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青陽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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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殿下過謙了。”
    沐灼華淺眸淡笑,眸底有說不出的落寞,在文羨初心間自己莫非就是喜歡強人所難之人?
    她既然身為世間最為崇高的女子,又豈會自降身價。
    但要是叫她遂了坤雲皇帝的願,與五皇子聯姻,她自是不可能成為他人盤中之棋的。
    無論她選擇了哪位皇子,成了她的帝夫,無論是否喜歡,她都會善待於他,相敬如賓,亦如她的母皇與帝父。
    文羨初手執酒杯,唇角微微勾著,他並非不知沐灼華的性情。隻是,情字何其難,剪不斷理還亂,他已心係她人,便要斷了一切妄念,不負自己,也不負她人。
    君卿末與君擇睿相離得很近,此時二人相視一笑,各含著算計。
    在青陽國一事上,無疑最為有利的是君卿末,他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為青陽國的帝夫,他同時也盼著自己的哥哥能夠入贅青陽帝王家。
    這樣不費一兵一卒解決心腹大患,實在大快人心。但他知道,事情斷然不會按他所想的那個方向發展,丞相怎麽說都不會讓自己的外孫成為這次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咳咳。”
    一聲輕咳打破了尷尬僵滯起來的氣氛,是在一旁哪怕不盡力降低自己存在感也無人會在意他的君景程。
    眾人齊齊的看去,皇帝的麵色有了些許的不耐,威嚴的聲音此刻具有冷意與厭煩,“老七,你身子不適,以後這樣的場合也不用勉強自己,好好休養就是了。”
    “是,謝父皇特準。”
    君景程的嘴角一抹嘲弄,他知曉自己因先天相貌殘缺不受待見,甚至在青陽國選帝夫這種事上都無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皇室能容他到現在也是難得。
    他緩緩地起身,向君珩行了一大禮。
    八皇子看過來的眸光多是戲諛,在掃過文羨初時,八皇子又浮現一抹不悅與鄙夷。
    這些都看在了沐灼華眼裏,那雙美眸閃著異色,她看向八皇子,八皇子立即打了個寒顫,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惹起了沐灼華的注意。
    雖然他承認沐灼華的相貌在女子中實屬他見過的最為好看的,但叫他屈尊於女子身下,是不可能的。
    沐灼華淺笑一下,八皇子倒是和一個小孩子,喜怒哀樂都寫在麵上。皇家生出這麽個皇子,看來自幼也是百般寵愛了。
    要不然,他其餘的兄弟各個攻於心計,不露分毫心緒,他卻展露無遺,還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宮廷存活至今,也是難得。再看七皇子,其實若不是君景程毀去的那部分容貌,剩餘完好的露出的那大半張容顏,在眾人眼裏也是瀲灩其華,雖然這樣形容一個男兒稍顯不敬,但因君景程的容顏一大半都遺傳了妍嬪,所以未毀的容
    貌才更有驚豔之色。
    這樣的皇子,能活到現在,恐怕比八皇子更為不簡單。
    眾人不似沐灼華細細觀察與打量,他們隻將視線停留在君景程身上一瞬,很快的移開,一個無用的皇子不值得他們多看一眼。
    倘若文羨初不經曆這一場,他的待遇不會比君景程好到哪裏去,隻會更加惡劣。
    君景程早已習慣,他悄無聲息的離開席位,這種場合,他也沒有多喜歡。
    在另一邊禦花園的宴會,緊張的氣氛不亞於殿堂裏,一眾女眷幸災樂禍的看向婉嬪,這種場合,她居然來的比皇後還要遲,莫不是恃寵而驕。
    她們都看向皇後,想著皇後定然會大怒,好好懲戒一番,才能樹立威信了
    誰知皇後輕輕抬了下手,依舊笑著,示意婉嬪落座。眾女眷都很驚愕,還是說婉嬪得聖寵已到皇後都忌憚的地步?
    實則,皇後是心生憐憫。
    所有人都蒙在鼓裏,以為婉嬪得寵,唯獨她知曉不過是日夜跳著舞著,今日婉嬪來遲也是因為禦醫在替她診治腳腕,聽說近日連走路都難。
    再者,婉嬪再得寵,也沒有子嗣,何需忌憚?
    虞穎盯著婉嬪那張臉,鳳眸蘊著極寒,這婉嬪可不就是原先在端雲城遇見的杜若。
    可她看著似裝著不認識自己,恐怕君卿末又要玩什麽幺蛾子了。
    “青陽國公主此次到坤雲,帶了青陽的特產,果酒。婉嬪來的也是時候,本宮正想叫人將果酒抬上來。”
    皇後笑著緩了氣氛,又抬了抬手,眾女眷看去,一群人抬著一半人高的青銅樽走來,放置在宴會的中間,叫所有人都能看見。
    一時間,禦花園除了芬芳的花香,還多了濃鬱的果酒香,濃醇使人陶醉。
    不少女眷好奇的觀望著,掩唇之際,也忍不住吞咽了一口津液,因這果酒光是酒香就太令人饞涎。況且,青陽國的果酒,她們向來聽聞不曾飲過。
    虞穎對這酒香實在無感,哪裏有醉鬼釀的桃酒甘醇,年年夏天,她與老韓都賴在醉鬼的酒廬,催促醉鬼挖出幾壇桃酒。有桃酒作伴,一年夏天都喜不自禁。
    雖然她認為這果酒沒有桃酒的滋味,可還是露出了與那些女眷同樣的神情,要不然就對皇後太不敬了。
    “瞧,老九家的都等不及了,那就先給老九家的盛一杯。”皇後低低地一笑,此舉再次彰顯了她對九皇妃的喜愛。
    “母後好偏心,兒臣也想喝。”太子妃作著委屈狀,眼底笑意盈盈。
    “就數你貪嘴。”皇後嗔怪一句,宮人很有眼色,再給虞穎盛酒時,趕忙再替太子妃盛了一杯。
    眾女眷心裏都有了分寸,九皇妃再得寵,太子妃畢竟也是皇後的兒媳,哪一方都不能怠慢了。
    “兒臣謝母後。”虞穎起身微微屈膝行了一禮,她略作羞澀的樣子,眉眼也跳上一抹喜色,好似是有皇後的喜愛而開心。皇後對於虞穎的作態很滿意,老九家的是個聰明伶俐的,朝堂是重要,然而後宮也必不可缺。有時候,女人的枕頭風比奏折來的有效,她雖沒有了與其他妃子相抗衡的容顏,可還是一國之母,她的話,比
    之,更有份量。虞穎乖巧的坐下,鳳眸瞥向盛酒的宮人卻閃過涼意,一位宮人看起來動作不慌不亂,但習武之人能夠明顯感覺到他呼吸有一絲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