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有人來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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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劉員外親自送來了好消息。
說香水與同心繡品皆成了禦供之物,兩樣貨品的出產,以後可以分為專供與民供,隻要是印了“禦”字的,就要將東西送進宮裏。
魚苗站在莊子的小門口,心情激動的接過劉員外遞的明黃詔書,又仔細地詢問了一遍,“就是上中下三等,上級的,都送往宮裏吧?”
劉員外點點頭,後麵又補了一句,“就算是送往宮裏的,也可以再分幾個品級,像特等的,便是皇上皇子使的,其餘的,可以供給各宮的娘娘小主子等。”
魚苗連忙記下,心想著,這事並不難辦,像繡品那些,送往宮裏的,以後就不必考慮麵料的性價比了,哪樣華貴用哪些。
還有香水,這東西本來香味就多樣化,加上放得晶露濃度不同,別說幾個等級,就是幾十個等級,她也能做得出來。
難得的大喜事,魚苗勸劉員外留下來用飯。
劉員外雖然同樣欣喜,但人忙事多,便推辭了。
送走了劉員外,整個莊子都沸騰了。
若非魚苗是少夫人,眾人便要將她簇擁起來,往天上拋一下,以示興奮之情了。
人人笑容滿麵,如沐春風。
按照之前的慣例,有喜事,莊子上便要打肉做菜,一起吃飯喝酒。
餘盛領了魚苗的吩咐,忙興匆匆地去城裏打酒了。
婦人們各自散開,將各家能拿得出手的食材聚攏了起來。
至於漢子們,有的去池塘裏打魚,有的去各家抬桌子。
魚苗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她家相公。
最近幾日,他越發的“用功”了,不過看的不是四書五經,也不是詩詞歌賦,而是一本本字帖,那上麵有些字,寫得甚至於不如魚苗寫得好。
魚苗向著家裏的方向走去,果不其然,在院裏的石桌前,看到魏清風又在對著一本本字帖發呆。
她走了過去,拿著聖旨在他頭上敲了敲,清了清嗓子,問他,“相公怎麽不去小門外接聖旨?”
魏清風搖了搖頭,說了一句,“又沒有人來宣旨,而且聖旨上寫的是劉員外的名字,何苦去那麽多的人?”
魚苗略有不滿,在他對麵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拿著聖旨在他麵前晃了晃,卻見他眉目依然不抬。
魚苗隻當她家相公入魔了,正想著起身離開時,男人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坐在了大腿上。
魏清風垂眸望著魚苗,魚苗被他盯得臉紅。
想推開他,卻被他摟著,動也不能動。
魚苗氣結,“你太過份了,快樂不跟我分享,隻知道看你的破字帖。現在是下職時間,一會院裏來人,你讓我的老臉往哪裏放?”
魏清風見小娘子氣得可愛,便低頭吻了下她的鼻尖,正想著往下吻時,大門外傳來腳步聲。
魚苗連忙從魏清風懷裏站了起來,整理好微有淩亂的衣服。
門外的翠柳急急忙忙地奔進院裏,額上掛著汗珠。
“少夫人,不好了。”
魚苗鬱悶道:“有什麽不好了?”
翠柳顧不得擦汗,隻急急地回道:“大鐵門外來了一輛馬車,後麵跟著幾個大漢,說是來請少爺的。”
魚苗臉色驀然發白,下意識地回頭去看魏清風。
日子太平久了,她險些忘了,她家相公容易招惹刀光劍影,也不知,來的是些什麽人。
魏清風見小娘子擔憂地望著自己,心裏有些心疼她,冷聲問著翠柳:“對方可有自報家門?”
翠柳搖搖頭,“回少爺,不曾。”
“那就回了他們,如果要硬闖,就讓葉捕頭領了大家夥,將來人轟出去。”
翠柳先是瞪大眼,隨後,眸子一亮,急急地應了一聲“是”。
魚苗也這才想起來,眼下他們的莊子,已經不是原來的莊子了。
莊子上的漢子們人人學武,就連魏清風也每日練上一兩個時辰,如果對方不是官家人,隻要硬闖他們家宅的,自然是討不了好。
尤其現在,魏清風還給莊子上的漢子們配備了武器。
長槍短刀,匕首等,甚至於連弓箭都有。
若不是每個漢子平日裏笑得和善,魚苗都懷疑他們是要去打仗了。
見魚苗的臉色還是有些發白,魏清風站起身來,心疼地將她擁進懷裏,輕拍她的後背,“別怕,像之前那種事,再也不會發生了。”
魚苗臉色微白的點了點頭,輕聲回了他一句,“相公一直在未雨綢繆,我自然是不怕的。隻是好奇,門外究竟來的是何人。”
魏清風唇角輕扯,“總之來者不善就對了,正好葉開訓了大家夥很久,拿他們來練練手,也頗為不錯。”
魚苗薄怒,從他懷裏抬頭,瞪著他的下巴,怒道:“你竟然還笑!挺好的日子,來點血腥之氣,多晦氣呢!”
