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繼續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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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緘迅速接住了他。
“是什麽情況……”顏脫靠在時緘的懷裏,低低呻/吟著問道。他現在覺得很熱, 渾身都熱, 而且無比得難受,隻有貼近時緘的時候才會略微舒服一些, 和時緘隔著衣服相貼的部位帶給他難以形容的享受和慰藉,事實上他希望能和對方有更進一步的接觸。
但是他說不出口。一方麵是過於羞赧,更重要的原因則是他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 隻能勉強地發出難耐而難受的低/吟。
但是他對外界的感知卻依然十分敏銳, 甚至可以說比平常情況更加得敏/感。他可以感受到時緘扶著他的手, 也可以感受到對方噴灑在他臉上的分毫不亂的呼吸。
他知道時緘鎮靜地解開了他的扣子,而後探進去在他胸腹處按了按,又探了探他的鼻息, 最後埋首於他的脖頸處嗅了嗅。他不知道時緘為什麽要這麽做, 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已經要被這奇怪的處境和對方那冷靜自持卻偏偏對他有巨大誘惑的舉動弄瘋了。
他的呼吸越發急促了起來,勉力睜開眼睛,透過蒙蒙的水霧祈求地向對方看去,掙紮道:“時緘……求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祈求什麽, 但是他明白一點,麵前這個男人一定有辦法救他。
他如此地篤定著。
“殿下,您身上有月桂的香氣,很誘人。”時緘平淡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是月合香的效果, 今天那個包廂裏有用的是月合香。月合香單獨使用隻是一種氣味淡雅的珍貴熏香而已, 但是配合他們送來給靈寵吃的安神丸就會有特殊的效果。”
隨著對方的話語,顏脫想起會所裏要求靈寵每月都要服用一枚安神丸。時緘檢查過這種安神丸的成分, 它會讓靈寵的身體更加嬌軟,也會使得靈寵無法使用太大的力氣。
他們當時推測這種安神丸是用來控製想要反抗的靈寵的,靈寵雖然已經全部失去了法力,但是一些修煉過的靈寵單靠技巧和力道依然可以造成不小的破壞,會所為了避免這種情況,要讓所有靈寵每月都要吃這種安神丸。
因為安神丸藥效隻能持續一個月,沒有其他副作用,而且顏脫還有法力傍身,關鍵時刻可以把鏡子中的法力取出來使用。所以為了避免因人疑竇,露出不必要的破綻,在時緘檢查沒有問題後顏脫當時也吃了會所送來的安神丸,卻沒想到在這時反遭了算計。
“會、會有、什麽效果……”顏脫喘息著,費力地說道。他眼角泛紅,看向時緘的時候顯得有些可憐兮兮的。
他此時腦海中已經轉過無數種極為惡劣的後果了。
“會讓服用者迫切地向身邊人求/歡,並且隻有親熱多次之後藥效才會解除。”時緘平靜道。
顏脫心裏竟然詭異地舒了一口氣。這種邪惡的藥效他在各種電視劇上見得多了,比起他剛才想象的那些後果已經好了不少了,至少不是什麽全身筋脈盡斷、五髒六腑出血這些。
不過現在他身邊除了時緘再沒有其他人,而這種邪藥的效果明顯不是可以輕易解除的……想到這裏太子爺又可憐巴巴地拽緊了時司長的袖子——如果是時緘幫他的話……他、他其實還挺願意的……
隻不過不知道時司長肯不肯犧牲自己救他一命……
或許看在他爹的麵子上時司長也不會不管他,就像當初答應收他進輪回司一樣……
他發誓,如果時司長肯犧牲自己救他這一次,他一定會對時司長負責的,從此忠貞不渝!
