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聯手做戲

字數:5447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空間小農女,衝喜丫頭病相公 !

    在魚苗心裏,她家相公雖然腹黑,但絕對不是一個壞人。

    可自那天她回家後,她覺得魏清風就是一個渾蛋,渾到了極致那種。

    無人時,他就開始“懲罰”她,前所未有的“自製”,與前所未有的“耐心”。

    將她骨子裏的女人那一麵全部都挖掘了出來……

    她被魏清風折騰得渾身冒火。

    滅不了火的情況下,被他弄得連連求饒,哭著保證,再也不晚回家了……

    兩日後,莊子外的修路工程正式開工。

    魚苗將賣人參的三千多兩銀子如數交給了魏清風,並謊稱自己在外地救了一個迷路的老太太,對方送了她一隻價值連城的玉鐲,她想著家裏缺錢,便把鐲子賣了。

    說這話時,魚苗的心是虛的,臉上卻是一臉自己運氣很好,快誇獎我的表情。

    魏清風坐在外屋的桌前,手裏拿著一包沉甸甸的銀子,垂眸之時,唇邊閃過一絲無可奈何的笑意。

    再抬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小娘子時,他淡淡道:“娘子真的很厲害,你的好運,讓為夫佩服至極。”

    被誇了,魚苗佯裝開心,即使她覺得魏清風誇得有些敷衍。

    小兩口又隨意地扯皮了幾句,隨後叫了餘盛來,當重重一袋子銀子交給餘盛時,餘盛下意識地看了魏清風一眼。

    那銀子,他家少爺已經給了一份了。就在幾日前,少夫人不在時,他家少爺暗中外出了一次,再回來時,就給了他兩千多兩的銀子。

    好似是將今年春闈會試的考題給賣了兩份。

    他家少爺給的銀兩雖然不如少夫人給的多,但也足夠定購那些鐵刺了。

    魏清風望著餘盛的目光,知曉他要表達的意思,便淡聲道:“若有餘的,就回來交給我與娘子罷。”

    餘盛立刻明白了什麽意思,是要他將建圍牆的成本少報些,隨後將多的銀兩分別還給他與少夫人。

    餘盛拿著銀子離開,並在離開前,接到了魚苗吩咐的一個神秘任務。

    又過了兩日,餘盛定購的那些青磚便送了過來。

    由於修路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所以青磚送到時,路過的村民隻當是修路所用。

    餘盛又暗搓搓地請了一批工匠,與相隔幾裏地正在修著路的工人一同施工。

    那日下午,魚苗估摸著時機成熟了,便駕著馬車,帶著翠柳去了魚家。

    此時的魚家,早沒了年前被收拾幹淨的樣子,滿院子雜亂,東廂房那邊傳來了王氏的大罵聲。

    “你個不要臉的小妖精,就你金貴了?不就是掉了塊肉嗎,你還想躺一輩子不成?”

    緊接著,是魚成詳壓抑的聲音,“王氏,你若再不依不饒,我定休棄了你。”  王氏安靜了一瞬,隨後從屋裏傳來她的哭聲,“嗚嗚,你沒個心肝的,我跟你苦了半輩子,你卻天天為了這小妖精喊著休了我。你休啊,你休啊,我父兄不打斷你的腿,我兒錦鴻也不會再養著你們了…

    …”

    魚苗站在院子裏聽著,忍不住眉峰越皺越緊,大堂嫂還懷著孩子,每日生活在這種環境裏,得過得多憋屈啊。

    魚苗下意識地望了一眼南邊的廂房,那是原來他們二房居住的屋子,後來被魚錦鴻翻修了,改成了他與大堂嫂的新房。

    “大堂哥,你在家嗎?”魚苗揚高了聲音,刻意喊了一聲。

    緊接著,世界安靜了,正房的魚山根,東廂房的王氏跟摻扶著周紅的魚成詳,還有南廂房的劉敏秀陸續走了出來。

    劉敏秀的肚子已經顯了懷,右手扶著後腰,佯裝不解地看著魚苗,“相公他幫一家商行去跑貨物了,暫時還未回來。魚苗妹妹可是有什麽事?”

    整個魚家,除了魚錦鴻小兩口,沒人知道魚苗開了繡坊的事,更別論魚錦鴻幫魚苗跑商的事。

    魚苗暗中給翠柳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立刻暗中離得劉敏秀靠近了幾分。

    王氏雖然不喜歡魚苗,但上次是餘盛去她娘家告訴她,她若年前再不回來,怕魚家就沒有她的位置了。

    王氏麵色不好,訕訕道:“說起來,錦鴻這次出門的時間長了些,肯定是他家老板器重他,又多給他派了活計。魚苗,你不會是來找我家錦鴻借錢的吧?”

