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證上崗，就地正法！”

    幾乎是話音剛落，夏暖兮就被他抱進了懷裏，被他抱過很多次，再一次被抱著，依然會為他的力道和熱度所感染，她仰頭想說話，被他輕易吻住。

    這個吻來得並不突然，甚至有些水到渠成理所當然的意味。這些天，他有過很多機會，卻還是等到了拿證的這一刻，他心疼她的不安心，所以想要給她最大限度的安心。

    唇瓣貼合在一起，都有些貪戀彼此的味道和氣息，王柏臣屬於掌控主動權的那一方，夏暖兮顯得有點被動。確實是被動，他的吻來得很熟悉，可是他的動作，卻透著陌生。

    ……從來沒有任何人這樣吻過她，包括孟嘉譯。

    和孟嘉譯在一起的時候，她年紀尚小，而且本身就臉皮薄害羞放不開，就算是當時快要結婚的時候，接吻也不過是嘴碰嘴然後分開這樣的方式。

    王柏臣一邊吻著她，一邊幫她摘掉礙事的眼鏡。

    她嬰兒般嫩嫩滑滑的，比她身上這件最好的真絲做的裙子更加舒服，似乎稍微大力一點，她就會融化在他手裏。

    夏暖兮臉紅得能滴出血來，雙手遮住自己，又想推開他，“別……”

    是平時就夠害羞了，今天還穿了祁素青專門找的那件內衣，她簡直想象不到這會有多丟人。

    “很美。”王柏臣幾乎是輕喃出聲的……

    “王柏臣……”夏暖兮這一刻是無助的。

    “嗯。”他低聲應著，很喜歡她叫他的名字時候的那種慵懶到有點迷失的感覺。他沉迷在她的美好裏，也盡情地想給她舒適的感受。

    ……

    夏暖兮緊緊皺著眉頭，臉上糾結在一處。

    王柏臣見她一臉吃到青檸檬的酸澀表情，吻著她的耳垂：“暖兮，你還好吧？”

    “嗯。”她低應。

    緩緩平靜下來，兩人都有點喘。夏暖兮將頭埋在王柏臣的懷裏，一直不敢露出來。她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迷失在這樣的享樂裏麵，腦子裏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身體也會不受控製跟隨他的節奏舞動。她從來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就顯得平時她的正經是那麽的假，想起來就矯情得可笑。

    就在她想著這些的時候，王柏臣輕聲喚了一聲：“暖兮。”

    “嗯。”夏暖兮聲如蚊蚋地應了一聲，根本不敢直視他的眼神。

    “會悶壞的。”王柏臣移動了一下身體，讓出了些空間給她呼吸，卻並沒有從她身上下來。

    夏暖兮聽到他的輕笑聲，下意識地想伸手捧住臉，卻被他提前逮住了雙手，又是一聲，“暖兮。”

    她閉著眸子應著，王柏臣也並沒再說什麽，隻是深情地看著她，她的臉上籠罩上了一層粉潤的紅色，然後他緩緩勾起了唇角，將腦袋埋入了她的肩窩處，呼吸著她身上綿軟的馨香。

    慢慢擁抱了一會兒，王柏臣才又說：“暖兮，去洗個澡吧。”

    “嗯。”剛才並不覺得，現在停下來，夏暖兮才察覺到全身都起了一層汗水，冷靜下來的時候，黏黏糊糊的在身上，弄得有點不舒服。

    王柏臣翻身爬起來，伸出手來。看那架勢，他是想和她一起洗嗎？夏暖兮扯過旁邊的裙子胡亂地套上，紅著臉說：“我自己去洗就好了。”

    沒有敢再看他的手，三步並作兩步跑進了浴室。慌亂中還不忘檢查了一下，這浴室還好不是玻璃的，不然她這澡是真的沒法兒洗了。

    打開蓬蓬頭，熱熱的水流灑下來。人生的第一次，感覺好像也不是那麽壞……臉上快要燒起來了，屏息凝神地不敢再多想什麽，認認真真地洗起澡來。

    洗完才發現，她隻帶了裙子進來，沒有帶內衣，而且也沒拿自己的毛巾。浴室裏倒是整齊地掛著兩條，不過那是王柏臣的，也不能隨便用。正在猶豫要不要請他幫忙拿，浴室門就被敲響了，王柏臣好聽的聲音道：“暖兮，我幫你拿東西來。”

