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江湖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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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皇帝雖然在狩獵,可是也不算是在最前麵,但那隻黑熊直直地奔著皇帝去了。並且,黑熊這樣的野獸,該在林子的最深處,就算沒有人去驅趕,它們也不應出現在外圍。
    虞穎聽福歡將昨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她眉心擰起,細想,的確事有蹊蹺。
    她想到了昨晚在山洞遇見的野獸,那隻野獸應也不是山洞的“原住民”,那究竟為什麽會過來。
    “陛下出事後,皇後大發雷霆重罰了負責秋闈事宜之人,我到附近看了看,好像還有其他野獸的腳印。”
    福歡也是知道皇權爭鬥,這種皇帝遇險的事情,他不認為是一場意外。想到譽王府也深陷皇權爭鬥的漩渦,他不得不因自家主子對這件事情多上點心。
    虞穎的心緒不寧,對她來說皇帝出事是小,坤雲國的朝政該如何辦才是大。
    “傷勢到底怎麽樣?”虞穎凝眉。
    “不清楚,但聽說是沒什麽大礙。”福歡這樣說,但他自己都不會信沒什麽大礙。
    正值多事之秋,邊疆戰事才爆發,皇帝就出了事情,要是傳出去,必定會軍心動蕩。更讓龍桓國覺得有機可乘,要想穩外必先穩內,如今外部敵軍入侵,內部再大亂,坤雲危矣。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皇帝當下駕崩了,宮裏傳出來的消息還會是皇帝生龍活虎。
    “我們先回府。”
    虞穎看了眼福歡收拾好的東西,如今事態已遠遠超出她可控範圍,倘若文羨初沒有出事,他一定也會回府。倘若他出事了,她也沒必要管這皇家如何動亂。
    皇宮中亂作一團,皇帝的寢宮中腳步匆忙,從昨晚開始到現在都沒停下過。守在外麵的人隻聽憑裏麵的吩咐,往裏送著需要的東西,至於裏麵究竟是什麽情況,他們想也不敢想。
    福慶宮中,貴妃一張臉毫無血色,聽到消息到現在,她就木木地坐在軟塌上,任憑身側的老嬤嬤如何喚她,她也不理睬。
    “你們……你們什麽時候……”
    貴妃良久終於說出一句話,但她的氣息很不穩,心中一陣絞痛,讓她的臉更白了幾分,那種一看就讓人覺得恐怖的白。老嬤嬤見狀立即從袖中拿出瓷瓶,倒出幾粒藥丸要喂給貴,但被貴妃一把推開。
    “玉娘。”藥丸滾落於地,老嬤嬤神情一下寒了,帶著幾分懊惱與怒氣。
    玉娘,喚的就是貴妃了,貴妃忍著心間絞痛,抬眸,盈盈的水光讓老嬤嬤不知作何反應。
    “娘,你們怎麽能對陛下……”貴妃以為自己不會再為那個男人傷心掉一滴淚,但是聽到他受傷,她終是知道她隻是在自欺欺人。
    她對自己娘親的手段再了解不過,他定然是……一滴清淚從臉頰掉落,接著許許多多的淚,被她忍了多年的淚如數掉了下來。
    “我說過了,我們走的路沒有回頭,你還對他餘情未了。”老嬤嬤的聲音冷下來,她早就警告不要對帝王心存什麽妄想,他們進宮本就是為了躲避那些人的追殺。
    貴妃自嘲的笑笑,“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但感情的事情,她要是能早些預知,當年不如死在那些人的刀劍下。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過錯,卻要她償還因果。
    “他的傷怎麽樣?”
    顫著聲音,貴妃望向老嬤嬤,事已至此,她還能如何?做這件事的是她的親生母親與兒子,她的娘親想要活下去,她的兒子想要皇位。
    “本來沒什麽,但我在他的藥裏加了一料,不會死,但也不會醒過來。”
    老嬤嬤的話像把利刃直接在貴妃心上劃下血淋淋的傷口。
    她的娘親從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否則當年也不會因為用毒害死無數人性命而被江湖眾門派一同追殺到絕境。
    以前是為殺而殺,如今是為活而殺,孟女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上染了多少鮮血,有多少陰魂在夜間嘶厲的尖叫,讓她償命。
    “永遠都不會醒來嗎?”貴妃淒楚一笑,她問了也是白問,自己娘親的毒,她還不了解嗎?
    孟女製毒,從來隻會研究毒方,不會研究解方,所以孟女也隻會下毒,無法解毒。
    老嬤嬤垂下頭,淺淡的眼眸閃過一絲未明,不會醒來嗎?假使那個人願意出手,還是會醒來的吧?
    “你不要再費心此事,我與殿下會處理好的。”老嬤嬤將瓷瓶放到貴妃旁的木桌上,坤雲動亂在即,要做好萬全準備,這種時候對任何人都不得有半分的仁慈之心。
    雖然貴妃對皇帝動了不該的心,幸而還有她的外孫。成大事,哪怕是對至親下手又何妨。
    坤雲上下許多雙眼睛都盯著皇宮,到了傍晚時,宮中傳來消息,皇帝無恙。官員們都鬆了口氣,除卻某些知情人。
    虞穎坐在譽王府裏,她的眉頭鎖著,文羨初還是沒有回來,但是皇帝身邊的那位嚴公公卻到了譽王府。
    她心底有疑慮,皇帝無恙的事她也聽說了,雖然她並不怎麽信,但第二天皇帝便親自上朝了,文武百官是徹底將懸著的心放下來。
    虞穎處於半信半疑之中,當嚴公公到譽王府說是皇後想見她時,她挑挑眉,基本可以確定,皇帝不是真的無恙。
    “江湖有種術士,精通變音與縮骨,再加上人皮麵具這東西,可以將他人模仿的惟妙惟肖。”賭王老兒飲了一杯茶,“當初在洛水城,你可還記得青山派的案子,樓驚雲後來出麵,那位樓驚雲非樓驚雲。”
    “你說什麽?”虞穎驚愕,她努力回想當初的場景,那時自己的確覺得樓驚雲有些不太一樣,可誰敢冒充他?
    “他允許的不就成了。”
    賭王老兒對虞穎的腦子表示深深的憂慮,莫不是出問題了,以前那麽聰明機靈的小丫頭,如今愣頭愣腦的,改天得找機會給她治治。
    虞穎:“……”
    她還是覺得奇怪,樓驚雲為什麽要讓他人假扮自己,還是說那天他恰好有事不能出麵,所以才這樣做。可自己當時與他並不熟,他沒必要這麽做吧?虞穎皺皺眉,她在想什麽鬼,她現在與樓驚雲貌似也不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