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京城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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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次逼宮事情早很多日前,穆嘯林在端雲城收到一封信箋,上麵的內容是京城叛變速回護駕。穆嘯林盯著那幾個字看了很久,他明白這是一個圈套。
他不知道這個信箋是誰寄來的,可能是丞相,抑或是六皇子。他若是帶兵去了京城,也許就會被扣上欲圖帶兵圍京叛亂的罪名。他若是不去,那麽就會落得明知京城有難而不救駕的罪名。
無論他選擇哪一個,他穆家都逃不過此劫難。
最後他收起了信箋,思索了良久,選擇了帶兵回京。無論如何,京城有難是真,他不能看著君主受難而無所作為,最後他穆家是存是亡,至少要自己身正,無愧於心。
當穆嘯林到達京城時,那場名義上以八皇子為首的叛亂恰好被平息下來,宮裏許許多多的將士被扣押著。丞相坐在輪椅上,他的臉色陰沉至極。
這件事情,是頂著八皇子的名義,所以就算最後失敗,別人也怪不到他身上,他還是丞相。
至於這些將士,頂多是做叛軍處置,人數過多不可能殺戮,隻得發配邊疆。以他的權勢,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日後再想法子將他們調回也未必不可。
這場叛亂的平息,六皇子自然是功不可沒。此時穆嘯林正跪在金鑾殿,“陛下,臣救駕來遲,請陛下賜罪。”“穆將軍確定是救駕來遲?”君卿末開口,他似笑非笑地看著穆嘯林,“穆將軍遠在端雲城如何得知京城有亂之事?要從端雲城趕到京城,少則半月多則一月,穆將軍卻來得如此及時,難道是因為穆將軍事先
知曉?”
朝堂內大臣嘩然一片,他們知道這件事情穆家要遭難了。
穆嘯林抿唇不語,那封信箋所知之人甚少,就算他拿出來恐怕也毫無信服力。至於皇帝,他抬眸微微一瞥,總覺得皇帝似乎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皇帝在場哪裏會有六皇子說話的餘地,然而皇帝卻是放縱六皇子這麽做了。
“穆將軍,該不會你也是參與這場叛亂的叛軍?”君卿末的笑容不變,可說出的話令人色變,穆家叛變,這是何等驚恐的事情!
“來人!將叛軍穆嘯林押下去!”一聲冷喝,眾人脊背都一涼。
穆嘯林自始自終不發一語,對他來說,這種結果,意料之中。
緊接著一群將士到了穆府,穆老爺子站在大堂裏,他釋然的笑了笑,他仿佛等了很久了。
“虞老弟,我終究是走上你的路了。”穆老爺子低低地笑出聲,隻不過穆家的敗落有些淒慘,竟然是落了個叛軍罪名。這件事情也讓許多大臣看到了六皇子,他們不得不開始動搖想法,皇帝到底是站在哪個皇子身後。逼宮這種事情,作為儲君的東宮太子卻沒有任何作用,可見不用皇帝真正廢儲,這位太子已經沒有了地位
。
京城依舊閉城,打著清除餘孽的旗號,每天都有大批的軍隊在城裏巡視,百姓們惶恐不安。
在京城亂作一團的時候,文羨初他們也終於趕到了京城,然而麵前的情況讓他們臉色都是一變。
“得罪了殿下,現在誰也不能夠進城。”一個將士攔住文羨初他們的去路,麵上帶著笑,可是那股陰狠是誰也忽視不掉的。
“為何?”文羨初心知肚明京城的叛亂,可他麵上依舊是不解的樣子。
然而一道冰冷的命令讓虞穎與文羨初的思緒一斷,“來人,先將穆嘯山與穆青禾抓起來!”
“住手!”虞一把抓住欲圖動手的將士,“你們這是做什麽?”
“殿下,皇妃,得罪了,我們這也是奉旨捉拿叛軍。”就在虞穎皺眉之際,那守城的將士一招手,另外的一群人上前將穆嘯山二人拿下。
“你們這群混蛋!憑什麽捉小爺!”穆青禾氣的臉通紅,他們打仗回來,不迎接他們就算了,居然還捉他,說他是叛軍!
跟著一起歸來的將士也很憤怒,他們要動手時,卻聽守城將士冷喝:“穆家穆嘯林串通八皇子逼宮造反,已被捉拿,皇上有令,穆家人盡押天牢!”
這下別說是穆嘯山與穆青禾,凱旋的眾人都愣了半晌,在他們回過神後,穆嘯山與穆青禾已被押了下去。穆青禾完全是呆若木雞,他不敢相信,他扯著嗓子大喊:“你們騙人!我三叔不會做這種事情!”
然而,少年的呼聲並沒有任何用。那呼聲裏的不甘與憤怒在京城的上空回蕩了許久,別說是穆青禾,世人都不相信穆家會做出這種事情。但這不是一句不相信,就能解決的問題。
在隊伍裏的蘇榕生他死咬著自己的下唇,這才沒有發出聲音來,他渾身發冷,穆家怎麽可能叛亂,莫非是爺爺做的?他不敢相信,爺爺怎麽會這麽做。
“是君卿末。”虞穎壓製住自己的衝動,小不忍則亂大謀。穆家終歸是逃不過,還不知道後麵有什麽等著他們。
以穆家的身份地位,肯定被當做主謀了,那些將士好放過,但穆家人定然是要被處死的。春節在即,不宜見血,所以目前來說,穆家人的性命是無憂的。
“九殿下,皇妃,還請你們在城外駐紮幾日。”守城的將士不帶一絲感情的道。
明明家就在眼前,但是卻止步家門前,進也進不得,這種心情讓歸來的將士們都沉著臉。他們在外麵駐紮營帳,虞穎望了眼京城的城門,鳳眸凝著思索。
“咻。”
一枚銀針從虞穎耳畔擦過,撩動了青絲,虞穎一抬手,銀針赫然夾在了她的指間。
她微微低頭,將銀針捏在手裏,上麵攜帶了一張字條。
“但求一見。”
虞穎勾了勾唇角彎起諷刺的弧度,這個家夥想見自己?她想了想,記得以前賭王老兒給過自己禦毒的藥,並沒有吃完,去見君卿末自然要保險起見。她四下看了看,文羨初不知去了哪裏,從行李裏取了藥後,她轉身朝銀針刺來的方向掠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