莊子大門口,魚苗還來不及鬆一口氣,孔嬤嬤便看到了豎在田地裏的繡坊。

    隻是繡坊建得並不特殊,與莊子裏的房舍沒什麽差別,她便隨口問了一句,“那處新房子,是為何人所建?”

    魚苗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家相公上次在孔嬤嬤麵前表現得相當低調,是以,她也不敢將自己有營生的事情說了。

    隻回道:“莊子裏的莊稼賣了些銀子,我與相公便用租子建了一處新房子。”

    孔嬤嬤這才點了頭,三個人分別上了兩輛馬上。

    目送著馬車先後離開,魚苗突然間腳步一轉,快速地向自己家跑去。

    待她跑到了家門口時,將軍府來的兩輛馬車也走到了樹林中。

    兩輛馬車略微停了一下,孔嬤嬤急急地下了自己那一輛,去了魏宏宇的那一輛。

    “侯爺,”上了馬車,孔嬤嬤這才壓低了聲音說:“老奴剛剛仔細的問了賈太醫,二少爺……怕是活不過這個年了。”

    魏宏宇故意長歎,“也算是難為他了,拖著這樣的身子過了許多年。母親厭他,父親卻疼極了他,可惜啊,父親已經過世了。”

    “那我們還用不用……”

    “算了,不必了,諒他呆在這鄉下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母妃也說了,我現下需要多些好名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隻是可惜了那小娘子……”

    “咳。”孔嬤嬤忍不住提醒,“候爺,那鄉下丫頭沒什麽好。她是伺候過二少爺的,待二少爺去了,自然所有人都是要陪著去的。”

    魏宏宇聞言,暗中煩燥地皺了下眉,回道:“好了,嬤嬤,我知道了。”

    孔嬤嬤這才重新回了自己的馬車。

    莊子上,魚苗的院裏。

    魚苗急急進了裏屋,見魏清風仍然閉著眼睛,臉色青白。

    她心頭一跳,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發現,急忙找了一隻空碗,用手鐲對著碗口,放滿了整整一碗的晶露。

    也就在魚苗剛剛放滿了晶露,魚苗身後,翠柳等人也急急地奔了過來。

    “怎麽突然這麽嚴重了?”林婆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眾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魚苗身上,見她端著一碗白如牛汁的東西要喂魏清風,餘盛慌忙去幫她。

    餘盛將魏清風扶坐起來,心想著,少爺許是在那批人來之前,又喝了那寒藥罷?此時他雙目緊閉,顯然已經深度昏厥了。

    魚苗心慌地將碗放到魏清風唇邊,可他昏迷著,根本就喝不了她喂的東西。

    她急得眼淚直往下掉,倏地將晶露含進了嘴裏,對上他的唇瓣,哺喂到他口中。

    翠柳瞪大了眼睛,趙奶娘跟林婆子不知道魚苗是何用意,見魚苗與魏清風如此親密,她們忙叫著翠柳躲了出去。

    “少夫人……”餘盛怔了一瞬,隨後,就見魚苗給自家少爺又喂了第二口、第三口……  待到第五口喂給魏清風時,他突然睜開了眼睛,隨後,扣緊了魚苗的後腦勺,給了她一個狠狠的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