“……”魏清風。
“還有,若真的打起來,不會驚動官兵吧?”
隨後,魚苗覺得自己這話問得有點白癡了,且不說門外的人來勢洶洶,就說他們這莊子,前後都沒有人家,誰會去報官呢?
見魚苗模樣訕訕,魏清風忍俊不禁,騰出一隻手,捏起她的下巴。
“你……”魚苗話還沒說完,魏清風就傾身吻了下來。
他的薄唇微涼,軟軟的,很好吃。
魚苗被他吻得動情了,剛想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子,卻改而去推搡他的胸膛,“大白天的,別鬧……”
魏清風咬了咬她的下唇,這才放開了她。
小兩口相對無言,魏清風是在拚命壓製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而魚苗也不好受。
自打魚錦鴻生了兒子後,她家相公仿佛下死了決定,即使忍得再辛苦,也不曾再碰過她。
當然,她夜裏該有的“福利”還是有的,隻是縱使他用遍了手段,時間久了,也隻讓她覺得隔靴搔癢。
她被他養“壞”了。
魚苗咬咬下唇,忙在心裏提醒自己,要矜持,要隱忍,而且,再多十來天,兩人就能解放了。
“咳,”魚苗清清嗓子,“相公還是忙你自己的罷,我想去門口看看。”
魏清風的目光緩緩地對上她的眸子。
魚苗連忙舉起小手保證道:“我就站遠點看,男人們都去趕人了,婦孺們肯定緊張。我……我就當個吉祥物,穩定一下軍心。”
魏清風對她淡淡揚眉,見小娘子的嘴唇開始抿緊了,他歎了口氣,拉住她的小手道:“走罷,一起去。好物成雙,為夫跟你一起當擺設,遠遠地站著。”
魚苗還能說什麽?隻能在心裏歎了口氣,應“好”了。
當他的大手牽著她的小手時,她腦海中難勉想到,昨夜裏也是這雙手,讓她在情海裏載浮載沉,痛快了兩三次……
“娘子,天熱麽?”
“啊?”魚苗幫拉回神智,用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燙燙的。
魏清風薄唇含笑,看破,卻不點破,隻淡淡地揶揄了一聲,“娘子,你之前的人生裏,有沒有人誇過你?”
“誇過我什麽?”魚苗下意識的反問一句。
“誇娘子虛偽,假正經。”
若非被魏清風牽著手,已經走出了自家的院子,魚苗一定要狠狠踢他一腳的。
她就算假正經,裝矜持,也是他鬧的啊,若非他花招忒多,將她養成了小色胚子,她……她至於被他取笑麽?
魚苗氣鼓了雙頰,悶悶低語了一聲,“都說你們古人迂腐守禮,我看卻不是這麽回事。”
“娘子在說什麽?”
“沒什麽。”魚苗橫他一眼,淡淡道:“我就是覺得,相公如此孟浪,前輩子一定是急色鬼投胎的。”
“……”魏清風。
“哼,手段那麽多,也不知道上輩子禍害了多少女人。”
他捏握著她的手心緊了緊,沒好意思跟她說,上輩子,他隻有一個女人,還因為身子骨差,那方麵的經驗……
咳,少的可憐。
至於手段嘛,她當他看的那些小冊子是白看的?
兩人之間,一時無話,直到魏清風拉著魚苗走到莊子的小門口時,她才抻了抻手,讓他將她的手掌放了開。
莊子門口,站了一群老弱婦孺,眾人都望著大鐵門的方向,眸底全是擔憂神色。
隻見大鐵門牢牢地關著,也看不到外麵什麽情形。
魚苗問:“相公,要不咱們去大門後看看?”
魏清風見小娘子要邁步往前走了,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行。”
魚苗正要保證“不亂來”,卻聽大鐵門處傳來巍顫顫的聲響,她尋著眾人的目光望去,隻見漢子們拿著武器回來了。
個個精神抖擻,又興奮異常。
眾人等著一群漢子走近了,才奔上前去,一個個關心地問起了自家人。
有漢子說:“哼,那來的一群人就是慫包,見我們刀尖矛長,腿都嚇軟了。”
又有漢子說:“他們也是傻,哪有大白天過來找茬子的?又不是武夫來踢館。”
一群人七嘴八舌,場麵還頗算熱鬧。
葉開望著一群漢子搖搖頭,歎口氣,隨後,走到魏清風跟魚苗跟前。
魚苗望著他,正想尋問。
誰知,葉開竟避開她的目光,對著兩人行個禮後,將唇湊到了魏清風的耳邊。 他說:“那些人應該是一等一的好手,過來探虛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