但是他這麽做是不是太卑鄙了?簡直是協迫,是趁人之危……怎麽能用這種事做借口來占有時緘……
就在顏脫想入非非之時,時司長冷靜的聲音再次傳來:“不僅如此,中了月合效果的人,在第一次與人交/合之後一定會受/孕,而且受/孕狀態不可以用任何方式消除。”
顏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他們還是不相信我們,所以用了這招來試探我們的身份。”時司長淡淡道。
隨著時緘的話,顏脫即使在如此狀態下也想明白一些了。如果他們是出於各種原因假扮主寵潛入會所的別有目的的人,那麽隻是被迫親熱交/歡或許還可以掩飾過去,但如果其中一方要因此受孕,那麽絕大多數人難以為了達到目的作出如此大的犧牲,即-->>
使被迫做出了犧牲,也一定可以被看出端倪。
果然是以陰險狡詐而著稱的風生魔!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顏脫斷斷續續地說道。
他相信如果可以離開會所,如果有合適的材料,時緘是可以幫他解除這種月合狀態的。但是這樣一來就很容易被密切監控著他們的風生魔發現,他們的任務也會麵臨失敗的風險。可是如果不解除……他確實沒有做好準備……
太子殿下心裏都快哭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出來做任務就會麵臨如此奇怪詭異的情況。他現在著實體會到了輪回司那些精英們的能力之強和工作的不易。
“殿下如果相信我,就把一切都交給我吧。”時緘低頭吻上了他的脖頸和下頜,聲音突然溫柔了許多。
“我體質特殊,即使殿下處於現在這種月合狀態,我也保證不會讓殿下懷上我的孩子的。”他低低道。
顏脫努力睜大了眼睛看向男人,時緘這是什麽意思?他有些……不太明白。
“抱歉,殿下。沒有及時發現,是我的錯。”時緘輕柔地吻上了他的鎖骨,呢喃般誘哄道,“……那麽殿下可以放心把一切都交給我嗎?”
時緘這是認為沒有發現安神丸和月合香的組合效果,導致自己變成現在這樣,是他的責任?顏脫心裏滑過了一絲迷茫和無措,但他很快就無暇再想這些了,他越來越難以忍受了,他現在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而他不想要時緘走,不想要他的吻停下來或是離開。
終於,太子殿下嗚咽了一聲,抱住了男人的脖子,輕輕點了點頭。
……
顏脫醒來的時候隻見屋子裏暗著,他眨了眨眼睛,不由得有些怔愣,他明明記得他昏過去之前外麵的天都已經亮了,他這是睡了多久?
原本睡在另一邊的時緘見他醒了也坐了起來,按開了床頭的小燈,然後下地倒了一杯水送過來,扶顏脫坐起來把水慢慢喝下。
時鍾的指針指向了“五”的位置。顏脫這才注意到自己周身都很清爽幹淨,應該已經被清理過了,那對讓他恨得牙癢癢的耳朵和尾巴也沒有戴在身上,而是被整齊得擺放在一邊。
經曆過這種事情之後,再看到時緘時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不安地在床上扭了扭,他抬起頭看向對方:“嗯,那個……我睡了多久了?”
太子爺在心裏狠狠扇了一巴掌。他其實是想直接很有風範地告訴對方他會負責的,雖然貌似、好像、看起來、感覺上之前被欺負得淒慘無比的那個人其實是他……但是從小接受的教育都告訴顏脫要做一個有擔當負責任的人,如果沒有能力負責任那就不許招惹。
……何況他確實也很願意為時司長負責。
隻不過一對上時緘的臉,他就突然變慫了,原本準備好的話也沒能說出口。
“殿下睡了一天了。”時緘在他的床邊坐下來,摸了摸他的耳朵,“殿下休息得還好嗎?我之前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顏脫下意識客套道:“沒有沒有,一點也不過分……不是我是說我休息得很好。”
其實他是覺得時緘做得有些太狠了,後來他月合狀態都已經完全被解除了,時司長還沒有收手。但是他又覺得時司長好心好意幫他祛除奇怪的藥效,之前也沒有這種經驗,他還要埋怨人家下手狠做得過分也太失禮了。
想到這裏太子殿下又耳朵紅紅地補充誇獎道:“……事實上我還覺得挺舒服的……嗯,你做得很好。”好吧,這也不全是違心之言。
“那就好。”時緘安靜地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顏脫的錯覺或是單方麵的主觀臆斷,他覺得時司長現在看上去沒有那麽冷漠且難以接近了。
是因為按書上寫的和電視劇裏演的那樣,現在時司長已經算“我的人”了的緣故?顏脫偷偷地看向旁邊的男人,心髒因“我的人”這個想法而不受控製地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有一件事還要提醒殿下。”時緘道,“您應該記得,月合狀態的一個主要作用是會讓受此狀態影響的人受/孕,現在雖然因為我的原因您並沒有真正受/孕,但是為了不露出破綻,出外麵之後您要裝成是一隻已經懷了我的寶寶的小貓咪。殿下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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