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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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將軍上下打量著洛依目光中露出幾分諷刺,他輕笑一聲:“駙馬爺,您是京城來的貴人,我是大老粗。要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你多擔待,但要是想打勝仗的話我還真是信不著您,要不然您現在就回去換一個人過來?”
這個地方算是沒人過來,要不是和月氏發生不快的話這裏常年沒有人管,月氏和大趙已經多年沒有不開戰,這裏沒有戰爭就沒有人記得這裏。其實月氏和大趙開戰也隻是從這裏路過罷了,但要說想要奪去這個城還真的不夠白費時間了。
這裏是十年九不收的地方,百姓們嫌這裏寒冷收成不好就都走了,這裏變得越來越慌張,來這裏的守將幾乎都是京城裏沒關係才被派到這裏來的。
紀墨聽到吳將軍的話抿了抿嘴唇,臉上露出一抹輕笑:“我是奉旨過來的,要走的話肯定不能走。不過這場仗能不能贏不是看我而是看你,我對這裏的情況不舒服,需要你的幫助,你要是這種態度的話估計我們是贏不了。”
他絲毫沒有京城貴公子的架子,吳將軍聽完這番話之後也有些臉紅,悶聲回答道:“這一次月氏的主將叫什麽那木?他是親王達達身邊的人,這個人武功很厲害,我們和他交戰多年也沒贏過。他應該是為了幫達達報仇才過來的吧。”
吳將軍也不客氣坐在紀墨對麵的椅子上大大咧咧的開口,不管怎麽樣他這也算是有地步。紀墨眯了眯眼睛目光中帶著幾分的狠意:“在武功上能打敗那木的人都有誰?”他剛剛來到這裏對手下的將軍也不舒服。
聽到這話吳將軍就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哈哈大笑:“打敗那木?在這裏沒有人能打敗那木。想當年這裏有一個剛剛當上將軍的小子不知死活的去挑戰那木,仗著自己喝了幾口酒句不把人放在眼裏了,他被那木一槍挑下馬,從馬上摔下來就沒命了。”
在這荒涼的小城裏有一則傳奇一直在流傳,不過這個傳奇不是關於他們的,而是關於那木的。在他們眼裏那木就是一個沒有人可以替代的神。紀墨原本以為自己要對付的隻是一個普通人,可卻沒有想到月氏國主派來的是這樣一個人。
他要是想利用這些人打敗那木那是不可能的,要是處理不好的話還會出現很多傷亡,這個時候就需要傳信到京城了。
這座小城並沒有什麽可以抵抗的地方,那木他們的目的也隻是想要立威而不是進宮,他雖然想要報仇可畢竟得有一個詳細的計劃,這樣的話紀墨還有時間將這個消息送回到京城裏。他相信陛下有本事對付這個那木吧。
消息送回京城裏需要很久,還好這裏有飛鴿,可以用飛鴿傳書這樣要比消息經過驛站一站一站的傳快很多。
在美菱出事沒幾天南伯侯府裏就發生了大事,聽說那一天南伯侯晚上剛剛從酒館出來就被人給開了腦袋。那個人下手很真夠很的,不知道從哪裏撿到一個石頭直接打在南伯侯的腦袋上,在這京城重地南伯侯就這樣沒了性命。
這個消息傳到小山那裏的時候,他看著麵前的洛依忍不住笑出聲;“還真是有你的,你就這樣解決了南伯侯?”他以前從來沒覺得洛依這樣可愛,洛依這個辦法用的真是不錯,這些人不會懷疑到影衛身上,畢竟沒有哪一家的影衛辦事可以辦這種事的。
洛依聽到這話勾了勾唇角想來心裏還是美滋滋的:“現在南伯侯已經沒了性命,這京城中的月氏勢力大概就隻有輕羽姑娘了。”他才是小山身邊最值得信任的人,小山的事情他幾乎都知道了。包括這個將京城弄得天翻地覆的輕羽姑娘。
小山的手摩挲著麵前的奏折輕聲開口:“輕羽的孩子現在有幾個月了?”他想要等的是大趙的勢力變得強大,還有這個輕羽姑娘的孩子出生。他等著一天已經等了好久,現在紀墨在月氏也不知道可以站在支撐幾天。
洛依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是太受器重了,就連這種事情都問他。他也不是跟在輕羽身邊的人怎麽會知道她的孩子有多大呢?
還好她之前知道現在就隻能計算一下,半晌之後回答道:“現在應該有九個月了,應該很快就會出生了、”他也是為了這件事特意去做了調查才知道孩子要十個月才可以出生,小山眨了眨眼睛:“現在紀墨應該碰到一個叫做那木的對手,對於那個人你有什麽看法?”
