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新房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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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魚錦鴻騎著高頭大馬,身後一頂花轎搖搖晃晃,喇叭聲、嗩呐聲,鞭炮齊鳴,隊伍中還跟著抬嫁妝的壯漢,個個精神抖擻,抬了整整十台箱籠,細看那壯漢,分明是魚苗莊子上的佃農們。
由於莊子上的生活越來越好,家家還能得些工錢,是以,人人麵色極好,衣裳也嶄新體麵些。
花轎裏的新娘子忍不住悄悄掀開了蓋頭,心裏甜蜜,笑意濃濃。
前方騎馬的魚錦鴻下意識地回頭望了一眼,心裏有對魚苗一家的感激,更有對新生活的憧憬之色。
隊伍徑直從鎮子走到青山村,吹吹打打,好不熱鬧。
漸漸的,圍觀的人們越來越多。
新娘的娘家人坐在另外的軟轎裏,往外瞧了一眼,頗為滿意。
尤其是魚錦鴻的準嶽丈,姓劉,單名一個冒字,忍不住對身旁的貴婦人道:“也難為那孩子了,那番家境,做到如此,也實屬不易了。”
婦人搭言道:“可不是?也足以見他對秀秀的一番真心了。對了,你先前說看中秀秀的喜服,可有什麽緣由?”
劉員外撫了撫青胡須,正色道:“咱們的藥店最近經營得不善,我想著不如再擴大點營生,去縣裏時,見一家布坊賣的四件套甚是不錯。可與那老板相談時,他不肯供貨給我。”
“那這與秀秀身上的喜服有何關係?”
劉員外又回道:“秀秀身上的喜服做工與我見到的那四件套可以比肩,為夫想著,趁著這次女兒大婚,見一見那做喜服的人。錦鴻那孩子不是說這喜服是他二嬸做的嗎?”
劉夫人這才明白了,老兩口又一路說了些其它事。
少傾後,迎親的隊伍到了魚家的大門口。
魚家周圍的鄰居本是家家閉戶,聽聞外麵有各種吵鬧動靜,紛紛忍不住了,好奇地拉開了大門。
隻見門庭冷落的魚家,此時人聲鼎沸,就連那開著大門的院子中,也不知何時站了許多眼生的婦人。
那些婦人們自然也是莊子上的,臨近中午時見餘盛快速地跑到了繡坊,讓她們換了壓箱底的衣裳趕來魚家。
也就是說,此時魏清風的莊子上,除了他跟趙奶娘,還有田玉,餘下的人,全部來了魚錦鴻的婚禮。
魚錦鴻見周圍有看熱鬧的人了,頓時心頭更加鬆了一口氣,他下了大馬,走到轎前背了新娘子。
院裏的魚苗領著眾人出來看,王氏雖不情願,但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就臭著一張臉也走了出來。
鞭炮放得更猛烈了,嗩呐聲也吹得更響。
媒婆高喊了一聲“成親啦”,魚錦鴻已經背著新娘子進了魚家的大門。
莊子上來的婦人們幫著開了席麵,魚苗與李三娘等人在門口迎賓,那小妾本來也在門口站著,卻被王氏奚落上不了台麵,魚成詳毫不客氣地將王氏低訓了一頓,她這才老實了些。
劉員外同劉夫人走到門口,忍不住多打量了門口的幾人一眼,待劉員外看到李三娘同魚苗衣服上的繡工時,已經將她們的身份猜了出來。
後麵,魚錦鴻跟新嫁娘拜了堂,李三娘操持著喂了新嫁娘生餃子。
至此,禮就成了。
魚錦鴻在外麵陪酒應酬,魚苗跟李三娘將魚小寶托付給了翠柳,便進了新房陪著新嫁娘。
同樣在屋裏的,還有王氏跟那小妾,小妾撫著微鼓的肚子默不作聲,王氏冷冷地望著她,冷笑道:“你不過就是個妾,我兒子成親,這喜房是你能來的嗎?”
