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三章 戰事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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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的局麵,就是坤雲猶如潛伏在陰暗處伺機獵殺的凶獸一般盯著龍桓,龍桓無聲無息,但是坤雲能夠察覺到龍桓企圖暗中轉移。
    原本龍桓想要將國內雪崩以及糧草匱乏的事情壓下去,坤雲怎麽可能會讓他們如願,找人大肆宣揚,鬧得現在龍桓的軍心惶惶。
    當將士們無心作戰牽掛著家裏妻子兒女的安危,那麽這個軍隊的戰鬥力會直線下降。龍桓原來還想在撤軍前放手一搏,可是眼下的情況,坤雲士氣大振,龍桓士氣低迷,根本容不得他們犯險。坤雲與青陽的聯軍一同進攻,坤雲的武器雖然落後,青陽的武器卻彌補了這一切。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龍桓就是如此了。雖然龍桓的局勢變得不太好,可也不是坤雲動得了的,想要給龍桓造成大
    的損失還是困難的。
    這場龍桓第一次妄圖吞並他國的戰爭雙方都損失極大,最後隻得講和,簽訂所謂的和平協議。
    在坤雲的邊境,文羨初與虞穎並肩而戰,他們看著麵前的君景程,寒暄幾句,然後送青陽的軍隊離去。
    “現在,我們可以回京了。”虞穎頗有種幸不辱命之感,她看向文羨初,二人相視一笑,二人也都能在對方含笑的眼眸裏看見隱隱的擔憂之色。
    與龍桓的戰事結束,意味著他們要回京城。文羨初這次帶兵出征算是凱旋,京城那邊遲遲沒有傳來什麽動靜,明顯京城那邊的人也是在等他們回去。
    興許,他們是忌憚於文羨初手裏的兵權所以不妄動。這一次回去,麵臨的第一件事可能就是剝奪文羨初手裏的兵權。君卿末他們還沒有對皇帝下手,京城表麵上呈現的是一片祥和。
    天下百姓不明白這暗潮洶湧,倘若文羨初拖延時間不回京,必定會被君卿末他們加以利用,說是文羨初欲圖謀反,這會落人口舌。
    然而回去了,文羨初的境遇會很被動。
    在文羨初與虞穎相視一笑的一刻,他們都明白對方的想法,哪怕是兵權被奪,也得回去。
    在朝廷軍收拾東西準備班師回朝,虞將與老人在營地附近走動著。
    “老將軍……”虞將想要出口挽留但被老人一眼看破,老人道:“丫頭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們順其自然,有些事情急不得。”
    虞將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他隻得重重地點頭,“我會守好這邊疆。”
    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望向遠處,神色一抹悵然。
    這邊虞穎將東西都收拾完了,她眉心一個小小的川字皺了許久,然後喚道:“福歡。”
    清冷的少年聞聲從營帳外進來,“皇妃。”
    “這次回京凶多吉少,你就帶著師父他們直接回寨子。”虞穎不想讓賭王老兒他們跟著涉險,當然也包括隻有她一人的話,她的顧忌也會少一點。
    福歡向來對虞穎的吩咐不會有半點質疑,於是他道了是。
    虞穎他們出發的日子推遲了些,因為邊疆的暴風雨太大了。在某個營帳裏,穆青禾將自己的長槍擦拭幹淨,所有的東西收拾妥當,他歎了口氣,整個人成大字型癱倒在床上。
    這段在邊疆的時間,對他是第一次上戰場,忽然要離開,有些不舍。
    “喂!”一道不耐地聲音在帳外響起,“你收拾好沒有?我能不能進去?”
    穆青禾一個骨碌翻身起來,“齊烈?你來幹什麽?”
    外麵的人等的不耐直接進來了,進來的刹那穆青禾嚇了一跳。
    白白的一道身影,還能亂走亂動,就看那身影抖了抖,簌簌的落了一地白雪,也不知齊烈在外麵等了多久才成了這副雪人模樣。
    齊烈少年的兩道眉毛還掛著雪,束發上的也沒抖掉,就像一夕間,從鮮衣怒馬的少年成了白了發的老翁。他手裏捧著不知什麽東西,打包在了一起,“邊疆的狐皮,比你們京城的不知好多少,給你。”
    他將東西不由分說的塞到穆青禾手裏,也不由穆青禾拒絕,他轉身就離開了。穆青禾怔了下,他低頭一聞,除了狐狸的那股味道外還有血腥味,像是剛獵到然後剝好的皮子。穆青禾心底怪怪的,他撂下手裏的皮子往外跑去,掀開簾子,外麵已經沒了齊烈的身影。地上深陷的腳印也
    在雪花飄落中逐漸被掩埋,這條路,就好似未曾有人來過。
    “齊烈!你等著!我還會來軍營找你,我們到時候再打一架,你一定打不過我!”穆青禾忽而大聲喊道,他不知道齊烈能不能聽見。
    實際上在穆青禾營帳的不遠處,那個齊烈少年站著一動也不動,任由雪花重新覆蓋在自己的身上。
    “居然還會舍不得這個傻子。”齊烈自嘲地一笑,“看來傻子還會傳染。”
    這個天,哪怕是邊疆,都鮮少見狐狸的出沒,這種雪狐也不會在暴風雪的天出洞。為了獵捕雪狐,齊烈在山林裏沒日沒夜守了好幾天。幸好他不像穆青禾那樣愛幹淨,要不然在狐狸洞摸索那麽久,還不得被惡心死。回來後,齊烈不聲不響的去剝皮,然後洗了個澡,除去身上的異味再來見的穆青禾,齊戰還奇怪,自己這兒子是腦子不正常
    了?
    齊烈也是這樣覺得自己,要不然他會冒著凍僵凍死的風險去給穆青禾獵狐?
    回京之事,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是將士們,他們今年可以回家過年了,還以為會一仗打到年後,這羨煞了邊疆的戰士,他們想起自己遠方的妻兒,許久都沒有回去見麵了。
    愁的還有君擇睿,他在營帳內,手裏握著從京城剛寄來的信箋,是丞相的字跡,指腹在墨跡幹枯的兩字上摩挲一下,輕輕念道:“速回。”
    京城……出事了。這是君擇睿的第一反應,難不成君卿末逼宮了?他的眉宇間猶如斂去了寒冬的冷意,指間夾著那封信箋走到火爐前,火舌一點點吞噬了信箋,極盡纏綿悱惻,然後信箋承受不住火焰的熱情化為點點灰燼與炭火成了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