    夏暖兮大窘，她平時做事很少有這麽丟三落四的時候，在他麵前卻從來都這麽丟人。伸出一隻手去接了東西進來，是一條嶄新的毛巾和他的襯衣，還有一套豹紋的t-back，比剛才那條更恐怖，布料更少。雖是豹紋的，僅有的布料還居然是若隱若現的透明樣式。

    夏暖兮暈，祁素青上午給她的時候她不是堅持婉拒了嗎，現在出現在這裏是怎麽回事啊？還是由他拿進來的。她捧起冷水洗了把臉，將臉上的熱度降下來。

    這是他的宿舍，她的東西統統不在，隻有上午祁素青給的這些，不穿這些又穿什麽呢？磨磨蹭蹭換好衣服出去，好在他的襯衣夠長大，她穿上跟裙子差不多。紅著臉出去說：“我洗好了。”

    “那我去洗。”王柏臣的聲音裏藏著笑意。

    夏暖兮摸到桌子上的眼鏡戴上，才發現他已經更換了弄髒了的床單被套，原來剛才她去洗澡的時候，他在外麵整理來著了。

    房間裏的布置很舒適卻也很簡單，衣櫃、床、書桌、布藝沙發和簡易餐桌，隻有書架顯得比較顯眼，上麵一排整整齊齊的書。夏暖兮走過去看到一溜熟悉的作者名，隨手抽出一本東野圭吾的《白夜行》，心頭笑道，難道他的敏銳觀察力，都是從這些書裏得來的嗎？

    她坐在沙發上，翻開一頁心一下子就沉浸到故事裏去了。大概隻看了幾段，王柏臣就出來了，挨著她坐下，“喜歡嗎？”

    “喜歡。一直都很愛讀，常常隔斷時間就要讀一次。經典段落都會背了：我的天空裏沒有太陽，總是黑夜……”夏暖兮說道，發現他換上了寬大的運動衣，偎著她一起坐著。他身上散發著和她一樣的沐浴露的香味，讓兩人之間的感覺顯得那麽親密。

    王柏臣接著她背下去：“但並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

    夏暖兮笑了笑：“雖然沒有太陽那麽明亮，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

    “憑借著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當成白天。”

    “我從來就沒有太陽，所以不怕失去。”

    兩人背那一段，是《白夜行》中最經典的部分。夏暖兮背完抬眸，驀然撞進他黑亮的瞳孔裏，看到他眼裏深邃的感情，有點不好意思。他輕柔吻過來咬著她紅潤的唇瓣，夏暖兮迎接了他也配合了他，沉浸在剛才同樣的默契裏，這個吻來得很溫馨，也很有點心意相通的味道。

    王柏臣吻完她，輕聲說：“我們一起睡會兒吧。”

    這句話超曖昧的，夏暖兮低低應了一聲，“好。”

    他力氣好大，輕易就打橫抱起她放在床上，簡單得像抱了個孩子。他翻身躺在床上擁住她，她蹭蹭地調整了一下姿勢才閉上了眼睛，白皙的皮膚上全是粉粉的暈起的紅霧，睫毛一閃一動的，是那種還沒有睡著又竭力想要表示自己已經睡著了的樣子。惹得王柏臣不斷地想親她。

    她的襯衣扣子本來扣得極緊，連風紀扣都沒有例外地緊緊扣住，卻不知道是哪個動作讓那一處的扣子散開了，裏麵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王柏臣身體緊繃。食髓知味，現在才明白那是怎樣的感受，以前再怎樣都可以忍耐，要過一次之後，就忍不住想要兩次、三次、更多次……。

    夏暖兮輕輕動了一下，睫毛撲閃得更厲害了。王柏臣見她緊閉的眼眸下有絲絲烏青，知道她昨夜沒有睡好，精神有點倦怠，隻好勉強按捺住，輕聲說：“睡吧。”

    他昨晚也幾乎沒睡，閉上了眸子。

    夏暖兮有點疲累，一會兒就沉沉入睡了。醒來的時候隻有她自己在床上了，在被子裏轉了個身，看到王柏臣在餐桌旁布置碗筷，她趕緊坐起來，問道：“很晚了嗎？”

    “剛到六點。起來吃晚飯吧，吃了再睡。”王柏臣過來伸手把她帶起來。

    “還好。”夏暖兮鬆口氣。她從被子裏鑽出來，身上是他的襯衣，迷彩的顏色襯托得她的肌膚更加雪白。王柏臣抬手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兩度。（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