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頸處紅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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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的!

    竟然睡了!!

    她堅持分院,分屋,都是為了什麽啊。結果兩杯馬尿灌進去,竟然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滾到一處了?

    魏三娘欲哭無淚,恨不得時間倒流,重新回到昨天晚上。那麽打死她都不會喝那兩杯黃湯的。

    泡在溫熱的水中,身上的酸疼緩解不少,可氤氤氳氳中,有些畫麵逐漸也浮現上來。

    一開始,她的確是痛呼了的。可緊跟著,竟然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一種舒爽,逐漸占據了她的身體。

    “啊啊啊啊!“

    魏三娘將臉埋在熱水中,卻引來了外麵婢女的驚恐,連忙來問:“夫人,怎麽了?”

    “沒事!”

    她哪裏好意思說,是想起了某些畫麵,實在是麵紅耳赤的厲害。

    感覺已經無法見人了。

    一個澡洗了半個時辰,中途兌了好幾次水,實在熬到沒法子才起身。

    這屋子是待不下去了,她總是聞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味道,似乎是男子獨特有的,這很難不叫人聯想到某個特定的時刻。

    換了身衣裳,魏三娘打發了身後的婢女,飛一般的逃離了院子。

    “夫人。”婢女望著她一瘸一拐的背影,喃喃道:“好歹,遮擋一下脖子。“

    手中的絲巾隨風飄飄,而魏三娘的身影則已經瞧不見了。

    她一路連顛帶跑,身上覺得不適的很,暗罵那個男人。

    這麽多年沒見,他自己是個什麽本錢心裏還沒數?也虧自己生了四個娃,不然非死了不可。

    饒是如此,這腿也極為不自然,走走停停。隻要過來個婢女小廝的,她便要停下來休息,再也不肯多走一步,生怕人家看

    出來端倪。

    就這樣,一瘸一拐,終於到了張氏的院子。

    張氏正帶著安安在樹下乘涼呢,張氏手巧,摘了嫩柳條下來編了一頂小帽子,周圍插著碗口大的牡丹,給安安戴在小腦袋

    上,可愛極了。

    安安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一眼便瞧見了祖母,她不會叫人,隻能高興的揮舞著胖手,嗷嗷嗷的叫著。

    魏三娘瞬間心就暖化了:“安安真乖,都能認得奶了。”

    說罷,坐下便下意識要去抱安安,可腰間的酸痛叫她頓時一凜。

    張氏沒察覺,反正每回婆母來都要抱女兒的。安安也喜歡自家奶,便由著她去了:“可不是,現在我們在她跟前隻要一說您

    ,這小腦袋就四下轉著張望呢。”

    安安張著小手,見奶奶半天不來抱自己,不明所以,更是激動,嗷嗷嗷嗷嗷的不停。

    “安安乖,在你娘那兒,奶今兒抱不動了。”

    說罷,不免伸手捶了兩下腰。引來張氏側目:“娘,您這是怎麽了?哪兒不舒服了?要不要請郎中過來瞧瞧?”

    她哪裏好意思叫郎中來啊,連忙擺手:“沒事,就是昨兒晚上估摸沒睡好,腰不舒服。嗯,我那床的確是有些硬了,今兒我

    叫她們給我多鋪床褥子,軟和點。”

    可不是,昨兒到後半夜,她被強迫的舉在上方,他的身上跟鐵塊兒一樣,膈的難受。

    張氏放下心了:“我娘也是,總聽人說硬炕好,睡著舒坦。可娘您瘦,估摸膈著難受,還是多鋪兩床的好。”

    “是啊。”魏三娘訕訕,心還沒放回肚子裏,便聽到咦的一聲。

    “娘。”張氏將安安抱在懷中,好奇的指著她的脖子:“您這脖子是怎麽了?”

    脖子?

    魏三娘納悶,伸手去摸:“沒怎麽啊。”

    “紅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好幾塊兒呢。”

    轟!

    她的臉一下子燒起來了。

    “這,這是。”她支支吾吾,忽然靈機一動:“對,蚊子,你這沒蚊子嗎?我那昨夜飛來一隻大花蚊子,你不知道,可毒了。

    這給我咬的,我一宿都沒睡著。“

    可現在,才清明啊!

    張氏滿心納悶,見自家婆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

    自己前幾天,不也是被那大花蚊子,給咬了嘛。

    事實上,隻要二郎一回家,那大花蚊子就來了。即便是寒冬臘月,大花蚊子也指定光臨。

    張氏一時沉默,也有些尷尬。

    婆媳兩人都尷尬的很,氣氛一時間凝結。好幾次,兩人都想張口要說些啥,可都說不出來。

    最終,魏三娘終於放棄了這個比自己小院還要尷尬的地方,她能感覺到,張氏肯定是知道了。

    該死的李涇之,叫她做婆婆的威嚴何在啊。

    魏三娘欲哭無淚,頂著這個被大花蚊子咬過的脖子,她真是哪兒也不想去了。

    何況,也的確是有些跑不動了啊。

    有本事他今晚別回來,要是回來,看自己怎麽收拾他。

    魏三娘插著腰,在心中憤恨的腹誹,瞬間已經腦補了好幾種酷刑。心頭這才鬆快一些,拖著酸疼的身子,回自家院子補眠

    了。

    這一覺,睡的就有些晚了。

    醒來之後,天已經黑了。

    她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剛剛張口想要叫人,卻發現床邊繡凳上,李涇之正坐著那兒,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呢

    。

    死不要臉,怎麽跑自己屋了。

    然而這話她也說不出來,別扭的很:“你,你啥時候回來的。”

    一般這種問題他都會回答剛回來,然後魏三娘客套兩句,也就敷衍過去了。

    可沒想到,這一次,他換了答案。

    “回來有一會兒了,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李涇之嘴角輕微勾起,神色十分輕鬆的望著她:“明玉,身子可還好受些了?

    ”

    呸!

    哪有這麽不要臉的。

    竟然就這麽直接的問出來,還麵不改色心不跳,這人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啊。

    魏三娘十分幽怨,不僅開始懷念起那個曾經清冷的白麵書生。

    至少,他都是冷著來,冷著去,不會發出讓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也沒有那麽多的花樣,更不會決戰到天明。

    正想著呢,突然感覺眼前一片陰影,再抬頭,那個讓她心悸的人已經坐在床前,高大的身影將她籠罩,投下一片陰影。

    從牆壁的影子來看,好似小女兒嬌羞的低垂著頭,投在男子的懷中。低聲喃呢,柔情蜜意。

    魏三娘被自己嚇的一個哆嗦,直接直起了腰,拉開兩人的距離。磕磕巴巴道:“我餓了,有沒有什麽吃的。”

    李涇之一愣,旋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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