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章 頭暈要回家

字數:3604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有花堪折:壓寨夫君是禍水 !
    “皇妃。”春俏緊張地看著虞穎,在皇宮,她怎麽可能放醉酒的皇妃一個人。
    “本位不會有事。”虞穎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得趕緊支開春俏,找個安靜的地方運功排出酒勁。
    這個果酒,到底被做了什麽手腳,她隻喝了一杯就醉的頭昏腦漲,而且情況還在加重。
    春俏還欲說些什麽,殿下吩咐自己照顧好皇妃,那就不能讓皇妃出一點事兒。
    “那行,本位就在這兒坐著,你去禦膳房弄些醒酒湯來。”
    虞穎知曉春俏在文羨初吩咐的事上強的很,於是退一步,指了下不遠處的一個小亭子。春俏找不出別的話來,應了一聲是,扶著虞穎到亭子坐下,接著一步幾回頭的離開,生怕虞穎不見了。
    腦袋越來越混亂,見已無春俏的身影,她站起身子,踉蹌一下險些摔倒。
    一道石子滾落的聲音讓她即刻警惕起來,迷離的鳳眼一閃而過的清明,在黑夜中使得人不寒而栗。
    “誰?”
    她攥緊手,指尖嵌進皮肉,痛疼與暈醉相鬥爭著,眸光放在黑暗處,直到帶著布製麵具的男子走出來,她稍微鬆了口氣,可旋即再度提防起來。
    “七皇兄,居然在這裏遇見,好巧。”
    假裝輕鬆的語氣,帶著笑看向朝自己走來的君景程。
    “弟妹,為何在這裏?”君景程疑惑地看著虞穎,她難道不該與女眷一起在陪著皇後嗎?
    “皇兄不是也在這裏嗎?”虞穎靠住身後的柱子,站穩了身形。
    她環顧了眼四周,都在忙著宮宴的事情,鮮少有人會像他們一樣在宮中漫無目的地走動。
    倘若這時候衝出來一個人,她與君景程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要是知道君景程就在這附近怎麽也不會支開春俏。
    君景程似看出虞穎的顧慮,他也明白男女之別,二人的關係也的確不適宜私下有接觸。於是他雖是朝虞穎走去,但在五米之外就停了下來。
    “出來走動走動,透透氣罷了。”
    君景程衝虞穎笑了笑,示意自己不會越矩,他的舉動倒讓虞穎生出了幾分好感,自打到京城,像君景程這樣對自己的身份毫不介意依舊進退有度彬彬有禮的,還真沒有幾個。
    “那還真的是巧。”
    虞穎腦袋嗡嗡越發不清醒,她一下子跌坐在亭子的座椅上,君景程愕然,接著昏暗的燈光才發現虞穎的神態有些不大對勁。嬌憨之態,像飲醉了酒一般。
    他抿唇,形成一條好看的直線,戴著麵罩遮住的那塊容顏恰好在黑暗之中,露出的那大半張容顏,當真是一件精雕玉琢的工藝品。
    但大多數人先入為主,從未願去細看,何況麵罩下的那塊猙獰如惡鬼,聽聞產婆接生時都被嚇得昏厥過去。
    君景程清楚宮中的爾虞我詐,虞穎定是被人設計了。他猶豫一下,從袖中掏出了一個瓷瓶,想要上前,但看到虞穎眼底的防備,他頓了頓腳步。
    “這是醒酒的藥丸。”他蠕動了下唇,解釋道。
    虞穎愣了片刻,想起文羨初曾與自己提起過,八皇子與七皇子不對付,八皇子自幼以戲弄七皇子為樂。
    在宴會上曾想法設法灌醉七皇子,讓一女子去挑逗七皇子。
    熟料七皇子保留一絲清醒,掙脫開來,那女子轉而哭訴七皇子對她行調戲之事幸好她寧死不從,皇帝知曉龍顏大怒,罰七皇子禁足一個月。
    後來,七皇子就養成了每當宴會就隨身攜帶醒酒藥。
    虞穎望著那個瓷瓶,皺著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皇宮之中,萬事小心。
    君景程見狀,將瓷瓶放在了一旁的怪石之上,看了眼依舊戒備著的虞穎,他失笑地搖頭,自己這幅德行還能做出什麽事情。
    怕是無論是誰對誰錯,到頭來父皇責罰的都是自己。為了讓虞穎放心,他本要放下那個瓷瓶離開,但最後是打開瓷瓶,當著虞穎麵吃下一顆,再轉身離開。
    換成虞穎愕然,她倒是沒有懷疑君景程的意思,她之所以戒備是怕暗中有人想設計坑害她或是君景程。
    她現在與君景程獨處在這裏,算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誰有個麻煩,都與對方脫不開關係。可見君景程離開落寞的身影,她倒是覺得自己像是背負了罪孽,辜負人的好意。
    撐起身子,上前將瓷瓶拿下,沒有猶豫吞服下幾顆,再回到座椅上休息一會兒,頭昏的情況漸漸有所好轉。
    想到君景程離開的情形,她內疚感更加強烈,看了眼自己手裏的瓷瓶,她與君景程算是在茶會上萍水相逢。他卻因自己上次為了不失麵子讓出座椅的舉動生出好的印象,這次給自己了醒酒藥緩一時之急。
    哪怕他不放在心上,對她來說,這人情欠大了。
    她一個人默坐了許久,丹田運轉,內力擴散在四肢百骸,企圖阻止酒勁繼續在體內作祟。
    不知過了多久,春俏遲遲沒有回來,期間也沒有其他人來打擾她,她的警惕慢慢鬆下來。
    “娘子。”一聲呼喚讓她回神,抬頭,文羨初站在自己跟前,神情有些焦急。
    “嗯?”
    酒勁並沒有全數退下,一聲輕哼,在文羨初麵前,聽得使人酥麻。
    而文羨初的心思並沒在這上麵,他的手在虞穎臉頰兩側試探的摸了摸,清涼的溫度叫虞穎忍不住往上麵貼了貼。
    “你怎麽在這裏?”明明服了藥,腦袋應該逐漸清醒,可不過一會兒她覺得腦袋沉起來,果酒裏到底是什麽,怎麽藥效這麽厲害。
    “春俏來找我,說你喝多了。”文羨初哪裏會相信虞穎喝多了,桃花寨那麽多酒,不見虞穎醉過,青陽果酒豈會醉她?
    定然是有人做了手腳,他不敢耽誤退了席急忙來找虞穎見她安然無恙,心裏懸著的石頭微微放下來。
    瞥見她手心攥著的瓷瓶,鬆展開的眉宇又擰了起來。
    “唔……我頭好暈,想回家。”文羨初來了,虞穎徹底的放鬆下來,任自己渾渾噩噩去了。
    “好,我們這就回家。”文羨初橫抱起虞穎,看了眼一旁低頭不敢直視自家兩位主子的春俏,吩咐道:“去將馬車牽出來,準備回府。”“是。”春俏忙應了,她轉身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