現在趙傷躺在床上不論是大事還是小事都交給洛依來處理,洛依聽到這話咬了咬嘴唇:“那木這個人是達達身邊最得寵的將軍這麽多年來跟著達達出生入死。現在達達死了他想要報仇也是應該的,不過他來報仇應該是受了月氏國主的算計。”
達達和月氏國主的關係不管外麵看著有多好,表現出的有多壞,他們都是有裂痕的。可能沒有壞的那樣嚴重但他們也沒有那樣好,一個是萬人之上的國主,一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親王,他們很容易就發生戰爭其實心裏誰也是不服誰的。
小山聽到這話倒吸一口涼氣心裏帶著幾分的好奇:“他這次過來是受了月氏國主的命令,可是月氏國主想要他做的其實並不是複仇。或者可以說不隻是複仇,他不管成不成功最後都是沒有性命的。”
這就是一個將軍的悲哀,他們效忠的人到死的時候都相信他們,他們就是最幸運的。有的就連活著的時候都對他們百般猜疑。可可還有一種悲哀就是,自己效忠的哪一個將軍死了,換了另外一個人,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們怎麽可能相信別人帶出來的人呢?
那木這種情況就算是有一半悲哀,至少達達活著的時候是信任他的,隻是現在達達死了他這條命留著也沒什麽價值了。
洛依抬起頭看著小山的臉色,笑著問道:“奴才不太清楚陛下心裏是怎麽想的,要是您現在希望紀墨打贏的話,紀墨還是有辦法贏的。如果您希望紀墨輸的話,紀墨現在在邊關是很危險的。”
月氏的人雖然很講信用可是他們把仇恨看的太重要,是大趙的人害死了月氏的達達親王,現在那木除非不抓到紀墨,要是抓到的話就不會給他什麽好臉色了。也可憐了紀墨那細皮嫩肉的要受什麽樣的苦。
小山眯了眯眼睛一雙黑亮的眼珠中多了幾分的算計:“你覺得紀墨會怎麽做?孤在他出發之前就告訴他,他將來的前程和這一次的事情都有關係。不管他選擇了什麽做法賞賜都是少不了的,可他要是真的像孤所想的那樣,在他回來之後孤就給他一個郡王之位。”
在大趙是沒有異姓王爺的,就算是立了天大的功勞也沒有這樣的先例。他敢這樣承諾那紀墨的功勞一定是不小。
洛依是一個聰明人他已經把紀墨的情況想了幾遍,最後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您認為紀墨公子真的會這樣做嗎?”這樣做的話如果成功回來之後就是功成名就,別說京城離的貴人沒人敢小看他,就連千雅公主都不敢和他對著幹了。
小山聽到這話點了點頭:“輕羽沒多長時間就要生了,這段日子你親自陪在她身邊。除了你,孤放心不下別人。”他說完擺了擺手示意洛依離開,洛依臉上帶著幾分難色還是離開去了郡王府。
輕羽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在月份小的時候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可是現在月份大了,她覺得自己撫摸肚子很不舒服,她微微動一下就是全身的汗,現在天氣變得暖了,她又是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她不敢待在趙傷的房間裏,生怕趙傷得的是一個癆病將她給傳染上,這幾天倒是辛苦了趙傷剛剛從下床救得從床上下來探望輕羽。這幾天輕羽的臉色倒是不錯,麵色紅潤好像比之前更加能吃了,就是為了生的時候有體力。
洛依來的時候趙傷正好下床溜達,看到洛依的時候冷峻的臉上多了一抹笑意:“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在麵對趙傷的時候洛依還是覺得尷尬,畢竟當初他曾跪在這個人腳下而現在,他們卻好像成為了一樣的人。他站在這裏總覺得腳底不太舒服他猶豫了半天也沒決定自己要不要跪,還是趙傷解救了他:“你是陛下派過來的人,不用像我行禮的。”
陽光照在趙傷的臉上更顯的他麵色蒼白,洛依看到有些不忍:“小王爺的身體還沒好嗎?”他沒想到趙傷會忽然變成這樣,趙傷聽到這話幹笑了兩聲,看著遠處沉聲問道:“現在渠水怎麽樣了?她的身子還好嗎?”
他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換覺得自己是這樣的沒有資格,他想到那個堅強的姑娘的時候就恨不得打自己兩個耳光,渠水有孕的時候他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他還推了她一下害的她不肯原諒他,咋她懷孕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在府裏陪著另外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