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魅如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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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大好時機,我立即幻出地獄殘缺劍,此劍沒有劍鋒,劍身東一隻口子西一塊缺,看似毫無可取之處。

    “哈哈!美女,”秦江南伸出舌頭舔舐手掌上的黑血,“長得漂漂亮亮的,就不能做個漂亮點的武器?”

    薑大人臉色突變,“秦四號,小心!”

    我鬆開手,殘缺劍自動飛向秦江南,無奈它被鍾乳石壁死死頂在洞壁上,無處可逃。眼睜睜看著殘缺劍朝它飛去。

    劍身閃閃發亮,越來越小。所謂的殘缺,並不是指它本身的殘缺,而是因為它專會挑對手的短處,致命地戳去,一招製勝。

    劍身隻有米粒般大小時,一分為三,朝秦江南的嘴和眼睛戳去。

    大約是始料不及,秦江南陡然斂了邪魅的笑,露出驚愕的表情。殘缺劍似乎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圍著它旋轉起來。

    剛才還心神不定的薑大人哈哈大笑,“孟婆,看到沒?七哥哥製造的將要替代人類和魅類的長生不老人是多麽完美!連地獄殘缺劍都找不出缺陷。你心甘情願投降吧!做那麽多無畏的掙紮純屬浪費時間和表情。”

    “長生不老人?是人就有生老病死,長生不老那是怪物!”種豬兩句話說得秦江南、潘準滿麵陰翳,特別是潘準,嘴巴明顯的搐動了。

    莫非蛋殼裏蹦出來的怪物,還真拿自己當人了?我不屑的瞟了它們一眼,確實是人的模樣沒錯,甚至,比許多人類生得更為周正,更為完美,可是,它們不屬於這個世界,便不能影響了這個世界半分半毫!

    我用盡全力,準備將鍾乳石柱推進秦江南的胸膛。

    “啊!”它大喝一聲,張開嘴開始吸氣,胸腔頓時像吹脹的氣球,圓滾滾的鼓起來,逼得我向後退。

    薑大人躍起一腳踢飛了鍾乳石柱,春風得意的說:“孟婆,千萬別小看了這些不老之人,以後,它們才是世界的主宰。”

    我提起地獄殘缺劍刺過去,殘缺劍不偏不倚刺向它心口,“看到了吧?你是一個心理殘缺的魅,這不是殘疾,是殘廢,已經沒救了,你就乖乖受死吧!”

    看著隻有米粒大小的劍直插自己的心髒,它竟然一動不動,安之若泰,沒有絲毫躲避之意。我正不解,殘缺劍卻原路返回了!

    它狂笑道:“孟婆,招數不靈了吧?想知道為什麽?”

    我盯著它不說話,它此般洋洋得意,豈用我多費唇舌?果然,它自問自答,“因為,我們現在是不死之人,你們那些對付鬼的小兒科的一套,拿來對付我們,隻能是暴殄天物!”

    不死的還叫人?我鄙夷的輕哼。

    倒是那潘準抓住了問題的重點,“薑大人,既然我們都已是不死之身了,又何必大費周章活捉孟婆呢?”

    “這個天機不可泄露,是七哥哥的命令。”一絲好奇閃過薑大人的眼睛。

    我沒有就此罷休,鬼魅便是鬼魅,怎可能變成人?在人間作威作福?世間萬物,皆有定數,它們隻屬於陰曹地府,見不得光,吸不得人氣。於是,我又幻了魅如夏娃。

    這是陸判哥哥苦心鑽研了七年之久,才創造出的魅中之王,威力更勝地獄之魅一籌,但他隻將此術傳於了我,他說,越漂亮的女人,才越能發揮到極致。

    我張開雙臂,輕扇廣袖,盈盈而起,每一個舉動,都盡量輕緩飄逸。我含笑掃視所有的蛋兒子,溫婉的微笑裏,布滿誘人的嬌媚。三朵夭夭的粉紅桃花落在我漆黑烏亮的發際,一朵紅梅在我眉心撞出一瓣妖嬈的朱砂。

    廣袖舒揚,香風暗起,漫天飛灑的玫瑰花瓣拂得我紅唇似火,雙頰泛紅。我在玫瑰花雨中接了一支擷在手中,將身體曲成妙曼的形,在空中旋轉起來,紅豔豔的裙擺如盛開的百合,吸得玫瑰花瓣追在裙擺後,形成一條花龍。

    我媚眼如絲,捕捉到所有鬼魅如癡如醉,陸判哥哥的大作,任你們什麽長生不老之身,一個也逃不掉。

    “岑兒!”種豬夢囈般的低喚,按道理說,他不該受了魅惑,可為何他的眼神如此難以捉摸?複雜得讓我陌生。

    廣袖朝蛋兒子們揚去,花龍立馬掉轉方向,深情款款飛向蛋兒子們,像流雲一樣在它們中間流動。除了薑大人,它們歡天喜地的任花龍緊緊纏繞,連小羅子也醉眼朦朧邁開步伐,奔向花龍,我立馬幻了個結界罩住它。

    花龍在廣袖的指揮下,緊緊纏繞著所有的蛋兒子,那淡雅的花香迷得它們暈頭轉向,也似我一般笑意盈盈,舞動起來。

    薑大人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一切,大喊道:“停下來!趕快停下來!”

    蛋兒子們仿佛沒有聽到,跟著我的節拍歡快的舞動,花龍將它們越纏越緊,幹脆繞在它們脖子上,把它們提到空中,帶著它們舞動。

    舞著舞著,它們呼吸困難,麵目猙獰,卻無法回到地麵,也無法掙脫。

    “秦四號,潘四號,快醒醒!快醒醒!”薑大人急切的喊著,大概是怕蛋兒子們全報銷了,它長生不死的美夢幻滅罷?

    迷醉的秦江南、潘準恍若夢中驚醒,見到生命危在旦夕,露出恐慌之色。潘準讓秦江南靠近它,五隻手指幻成薄薄的刀片,穿過脖子上的花龍,用力一扯,花龍斷了,落在地上了無蹤影。它又用此法除了自己脖子上的花龍。

    這時,其餘的蛋兒子騰起縷縷青煙,流動的花龍完成了使命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岑兒,舒岑!”種豬喚道。奇怪,他從來未喚過我“舒岑”,這是怎麽了?他又喚了兩聲,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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