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將她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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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一個小時之後,他才結束,吃飽饜足的神情落在她的眼底,米恩隻有惱怒。
    她狠狠推開他,發紅的眼睛是毫不掩飾的討厭。
    他玩味地看了她一眼,不將那些眼神看在眼底,不得不說,賀子銘臉皮厚起來,比城牆有過之而無不及。
    氣場這玩意,還真是得看人,要是麵對顧依維他有這個賊膽給臉色的話,估計他被拿著鞋子拍了n多次了。
    “給你三天的時間,和那個男人解除婚約。”賀子銘冷傲地看了她一眼,說出來的話,似乎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末了,還好心地將她的也一並整理了,嘴角露出一抹笑。
    “可以出去了,這一次,記住我說的話了,否則,可不是這麽簡單的事。”嗯,讓她三天三夜下不了床,這個懲罰好。
    米恩緊緊抿著唇,因為氣憤,整個人處於微微的顫抖中,緊繃的情緒在一輪歡愛之後,非但沒有鬆懈下來,對他,卻是徹底的惱怒上了。
    她覺得自己就跟下賤的妓子一樣,滿足了他的要求,就被拋開。
    “說完了嗎?我要出去了。”縱使心底燃起了熊熊大火,但是良好的教養,還是讓她處變不驚。
    她唯一驚過的時候,也不過是在死皮賴臉追著他跑的時候。
    而現在,心冷了,涼了,眼底無他,還有什麽好驚的?
    她平靜無波的表情,有點刺激到了賀子銘,這種偽裝色是可恨了,看不清她的任何想法。
    “你別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他氣急敗壞,眼睛噴火,睜大睜圓的樣子,幾乎要把她吞下。
    “我沒有,相反的,我很當你的話是一回事,放心,我記住了。”米恩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倏地用力將他推開,自己從他身邊鑽了出去。
    她走了,空留他一個人在洗手間裏發愣,覺得米恩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其實這也是賀子銘這一生來,第一次對女人這麽霸道冷硬,甚至是用手段。
    這些,還真不是什麽入流的東西,不過想到她剛才跟那個男人言笑晏晏的,心底就一陣發酸,他恨不得將那個藍眼睛一拳砸死。
    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正午的太陽熱辣辣地照射下來直接接觸人的皮膚了。
    球場上打球的人早就不見了影子,米恩臉色一沉,見四處靜悄悄的。
    四處找人的一個小球童看到突然出現的米恩,倏地鬆了一口氣。“小姐,終於找到你了,大家找你都快找瘋了。”
    對方臉上驚魂甫定的神色,告訴她這球場的空,不是因為時間到了,天氣熱造成的,而是所有人都去找她了。
    米恩心底一陣愧疚,“抱歉,剛才我有點悶,就在四處走走了,沒想到給大家造成這麽大的麻煩。”
    小球童趕緊擺擺手,一臉的受寵若驚。
    米恩掏出手機,發現不知什麽時候自己的手機都關機了,肯定是剛才賀子銘那廝做的事。
    染上薄怒的臉上一陣紅,她趕緊重新開機給杜魯斯去了一通電話,告知自己的位置。
    再一次看到杜魯斯的時候,她不知怎麽的,卻鬆了一口氣,視線在洗手間那邊的方向飄過,似乎躲過了他的魔抓的感覺。
    “剛才我覺得有點悶,就四處走走,沒想到這一走忘了時間。”沒等杜魯斯問,她自己首先將自己的“罪行”給說出來了。
    杜魯斯原本有些責怪她的心,漸漸也沒了,要是再這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小題大做?
    “沒事,不過下次去哪裏記得說一聲,手機又關機我聯係不到你。”杜魯斯說的是真,她沒再反駁。
    兩人相攜著往外走去。
    賀子銘在遠處看著他們十指緊扣的動作,氣得狠狠砸了一下牆壁,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開著車回去的時候,杜魯斯明顯地感覺到身後有車子跟著自己,他快,對方也快,他慢,對方也慢。
    回頭一看,卻是一個東方麵孔,微抿的唇顯示出男人的薄怒,非常年輕,但是氣勢不容小覷。
    米恩也看到身後的賀子銘了,心底砰砰地跳著,想起賀子銘剛才說的話,一種逆反心理油然而發。
    “杜魯斯,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她鼓起勇氣,突然說話,打破了車裏一直維持的寧靜。
    杜魯斯的眼神有些詫異,棱角分明的臉在陽光下閃動著迷人的色彩。
    不可否認,杜魯斯的長相,絕對是上等。
    他若是走在街頭上,肯定能引起極高的回頭率。
    明明,這個男人到處都是優點,比賀子銘成熟,有型,家世更顯赫,對她也更尊重,可即便是如此,她對他也產生不了任何的想法。
    “什麽事?你說吧。”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她。
    米恩的手心緊揪,許久之後,才鼓起勇氣,憑借著壯士斷腕般的勇氣,才說出那句話。“我們的婚禮,提前吧!”