“可是……”沒有魚成詳在,小妾少了靠山,低了頭,又撫了撫自己的肚子。
魚苗與李三娘對望了一眼,今日這婚禮好不容易成了,王氏要鬧起來,怕會橫生技節。
尤其床榻上端坐著的新娘到底才剛嫁過來,成親當夜耳根子就不得清靜,怕要怨怪一輩子的。
可,沒人勸得了王氏。
魚苗沒有辦法,隻能悄悄找了魚成詳,然後又回了屋,在王氏耳邊傳了他的口信,王氏這才消停了。
但,也就過了片刻,床榻上的新嫁娘突然倒在了床榻上,這可嚇傻了屋子裏的人。
魚苗突然就向著王氏跟那小妾望了過去,王氏連連搖手,“這可跟我沒關係,你出門後,我也就罵了罵這狐媚子。”
王昏指著小妾,小妾仿佛臉上全是淒苦,也忙搖著頭,“奴……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李三娘張嘴要去叫人,卻被魚苗給勸停了,她理了理思路,快速走到了床榻邊上。
先是探了新嫁娘的鼻吸,確定還有之後,她鬆了一口氣。並非她不顧及人命,而且她走後,屋子裏加上新娘隻有四個人,她怕鬧得洞靜太大,新娘沒事就丟了臉,新娘有事,屋裏的人都脫不了幹係。
魚苗伸手摘了新嫁娘的蓋頭,隻見蓋頭下,她一張俏臉生白,臉上全是薄汗,眼睛迷蒙含淚,卻說不出話來,她一隻手緊緊地捂著自己的腹部。
眾人這才想起來,這新娘子還懷著身孕呢。
王氏張嘴就要哭喊,“唉呀,我的大孫……”
“閉嘴!”魚苗冷冷的喝了她一聲,見著新嫂子像求救一樣的目光,她命令自己要更冷靜一些。
現在不是思考是新娘為何會這樣的時候,現在是需要想想怎麽救救新娘。
魚苗想到救了魏清風的晶露,可屋裏人多,她不好將晶露弄出來。
魚苗快速地走到了桌子前,找了一隻空杯子,對著李三娘低聲道:“娘,我去去就來,你看好新嫂子,千萬別喊,許是我們小題大作了。”
李三娘點點頭。
魚苗急忙出了新房,看準了四周無人,匆忙將鐲子對準了水杯,放了一些晶露出來。
再回來時,那新娘已經細微的抽搐了,王氏這時才害了怕,整個人已經計劃著如何推卸責任了。
魚苗也不知道晶露管不管用,畢竟隻是藥效神奇的晶體,它也不是萬能神藥。可眼下,就算去找了大夫,也隻會耽誤得更久。
李三娘是見過這神奇“白液”的作用的,中午時,聽餘盛說那藥是魏清風年少時遇到的一位神醫送給他的保命藥,他怕自己隨時病發,便將這藥交給了魚苗保管。
眼下見魚苗要將姑爺的保命藥喂給別人,李三娘心底是不願意的,可一想對方是兩條人命,她也隻能幫著魚苗將新娘扶了起來。
魚苗給新娘喂了兩口晶露,她的情況稍稍好轉了一些,嘴唇雖然哆嗦著,但已經能說話了。
“我……我腿下疼。”
魚苗神色一緊,忙彎下身去檢查新娘子的腿,順著她裹著嫁衣的小腿往上,一路看到了大腿部位。
在接進臀部的位置,魚苗猛地發現了一支銀光閃閃的銀針。
她將銀針從新娘的腿部拔了下來,打眼望向屋內其它人,王氏咽著口水,“這是誰將針放在錦被上了?”
王氏不知錦被是魚苗家送的,可李三娘與魚苗心知肚明,不過這銀針明顯不是繡花針,絕非繡坊裏的繡娘們遺落的。
魚苗突然感覺手上的銀針有些眼熟,眯眼望時,無意中看到了對麵小妾的神色有異。
魚苗心裏有了猜疑,這銀針她是見過的,而且在她空間裏就有一根。
魚牡丹死的時候,她幫魚牡丹入殮時,在她的頭發裏發現了一根類似的銀針,那銀針此時就放在她空間的窩棚裏。
這小妾有害新嫁娘的嫌疑,畢竟,她本就是對魚家帶著恨意的。可……
魚苗不明白,那小妾是何時搭上了孔嬤嬤等人?
“謝謝你。”新嫁娘的氣息緩和了許多,臉上雖有薄汗,卻麵色不再繼續蒼白了。
魚苗忙又喂了她兩口晶露,然後看著她麵色漸漸紅潤。一旁的李三娘望著那已經見了底的杯子,心裏心疼死了。
怕著屋子裏的人多想,魚苗便說:“我聽說過一種土法子,喝些米湯之類的,可以緩和中毒……”
魚苗及時收了口,新嫁娘對她又是感激地看了過去,她好不容易跟魚錦鴻才成了親,即使眼下吃了雲,她也是不想橫起枝節的。
可這根針,到底是紮進了魚苗的心裏。
接下來的時間,她不敢離開半步,直到魚錦鴻進了新房後,她才與李三娘等人出了屋子。
王氏匆匆離開,去找魚成詳找“話題”了,打算將這件事添油加醋地訴說一遍,最好再將責編推給那小妾。
李三娘心有餘悸,正想著叫著魚苗去吃點東西時,魚苗卻說:“娘,你先去看看小寶,我與小伯娘想說些話。”
小妾心裏一激靈,李三娘不疑有它,率先離開。
“對了,還不知小伯娘如何稱呼?”魚苗成心找了個人少的暗處。
小妾低頭撫著肚子,低婉回答:“魚苗折煞我了,我哪裏當得起你一聲小伯娘?我姓周,單名一個紅字。” 魚苗望著夜色下的周紅,聲音低冷,如夜裏的寒風一般,“周伯娘是個通透之人,知道大伯娘此去定是為了咬你一口,故意慢了步子,是想著一會大伯父對大伯娘發脾氣時,既能讓大伯娘吃了虧,你也
能撿個好人當吧?”
被人說中心事,周紅也不惱,更是沒有回應。可誰知,魚苗下一句話,讓她倏地抬起了頭。 魚苗說:“周伯娘,你為何要害我的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