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一章 力挽狂瀾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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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王最終是去了京城,一場血染的風波在南王的人馬到後已漸漸的平息,新年也緊隨而至,該來的從來都如此準時。
    但凡是心係於天下事之輩,都不免憂心忡忡,這坤雲的江山到底會落到誰的手裏。
    君卿末借著京城動亂時就開始參政,他本試圖變相的囚禁東宮太子,可在南王的到來後,不得不改變策略。無論如何,東宮太子都無實權。
    失去皇帝這個靠山,太子如同形設,皇後不得不斂去了光芒,她本想借口為皇帝祈福避到寺廟中,但她極其的不甘心,更何況君卿末還沒有登上那個位置,她不認為自己已經輸了。
    皇後很沉得住氣,哪怕她這個皇後大勢已去,可一日掌著鳳印,一日身為坤雲的國母,要想動她,也得好好的掂量掂量。能撐一時撐一時,為了自己與太子的性命,她還是希望九皇子能夠翻盤的。
    皇後沒有選擇逃避,有人選擇逃避,便是受了大刺激的蘇丞相。他的黨羽被君卿末挖掉一半往上,他簡直氣的老血都要吐出來了。
    於是,當今丞相身子抱恙不宜上朝,請了長假,而攝政的六皇子非常爽快利落的批準了,丞相氣的更嚴重了,連形式上的挽留也沒有嗎?
    據說朝廷裏有一批官員很會見風使舵,麻溜地跑去給六皇子當差去了,這裏麵有個笑的奸狡巨滑的禮部尚書。
    聽說這個禮部尚書還舉薦了漁鄉的地方官秦淼秦大人,君卿末本信不過,然而在這位秦大人出謀劃策,與禮部尚書一起為他整治了朝綱後,君卿末就略微的放了點心。
    當初秦淼與文羨初、虞穎有來往無人知曉,而秦淼因文羨初舉薦上任,皇帝也沒有對外說,所以,君卿末並不知道秦淼與文羨初的關係。
    可他還是派人盯著這兩個大人,發現他們暗地裏搜刮些民脂民膏,還占百姓土地等等,這一係列的明顯是貪官的舉動,讓君卿末對他們更加的放心。
    隻要能因利益所動的人,對現在的君卿末來說,都是可以放心的人。
    這兩個大人呢,在百姓的口中他們祖宗十八代都被罵了個遍,然而,兩位大人依舊笑眯眯地到酒樓喝酒吃肉不給錢。
    一時間,民不聊生,百姓唉聲載道,連過年的錢都要被兩個貪官搜刮去了。君卿末都看不下去,派人警告了幾句,兩個貪官才顛顛肚子,收斂了些。
    坤雲發生的事情傳到了他們的盟友青陽國,青陽的諸多官員表示很憂心,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很明顯,他們憂心坤雲會拖累他們。
    青陽的官員隻想對坤雲說:“你們被滅了沒關係,別拉上我們。”
    “陛下臣等以為坤雲實非可靠的盟友,常言道靠人不如靠己,倒不如我們主動與龍桓議和。”青陽朝堂上,有官員向著大殿高座的那位尊貴的女帝奏道。
    “太女如何看?”青陽女帝看也未看那官員一眼,轉而看向站在百官前列的一身杏黃色朝服的沐灼華問道。
    沐灼華,在將君景程迎回青陽後,就被封了太女,正式向天下昭告了,她就是日後的青陽女帝。
    “回稟母皇,兒臣以為龍桓野心勃勃,與龍桓講和乃是下下策。到時,我們隻會淪為龍桓一統天下的墊腳石,所以我們必須要和坤雲聯盟。”
    沐灼華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其所帶的帝王風範已然初成。
    “太女殿下,恕臣直言,坤雲自身難保,怕是沒等龍桓的大軍到他們邊境,坤雲就自己滅了自己……”
    “母皇,兒臣認為坤雲看似亂作一團,但這隻是表麵,我們不可急於一時。況且,龍桓國內也不太平,還有時間,不妨我們再等等,這種事情該從長計議。”
    沐灼華直接打斷了那位大臣的話,大臣很是不爽。
    “太女殿下,你這般袒護坤雲,莫不是因為駙馬是坤雲皇子?你可知道,你是青陽太女!應當為青陽著想!”“那麽大人你可能對本宮有誤解,本宮處處為青陽考慮。至於你所言,本宮的駙馬是坤雲皇子,這的確是事實,本宮無法反駁。但有一點,本殿認為坤雲依舊是我們最佳選擇,並不是因為駙馬,而是因為坤
    雲有一人,能夠力挽狂瀾。”
    沐灼華轉身直直地看向那位大人,目光銳利,令那大人身子一顫。
    “哦?太女所言是何人?”青陽女帝至始至終都用著淺淡的眸光看著口舌之爭不斷的朝堂,但在聽到沐灼華如此褒獎一人,她不免來了興致。
    “君裕,坤雲九皇子。”沐灼華掃了眼眾人,與那些人略未反應過來帶著不解的眼神接觸後,她又道:“你們也認識他,一世君子,文羨初。”
    眾人頓時語咽。
    “眾愛卿可還有事要奏?”
    青陽女帝微微扶了下額,她的鬢角因為長年為國事操勞而過早的泛白了,但眉眼不同凡者的傲氣,可見當年也是驚豔歲月的美人。
    對於底下一眾的男官來說,當年的青陽女帝可是青陽男子夢寐以求的女子,換作現代,也就相當於青陽女帝是一代人的女神。
    女神都倦了,發話了,他們還能說什麽?自然是無事退朝了。
    沐灼華下朝後沐灼華被青陽女帝詔到禦書房,看著女帝素手執筆在一幅未畫完的畫卷上勾勒,她按耐不住,問道:“母皇為何不問兒臣為什麽這麽信任他?”
    他,指的無非就是文羨初。
    “因為朕也曾這麽信任過一個人。”女帝放下墨筆,緩緩走到一道木架,將上麵的一把劍拿下。
    沐灼華心間微顫動,她想母皇又在想那人了。她看向女帝手裏的那把劍有些奇怪,因為那是女帝的配劍,每次重大場合女帝都會佩戴,可從未出鞘過。
    “這本是一對,母子劍,朕這把是子劍,子劍不遇母劍,永不出鞘。”女帝一語解了沐灼華的疑惑。“母皇……”沐灼華從未聽女帝與自己說起過這些,一時有些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