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2章 活生生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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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則千年,多則萬年也不一定會遇到那份機緣。”
聽探春這麽一說,月綺歌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麽機緣了。
這裏本土的花花草草都要耗上千萬年才有那份機緣出現,她這個外來人怎麽可能會有?
探春看著她的神色,又道:“其實還有另外一種情況。”
“什麽情況?”
“入神境的高手能夠用自己的心頭血又或者是通過其他什麽方法讓自己的寶器擁有靈識和靈體,隻不過這些高手的寶器都是自用
,不會外借或者是轉讓他人的,除非是他們死掉了,寶器被其他入神境的高手拿到,強行更改契約。”
聽到這裏,月綺歌隻覺得指尖一痛,想到了那會兒夜鳳棲用她的血跟這支筆定下了什麽契約來著……
忘了,好像是跟防盜有關?
“月小姐,奴婢看您臉色似乎不太好,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嗎?”
“沒有,我休息的很好。”
月綺歌拿起那支筆,有點不確定的說道:“你覺得我這支筆怎麽樣?”
“啊?”
話題跳轉的太快,探春還沒明白過來。
“算了,我還去找夜鳳棲吧。”
“呃?”
探春還來不及說什麽,月綺歌就像是急於求證什麽事情一樣跑出去了,“探春你幫我把畫室的門窗都關上啊!”
“……”
被留在畫室的探春無奈的笑著搖頭,看到桌上那還未完成的畫作,眼底閃過一抹驚豔。
在心底忍不住的讚美了好一會兒,才細心的把它的邊角壓好,說不定她的主人回頭還要繼續畫呢?
衝到寢殿大門外的月綺歌突然放緩了腳步,跟著放輕的動作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鬼鬼祟祟的。
進了暖烘烘的屋子裏,腳步不由自主的放的更輕了。
當她看到床上那跟她離去前沒什麽區別的一團時,嘴角抽了抽,這男人睡覺都不用翻身的嗎?
走過去,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把他叫起來,可一看到手裏握著的筆……
果然還是讓他再睡一會兒吧?
順便反省一下自己一遇到事兒就想找他的這個臭毛病是怎麽被慣出來的。
“唔……歌兒?”
原本睡得深沉的男人困倦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接著,就看到他慢騰騰的坐了起來,深紅色的錦被隨著他的動作向後滑落,睡
袍的腰帶早已經鬆掉,軟趴趴的掛在他的手臂兩側,露出讓人看了血脈膨脹,肌肉緊實的上半身。
視線不由得順著他的肌肉紋理慢慢的往下移了移,人魚線下麵是……
咳嗯!
瞬間把視線調回到他的上半身,非禮勿視!
他血染的紅發有些淩亂,大部分都因為他有些無精打采的坐姿落在肩側,從頸窩滑落到胸膛,讓胸口的那點若隱若現,撩人姿
態讓月綺歌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灼熱。
惑人心神的金色眼睛正睡意朦朧,明明是一副不夠清醒的模樣,望著她的神情卻偏偏像是碾碎了的月光,細碎柔和得讓人為之
心顫。
縱使跟他都同床共枕了好些日子,月綺歌見到這種畫麵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我、我吵醒你了?”
夜鳳棲半眯著眸子坐在床上,像小孩要抱抱似得對她無言的張開雙臂。
“……”她沉默,不動。
“歌兒……”
帶著鼻音的委屈呢喃讓月綺歌心都跟著蘇了,妖孽,活生生的妖孽。
受著蠱惑般的靠近,才剛剛站在他能夠抓住她的距離時,就被他拉住手腕抱到了床上壓著。
“夜鳳棲,你一定是故意的。”
這麽大個人直接壓在身上,胸都給壓沒了。
夜鳳棲聽了,直接改趴為側躺,臉埋在她的頸窩蹭了蹭,“舒服……”
果然她給的溫度不是暖珠和火焰石這些死物能給的,暖到心窩直至快要被寒毒侵蝕的靈魂,讓他嗜毒般的欲罷不能。
仰躺在床上的人聽了,忍住翻白眼的欲望,輕輕地戳了戳他的手臂,道:“你到底是醒還是沒醒啊?”
“沒醒……”
埋在頸窩的聲音悶悶的,濕濡的氣息讓她泛起了雞皮疙瘩。
“那你幫我把鞋給脫了吧。”
夜鳳棲沉默了一會兒,還真重新爬起來給她脫鞋去了。
月綺歌發現這樣指使一個不清醒的人不太對,但又有一點暗爽……
重新趴回來的男人抓著她的手腕,然後放在自己的嘴前咬了一口,直到咬出一點紅印,感覺到手中握著的手臂有些吃痛的僵硬
後,才鬆開牙關,疼惜的親了兩口。
不滿的說道:“這裏有其他人的味道。”
月綺歌看了眼被咬出一圈牙印的地方,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就隻有你的味道了,還帶章的。”
夜鳳棲有些滿足的笑道:“嗯。”
嗯?把她手腕咬出個印子還有臉嗯?
“夜鳳棲,你是不是想要吃掉我了?”
說著還有些委屈,她回想著最近有沒有哪裏讓他不高興,發現最過分的不過是剛剛讓他給她脫鞋而已,他就咬她了,真是……
她以後再也不敢了!
睡意十足的男人用拇指摩挲著她昨晚被秦雲竹抓住並且刻意的留下了一點妖力的手腕,懶懶的湊過去輕咬她的耳垂,“歌兒是在
對本王撒嬌嗎?”
抱住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順手還把被子蓋上了。
“……”這行雲流水的動作讓她都來不及吐槽。
已經閉上眼睛的男人在她的頸後捏了捏,“乖,說說找本王是有什麽事?”
關於吃的問題會讓她重新建立起防備,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有些軟化的小祭品又回到最初的時候。
而且自從她吵醒過他一次後,後麵都有注意控製她自己的言行盡可能的不再吵著他,提及創作需要安靜的環境也是想著他嗜睡
,擔心作畫時弄出來的聲響會影響到他的睡眠。
對於這樣小心翼翼的關心,他還是挺享受的。
總的來說,如果不是有什麽讓她格外在意的事情發生,這個時候她不是在王府裏閑逛,就是在作畫,怎麽都不可能會跑到他這
裏來。
月綺歌感覺到他安撫似得在輕拍著她的背,捏了捏手中的筆,道:“你還記得你送我的那支筆麽?”
“嗯?七曜嗎?怎麽了?”
“它剛剛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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