    魚苗來之前,借口早就編好了,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才說:“我隻是聽餘盛說,最近官道跟小路上都不太平,有人遭了劫匪,人財兩空。我心中記掛大堂哥……”

    “呸呸呸!死丫頭,你給我說什麽呢?我家錦鴻才不會……”

    “婆婆,”劉敏秀的臉色突地一白,囁嚅道:“相公他……他已經十多天未回來了。”

    翠柳在一旁扶住了劉敏秀,心想,這錦鴻夫人表情很真實啊。

    魚苗心裏,也忍不住對大堂嫂點了個讚,她暗中派餘盛將她與大堂哥的謀劃告訴了堂嫂,一是怕她懷著孩子受不了刺激,二是與自己一唱一喝,效果才更佳。

    魚苗正要開口,被魚山根搶了白。

    “魚苗啊,你大老遠來一趟,就是問問錦鴻嗎?我與你奶奶的身體越發的不好了。”

    如果可以,魚苗不想理會魚山根,可幹著“正事”呢,她不想在魚山根身上浪費多餘的時間,就簡單的敷衍了兩句,“爺爺,身體不好,就要找大夫啊,我也不是大夫呢。”

    “你……”

    魚苗不再理會魚山根,反而看看王氏與魚成詳,又看了看劉敏秀,最後,目光停在了劉敏秀身上,“大堂嫂,你確定大堂哥十多日未回來了?我……我還聽說了點事。”

    劉敏秀好似有了不好的預感,麵上急道:“他說三日便回的,往常也是三日。”

    “……”魚苗。

    “魚苗妹妹,你有事便說。我……我能承受的住的。”

    王氏等人再傻,也嗅出了異樣的味道,王氏的臉瞬間就失了顏色,魚成詳急急道:“魚苗丫頭,你有話不妨直說,藏藏掖掖的耽誤許多事。”  見魚山根也望著自己,魚苗狀似掙紮了一番,這才又說:“餘盛前幾日去為我相公辦些事,說路上遇到幾個行人,那幾個行人議論再兩日前,有一名跑商的男子遭了刧,不止財務沒了,人也被砍成幾段

    ,官府現在還沒有找全了屍體。”

    “相公……”劉敏秀突然腳下一軟,還好翠柳扶緊了她,她雙眸含了熱淚,追問道:“那……你怎麽懷疑是我相公?”

    王氏心裏沒了底,魚錦鴻久未回家,這事本就異樣,再加上兒媳婦一哭,她心裏就也怕了,但還是嘴硬道:“死丫頭別胡說,死個人就說是我兒,你可有什麽證據?”  魚苗又像掙紮了一番,隨後,從袖子裏掏出了一隻手帕,打了開,裏麵有一塊沾了血的焦皮餅子,還有一個繡了“鴻”字的荷包,“餘盛本來也沒有多想,可是他正巧走了那條聽說死了人的路,當裏周圍

    寂靜,他驚怕之餘被樹枝絆倒,發現了這個……”

    “相公——”劉敏秀突然失聲痛哭,哭喊道:“那是我親手繡的荷包,那餅子……餅子是我親手做的啊。”

    王氏臉上徹底沒了血色,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魚成詳本來扶著周紅,猛地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扯著周紅一起摔倒。

    周紅臉上浮起一絲快意,隨後,卻很快掩蓋了,急急地反扶著魚成詳,“相公,相公您沒事吧?”

    魚山根愣了一下,隨後,拿起煙袋鍋子,啪嗒啪嗒狠狠地抽著。

    魚苗暗中將幾個人的反映都收進了眼底,她應該最能體會王氏跟魚成詳的心思,魚鵬飛已經廢了,魚錦鴻若再出了事,他們兩人,就真沒了指靠。

    周紅……她不想說。

    至於魚山根,他的反映,再次讓魚苗知道了他的自私,怕在這老人眼裏,沒幾個人是他放在心裏的。

    “我的兒啊,你怎麽這麽命苦啊……”王氏已經拍著大腿哭嚎了起來。

    翠柳想笑,拚命地忍了住,劉敏秀暗中看了她一眼,也差點破功而笑。

    隻能掏出帕子掩住臉,也傳來一陣陣嗚咽聲。她也是平日裏在魚家憋屈壞了,眼下見王氏跟魚成詳臉色都不好,心裏覺得有點痛快。

    魚山根難得發回話,“老大家的,哭什麽。就憑兩樣東西就說死的是錦鴻,太牽強了。再說了,就算錦鴻真沒了,我們還有小寶。我們老魚家的香火啊,斷不了。”

    “嗚嗚,魚老頭,你說的是什麽話!鵬飛現在這副模樣,錦鴻若真去了,你們老魚家誰都別好過!嗚嗚,你們是祖上缺了多大的德,才讓家境敗落成這樣啊……”

    魚苗在聽魚山根說魚小寶時,心裏就不太高興,眼下見王氏把魚山根給懟了,她心裏痛快極了。

    魚苗走到王氏跟前,正想扶起她時,魚成詳卻突然上前一步,狠狠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魚苗丫頭,你說!你說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魚錦鴻若死了,他大兒媳肚子裏懷的若不是個男娃,那他魚成詳的根兒就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