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你聞到了四姐身上的醬香味道？”

    “是的。我天生鼻子靈敏，可以分辨出來別人身上的味道。”

    “那你怎麽肯定那一定是一品酒樓的醬香味道，蘇州城四條主街道，四條副街道，共計八條。有著醬香味道的店麵可是不計其數。也許是四姐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染上的。”

    “四小姐每天出門的時間雖然算不上短，可是四小姐是步行的。按照四小姐的走路速度，最多最多隻能是去到和葉家相隔最近的一品酒樓。以前又一次老爺招待下屬官員，曾經去一品酒樓買回來過一份醬香烤鴨，我聞過味道的。所以，四小姐身上的味道一定是一品酒樓的。”

    葉君曦詢問了紫珠很多，但是葉君曦沒有開口說明，紫珠也是摸不透葉君曦的想法。

    內心期待，眼神也是忍不住的往葉君曦身上瞄。觸及到葉君曦的冰冷眼神，紫珠心知自己太不沉穩，心中記下，紫珠低頭不再亂看。

    其實也是紫珠想多了，剛才葉君曦的問話隻是正常的人都會詢問的。不過令葉君曦吃驚的是，紫珠居然還有如此的本事。

    以前隻是覺得紫珠性子沉穩，說話做事什麽的考慮周全，還沒有想到紫珠的洞察力和腦子都不差。

    剛才與紫珠的對視，葉君曦刻意表現的冷漠，紫珠立刻的就能意識到自身的錯誤。要是可以的話，葉君曦是有心想把紫珠留在自己身邊的。

    紫珠誤打誤撞，闖進去葉君曦的視線中。

    多年過去了，紫珠再一次回想起來今日，覺得自己真的是賭對了。

    但是現在紫珠想的隻是，葉君曦會不會把自己留下來。

    “紫珠，你這麽的聰明，那我把你送給四姐，你可願意？”

    紫珠聽到葉君曦的話，心中大喜，臉上也是綻放出來會心的笑容。當即的就要表達自己的忠心和意願，不合時宜的，紫語的聲音搶先一步出來。

    “小姐，你為什麽要把紫珠姐姐送給四小姐？你剛才不是說過了的，隻要我們聽你的話，你是絕對的不會趕我們走的。小姐，你不能說話不算數的啊。”

    紫珠微微的蹙眉，表示對紫語的不滿。

    以前也沒有發現紫語如此的魯莽，如此的不知道禮數。

    且不說葉君曦答應了她們的事情，就算是葉君曦真的要送她們離開，那她們也是隻能聽從。反駁自己的主子，本就是丫鬟不該有的舉動。逼迫自己賣身的，也不是自家小姐。

    “那你想怎麽樣？”

    葉君曦沒有因為紫語的莽撞而生氣，反而是微笑的詢問紫語的意見。

    紫珠心中明了，趕緊的去拉紫語的衣角，阻止紫語的話。可是紫語並不領情。

    “小姐，我也沒有什麽意見。就是覺得我和紫珠姐姐既然已經被你答應留在身邊，那你就不要把我們送來送去的。傳出去的話，大家會說你言而無信，失信於人啊。小姐，我也是為了你考慮的。”

    紫語信心滿滿，把自己的話學著紫珠那樣大膽的說給葉君曦聽。

    眼神還不時的往跪在地上的紫珠身上瞄，投射在紫珠身上的是滿滿的得意，有著一種勝利者的風姿。

    在紫語第一個字說出口的時候，紫珠就知道了紫語的下場。到底是和自己在一起伺候小姐這些年，姐姐長，姐姐短的喊，說是沒有一點的感情，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紫語太單純了，太自以為是了，葉君曦身邊終究是不適合紫語。

    “紫珠，你覺得呢？”

    紫珠和紫語之間的互動，葉君曦看到了，把問題拋給紫珠，葉君曦也是想試試紫珠的態度。

    但是在紫語看來，葉君曦這是在強迫紫珠去四小姐那裏。立刻又站出來，擠兌葉君曦。

    “小姐，你怎麽能出爾反爾？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對待我們？以前對我們好的小姐去哪裏了？”

    紫語控訴葉君曦的罪行，眼淚像是掉了線的珠子，啪啪啪的往下掉。

    葉君曦已經是忍無可忍的了，收起來臉上僅存的笑容，冷臉看著紫珠。

    “紫珠，你覺得呢？”

    自己的時間不等人，葉君曦的耐心已經是被紫語消磨殆盡。現在的葉君曦，需要的隻是一個最後答案。

    紫珠知道，紫語的事情已經是無力回天。

    “請小姐看在紫語以前服侍小姐多年的份上，給她賣身契，放她離開。”

    最後一次，紫珠在心裏麵默默地告訴自己，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幫助紫語忤逆葉君曦的意思。以後再見，紫語和自己便是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紫珠姐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沒有聽明白？”

    紫語也是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小臉慘白，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機械的扭動脖子去看葉君曦，卻是被葉君曦冰冷刺骨的眼神威懾到。一個激靈，雙腿發軟，坐不起來。

    “紫珠，這是最後一次。紫語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辦，結束之後，你知道該做什麽。”

    “紫珠明白，謝小姐開恩。”

    “小姐。”

    紫語顫顫巍巍的張張嘴，話到嘴邊卻是說不出來，最後也就隻喊一聲小姐，可是葉君曦已經進去裏屋，這一聲的小姐也是被風吹散，消失了。

    “紫珠姐姐，小姐這是真的要送我走嗎？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對不對？小姐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對不對？你說話啊，說話啊。”

    紫語和紫珠都是孤兒，冰天雪地裏，是瘦小的葉君曦救了她們，給了她們一份活下去的希望。二人暗地都是發過誓言的，要一直的陪著葉君曦。

    可是現在葉君曦不要紫語了，紫語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茫然無措。

    “紫語，小姐已經長大，她的身邊需要的是可以幫助她度過危機的人，而不是像我們這樣子還需要她來庇護的人。離開也好，留下來的話，你怎麽死的都不知道。走。”

    紫珠沒有告訴紫語，葉君曦已經不是以前的葉君曦，那眼神裏麵投射出來的威懾，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壓迫。自家小姐的位置絕對不是現在這樣，站的更高，意味著更加危險。她們如果不能幫助葉君曦，就隻能是離開，這才是對得起葉君曦的救命之恩。

    紫珠沒說，因為紫語不會懂，而且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

    “紫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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