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什麽醋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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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闈,在京城附近的一片林子裏,林子連著一座山。這片林子呢,在每年十月都會被皇家圈下來,用作秋闈。皇家不用的時候,平日裏也會有些獵頭進去獵些好皮子。
    當然,皇家需要用時的林子與平日的林子不大一樣,平日裏危機四伏,現在的林子很靜謐,偶爾幾聲鳥啼,甚是悅耳。
    一些官宦家的小姐就對這鳥啼表現出莫大的興趣,足不出戶的她們,在秋闈時總能見到一些新奇的東西。
    虞穎雖然對這次的秋闈也表現了極其高昂的情緒,但不過是在京城這地待的久了,著實覺得無聊。若說狩獵,還有什麽讓她覺得比她寨子坐落的逍遙峰更好?
    這次是輕簡上陣,她不喜那些繁瑣的東西,她認為自己做了狩獵該做的準備,即不失禮儀的妥當,又讓她自己覺得舒服。
    然而到了林子,她覺得自己與那些小姐格格不入。
    千金們雖是一身騎裝,可上麵精致的繡工及別出心裁的紋樣,還有頭上戴著的珠帽哪一樣都看得出她們精心的選備。虞穎揉揉鼻子,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素色的勁裝,一切都簡簡單單,可是想到這可是她從寨子裏帶出來的衣服。每年錦繡花開可都在她的衣服上花了好大心血,所以挺了挺胸脯,這種時候不能讓人比下去了
    。
    在秋闈正式開始前,早三天就會有人來準備,搭建帳篷。最為醒目的莫過於那頂明黃色的禦帳。接著是皇子的帳篷,隨後是文武百官按官職高低分排下去。
    虞穎忽略那群把自己整成花兒似的千金,找到譽王府的帳篷,打算進去休息一會兒。但看清旁邊的帳篷,她就不高興了。
    君景程一走,誠王府的帳篷是不用擺了。但和岐王府也該隔著八皇子,熟料八皇子任性的很,非要及他家太子哥哥近些,於是就搬走了……
    “弟妹,好巧啊。”君卿末衝她明媚一笑,她真恨不得將牙咬碎。
    巧?巧個鬼哦,不都是來狩獵的有什麽巧不巧的。
    一想到還要和君卿末做三天的鄰居,她更加來氣,她也挺害怕自己沒忍住衝到他的帳篷裏給他一刀斬了。
    “是啊,皇兄,我們真是巧。”
    文羨初剛吩咐福歡將馬匹牽下去,就看見某隻假麵虎帶著猥瑣的笑容看著自家娘子,立即有小脾氣了。
    他走過來,一把環住自家娘子的肩膀,“不過怎麽沒看見皇嫂?”
    “哦?九弟很關心自己的嫂嫂嗎?”
    君卿末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怪異,他特意看了眼虞穎,但見虞穎毫無反應,他便聳聳肩,這兩人真沒意思。
    “因為做人講究禮尚往來。”在君卿末麵前,文羨初認為要是還端著君子架子,就很吃虧。
    虞穎沒忍住噗嗤一笑,好一個禮尚往來。言下之意:“你關心我娘子,還不準我關心你娘子了?”
    君卿末眯眯眼睛,這兩人不但沒意思,還很令人討厭。
    恰巧六皇妃這時從帳篷內出來,她聽著三人的對話,麵色並不好。
    虞穎掃了眼六皇妃,對方看向自己眸光藏不住的妒意讓她覺得莫名其妙。
    “那就不打擾皇兄與皇嫂了,娘子,我們也該回帳裏收拾收拾東西。”文羨初圈過自家娘子,不想讓君卿末再多看她一眼。
    “殿下,妾身已經收拾好了,你快進去歇息會兒,父皇應當也快到了。”六皇妃咬咬唇,走上前想要挽住君卿末的臂彎,君卿末身子一轉,她恰好落了空。
    “嗯。”君卿末淡淡的應了一聲,也不理會六皇妃的笑容牽強起來,他徑直進了帳內。
    六皇妃於原地緊緊攥著自己的手,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她做錯了哪裏,為何君卿末現在對她是這幅態度。
    而想到文羨初與虞穎恩愛的模樣,她心絞在一起,自己與殿下,若是能如那般便是多要她幾年性命又何妨。
    但虞穎可不這麽想,她一回帳篷就被身後的男人壓倒在了軟榻上,一隻大手輕輕鬆鬆地將她的手腕握住,牢牢地固定在她的頭頂上,使不出力氣。
    當下的姿勢讓她覺得羞恥,惱怒地瞪了盯著壓住自己的男人,咬牙切齒道:“文羨初,你是不是有病?趕緊給我起來!”
    “我不。”文羨初說著另一隻手環住自家娘子的腰肢,咬住虞穎的耳朵,“娘子,你以後離他遠些。”
    虞穎不清楚文羨初發的哪門子瘋,這可是在狩獵的帳篷裏,萬一闖進來人,他們還要不要臉了?
    再者,離君卿末遠點?她什麽時候離君卿末近了。
    “你……你再抽風我就廢了你。”
    虞穎話落,文羨初覆在她腰肢上的手一緊,有明顯上移的趨勢,而其揉捏的動作,令虞穎更羞憤。
    “混蛋。”奈何不敢發出太大動靜,帳篷可沒有任何隔音效果,她又怒又惱,一張白白的小臉飛上的誘紅色,像熟透的小蘋果。
    “娘子,你這樣罵為夫,為夫會很傷心的。”文羨初歎口氣,他起身坐在一側,將虞穎摟入懷裏,啄了幾下那張掛著氣憤的小臉。
    有些事情還不算木已成舟,有改變的餘地。
    但,就像貴妃說的,情字是穿腸毒,是殺人刀。如若於情字有生還的可能,文羨初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抱著自家娘子了。
    “你呀,怎麽什麽醋都能吃。”虞穎也歎口氣,嗔怪地白了文羨初一眼,“不知道還以為你要開醋坊。”
    “那娘子就是醋坊的老板娘。”文羨初嘻嘻一笑,沒皮沒臉不正經的樣子與虞穎當初見他真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花言巧語。”虞穎輕哼了一聲,“你父皇是不是該來了?這次我得去見見,行了禮。來趟京城,拐了個皇子,到現在也沒見過皇帝,我覺得我有點虧。”
    文羨初抿唇,他家娘子的思維有問題,她拐了個皇子還虧了?他想了想,娘子說的話堅決不能反駁。帳篷外大張旗鼓的聲音,不用文羨初回答虞穎也知曉皇帝來了,她眯了眯眼睛,“走吧,去給父皇請安,說不定我第一次見他,能討點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