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虎崽兒和兔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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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口關的峽穀外,有一群人站在一堆枯木前,他們還在不停地加高枯木堆,而有人手裏舉著火把。
潛伏在山石後的虞穎他們皆互相看看對方,不出所料,這群人打算用火攻。
而虞穎的視線在那些蒙著麵的借糧小賊們身上停留許久,以她觀察到的,這些人的身手並不是什麽暗衛刺客之類的宮廷人,隨性而又像是形成了一種特定的體係,這種唯有江湖可出現。
她微眯起眼,倘若是江湖,那就是君卿末那個混賬東西做的好事了。
記得在洛水城的時候她懷疑過天涯閣南宮業的離殿可能與君卿末會有勾結,現在看,她已經肯定了,南宮業也是很樂意多朝廷這麽個依仗的。
“這群醃臢的狗東西。”齊戰盯著那些人,他同樣在觀察,但並不確定這些人是什麽來頭,反正就是閻王派來的,也得給他重新見閻王去。
“他們要點火了。”穆嘯山也在山石後盯著那些家夥。
“就是這個時候。”
虞穎眸光一凜,腳下踢起一個石子,在舉著火把的人要點燃柴堆之際,那枚石子擊中那人手腕,一聲慘叫,火把咕嚕嚕地滾到柴堆的另一邊。
“有人!”那些人才驚覺,倉皇地喊叫起。
然而他們反應過來,有一百來號人從四下走出來,他們手裏提著黑布包著的刀劍,將黑布扯下扔起,場麵尤其壯觀。
這是為了防止刀身反射陽光被人發現,所以才用黑布包起來的。
劫糧的家夥們他們額頭流下冷汗,有一人餘光一瞥落地還未熄滅的火把,他想要去重新拾起,但喀嚓骨頭碎裂的聲音從他的手腕發出,那人疼的滿頭大汗,他強忍著沒有發出慘叫。
虞穎冷冷地握著他的手腕,“怎麽還想在我麵前殺人放火?”
“嗬,給這群不要臉的家夥點顏色瞧瞧。”齊戰抬了下手,邊疆精挑細選出的戰士們都陰森森的笑了幾聲。
“不自量力。”劫糧的領頭人藐視著虞穎他們,不過一百來人,他們可是近千人,想要突出重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他的想法很快就會打破,他們忘記了就算是自己有千人,如今使他們被堵在峽穀口,想要找到突破口衝出去極其困難。
更何況,虞穎他們這個小分隊可不是勝在人數上。
“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齊戰冷喝一聲,邊疆的戰士殺得更加英勇,手起刀落,一條性命就永遠的離開了人世。
峽穀裏運輸糧草的人聽見外麵有廝殺聲就知道自己的援軍到了,他們從裏麵也開始突圍,這樣劫糧之人徹底成了四麵楚歌的境地。
“我留你一條活口,你回去告訴南宮業,有些事情做不得,要是做了,他有十顆腦袋都不夠我砍。”
虞穎的身影一下閃到領頭那人的身後,她雖說是留那人一條活口,可掌風落下,那人一口鮮血噴出癱倒在地,等他再欲起身,他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發現自己渾身的內力都提不起來。
“你……你是什麽人?”他顫聲問道。
這個女子怎麽會知道自己是南宮業派來的人?不對……她知道自己什麽人還敢下這麽重的手?
她既然一猜就準,怕是江湖混過的人,而且還對江湖極為熟悉,那她也應該知道南宮業是什麽人,她不怕得罪離殿,得罪天涯閣?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麽人。”虞穎看也不想看那個人。
“留個活的,好好審問審問。”齊戰在一側,他眼看邊疆的戰士就要把人殺光的時候說出這麽一句來。
這也同樣是穆嘯山想說的,但被齊戰搶先說了去,他心裏很不高興。提起手裏的刀,將朝自己襲來的人給剁了。
齊戰懶得瞅穆嘯山,看穆嘯山虎背熊腰的模樣就知道他腦子不好使,而且還養出了一個傻兒子。
不過看在穆嘯山這次與他們一起收拾劫糧混蛋的份上,他姑且就不嫌棄穆嘯山了。
虞穎本想說不用留活口,但這其中原委說來很複雜,況且一時難以解說京城裏亂七八糟的事還有江湖那些糟心的麻煩,於是也就不阻止齊戰他們留活口了。
她覺得雖然南宮業派來的這些人身手不咋樣,但要是嚴刑逼供,他們不見得會供出什麽來。
依照南宮業那隻老狐狸,在這種事上,他怎麽會派逼供就招的人。要是被人知道了他離殿與朝廷有關係,那他就麻煩了。
解決了這些人,齊戰最關心的還是邊疆的口糧,他放下手裏的刀問護糧的將士道:“糧草有沒有損失?”
“有幾車在被逼進峽穀裏的時候翻了,其餘的沒事。”
“這群混賬。”齊戰聽罷那叫一個氣,那可是糧食,就這麽給糟蹋了。
車輪轆轆聲從峽穀裏響起,一輛輛裝載著糧食的糧車出來,運糧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再度出發。
他們回到軍營,虞穎在看到那些穿著邊疆軍服飾的人圍坐在那裏,她眉頭蹙起,這些邊疆軍怎麽狀態和原來不大對?
齊戰也愣了愣,這些家夥怎麽蔫了吧唧的了?看著糧草來了,也沒個反應。他上前一瞅,陌生的麵孔讓他扯了下嘴角,這根本不是他邊疆軍。
“別瞅了,虎崽兒打仗去了,留下兔崽兒們看家。”說話的是懶懶洋洋躺在一旁曬太陽的邊疆虞將。
對於虞將的這個形容,齊將表示很讚同,朝廷軍的確是群兔崽兒,而朝廷軍表示他們不敢忤逆這兩個邊疆的將領。
因為……打不過。
“行了,兔崽兒,你們還不把糧食都抬下去。”虞將踹了腳自己跟前站著的一個朝廷軍。
朝廷軍抹了把辛酸淚,他們看向自家的穆將,穆將表示看不見他們的眼淚,畢竟人家邊疆軍今天上戰場打仗是真的。
虞穎左看看右看看,“咦,福歡呢?”
她再環顧下四周,連賭王老兒與老人的影子都沒了。
“你那個小仆從也上戰場了,兩個老家夥去附近的山裏頭了。”虞將看了眼虞穎,眸光多了絲慈愛的意味,可隱藏的很深,除了他自己誰也看不出,至於邊疆軍更不會認為自家的虞將會有什麽慈愛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