    將這話完整地說出來,她悠然送了口氣。
    而杜魯斯,手上一個不及,吱的一下狠狠刹了車,慣性的原因兩人往前傾,不過被安全帶拉住,沒有出什麽意外。
    “提前?為什麽?”他剛才的動作明明顯示出他對著話並不是沒有反應的,但是他此刻異常冷靜的聲音,讓人覺得有些異樣。
    米恩輕扯了一下嘴角,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反正都已經決定結婚了,遲早似乎也沒有什麽關係。”
    她是拿他當擋箭牌,怎麽敢直視他?
    她說出來的理由,卻沒有說服力。
    “你想提到什麽時候?”杜魯斯穩了穩心神,淡淡地問道。
    “兩天後。”米恩咬牙,狠心地將這幾個字說出來。
    再一次的,車子又一個猛刹車,這一次杜魯斯都有點驚異了。
    “兩天之內籌備婚禮,先不說時間上來不及,還有賓客到時候也不一定能接受這麽倉促的準備。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杜魯斯是混跡商場的男人,他能明顯感覺到這件事的不同尋常。
    明明之前,是她在那邊拖的,可現在她卻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這種反常,讓他覺得奇怪。
    米恩消失了,就在賀子銘剛跟她說出那番話,跟在他們的車子後麵回去之後,她就如空氣一樣,存在他的周圍,但卻見不著她。
    皇宮裏麵,不管他如何打探,都打探不到她的任何消息,如同憑空不見了一般。
    賀子銘氣得撓牆,那張俊臉已經陰沉地不能用可怕來形容了。
    他給魏瀟瀟打電話,答案是不知道。
    賀子銘立刻想到,跟米恩在名義上是未婚夫妻的男人,m國的商場戰神——杜魯斯。
    這個自他第一眼見麵就不喜歡的男人,除了她,誰會把米恩藏起來?
    賀子銘更願意相信,是杜魯斯把米恩給藏起來的。
    m國的帝國大廈前,下午六點時分,眾人熙熙攘攘從裏麵出來,一天繁重的工作告一段落,臉上都帶著輕鬆的笑。
    賀子銘足足等了二十分鍾,才看到杜魯斯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而大門前,一輛銀灰色的私家車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
    他知道這是來接杜魯斯的,這個悶騷至極,懶到極不愛自己開車的老男人。
    賀子銘想都沒有想,直接衝了過期,一把揪住杜魯斯的西裝衣領,毫不客氣地怒斥。“米恩呢?你把她藏到那裏去了?趕緊將人給我交出來。”
    他足足在皇宮裏找了兩天,也沒有找到她人,更沒有她的消息,最後才想到這個男人。
    此刻的賀子銘,壓根不剩多少耐心,一來就是動手動腳的,跟街上的流氓地痞差不多。
    雖然是東方人,但是站在杜魯斯旁邊,兩人的身高卻沒有多大的差距。
    身高相似,而氣質,杜魯斯溫文爾雅,不驚不怒,內斂中帶著高貴,相較於賀子銘的咄咄逼人,他自然是道高一丈。
    賀子銘贏的,也就是這分咬牙切齒了罷。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放手。”杜魯斯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不容置喙,明明平靜到無比正常的語氣,卻帶著壓頂的氣勢。
    這沉穩中帶著冰冷的氣勢,換了別人,勢必會害怕,但是賀子銘是誰?
    他就是一個小霸王,小混混,可以無賴可以耍流氓,什麽把戲他沒玩過?
    他怕的人,屈指可數,姐姐排第一,姐夫,勉強算是一個。
    至於麵前這個男人,他連認識都不認識,為什麽要怕?
    他冷冷一笑,對著杜魯斯的那張俊臉就是揮下一拳。
    然而那一拳落空了,他以為的講男人打到地上的事情沒有發生,而是被杜魯斯避開了。
    “專程上門來打架的?別挑戰我的耐心,給你一個忠告,給我離開這裏,一切我不跟你計較。”杜魯斯掃視了賀子銘一眼,漫不經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西裝,踏步便走。
    這種強勢命令的話,聽著還真他媽的不順耳,他當他是誰?
    賀子銘聽到了他的話,也知道這裏是杜魯斯的地盤,但是他卻選擇性地暫時失聰了,他就是執意要這個男人好看。
    “想走?將米恩交出來再說。”他掌風一掃,再一次劈了過去,帶著痕跡,還真的是杠上了,剛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