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九十四章 驚雲門的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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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長談,穆青禾沒有知道江湖是個什麽樣子,不過他發現自家師父有時候也是極為不靠譜的,但自己拜的師父,還能怎麽辦?
    兩人用完晚膳,就上樓休息,打算明天繼續趕路。
    “你要是有事,我就在你隔壁房。”分開前,虞穎這麽跟穆青禾說,穆青禾應了知道。
    虞穎回到房中,關上門,伸了個懶腰,大大的哈欠透露了她真的很累。
    她走到床榻前,正要解衣帶,動作忽然一滯,眸光也是一凜。
    “小穎兒的警惕性真是讓我自愧不如。”某笑嘻嘻的門主從房梁上躍下,施施然坐在了座椅上。
    “我發現你很愛做梁上……君子。”虞穎放下了解衣帶的手,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樓驚雲,自己遲早要被這家夥氣死。
    沒事他就喜歡爬房梁是嗎?要不是知道他是驚雲門門主,她還真懷疑他要轉行做飛賊。
    如果樓驚雲做飛賊,江湖會是什麽風景?想必……他的前途無量,江湖災難不斷。某門主扯了下嘴角,他何嚐聽不出自家娘子話中的揶揄,然而對此他不能落了自己一代門主的麵子,得扳回來,於是非常不正經地道:“若是小穎兒願意,我也很樂意當榻
    上君子。”
    “……”
    虞穎一口銀牙差點被咬碎,這就是個混蛋!以樓驚雲的厚臉皮,他更適合當采花大盜。
    “你又來做什麽?”她忍下心頭的怒火,就算是口頭之爭輸給樓驚雲,也不能在風骨氣度上輸給他。
    所以,她不能發火,沒錯,她是一個心平氣和從不生氣的小仙女。
    “想問你考慮好沒有?”某門主談到正事稍稍收斂了點,“洛水城就在前麵了,如若你還沒想好,那小穎兒未免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
    “你要是能不天天出現在我麵前,我很樂意與你合作。”
    “小穎兒你這樣說很傷我的心。”虞穎翻了個白眼,他還有心?她不想與他爭辯,世人是明了的。她道:“我考慮好了,希望你言而有信,助我桃花寨,事成以後,我也會同意你的條件。所以,你現在可以
    離開了嗎?”
    她的眉梢高挑,看著對自己的逐客令不為所動的樓驚雲,她覺得自己不在忍耐中爆發,就在忍耐中滅亡。
    “其實我來還有另一件事。”
    “有話快說。”
    “我挺想念小穎兒的。”
    “……”
    虞穎不想說話,她走到床榻直接和衣而睡,將被子拉到身上裹得嚴嚴實實。任憑某門主在那裏喚她、歎她……聽不見,聽不見,她就是聽不見。
    事實證明,強製性的自我催眠是有效果的,虞穎真的睡了過去。她也是驚訝於,自己居然會在有外人的情況下睡過去,還是樓驚雲這個混蛋。
    莫非自己潛意識裏不把樓驚雲當做危險?這個想法在第二日醒來時,讓她的心抖三抖。
    她是有夫君的人……她在心裏這麽告訴自己,自己應該與異性保持距離,尤其是樓驚雲。
    師徒二人繼續前行,在二月份的小尾巴趕到了洛水城。這次的武林盟主會比,可以說匯集了天下豪傑。
    鑒於天涯閣不包吃包住的行為,客棧人滿為患,房間還不是你先到先得,還要憑實力搶。
    虞穎與穆青禾站在河邊牽著手裏的韁繩,目光憂慮的看著人山人海的街道,竟然油然升起了露宿街頭的悲涼。
    唰的一聲,一陣涼風在二人身側掀起,虞穎一轉身,要出手時,聚在手心的內力被落入眼裏的青銅麵具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驚雲門的標誌……怎麽又是驚雲門。
    “夫人,主上派我來迎接你。”帶著青銅麵具的驚雲門下屬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這場景引起了一側旁人的注意,若說江湖裏最駭人的通行令是什麽,就屬驚雲門的青銅麵具了,誰人不知唯有驚雲門帶著青銅麵具行事,每滅一處,就留下麵具。
    他們一時間都忘了要搶奪房間,紛紛看向虞穎,這女子什麽來曆,竟然讓驚雲門如此禮待。
    眾人不知,驚雲門之人禮待虞穎完全是因為“夫人”二字,這二字是從他們那位……令人聞風喪膽的門主口中吐出來了。
    話從虞穎到達洛水城的前兩天的一個早晨說起,閑來無事的門主坐在自己的青銅高座上,他摸了摸臉上的銀製麵具,就想到了自家娘子。
    心裏就跟小貓撓的一樣,怎麽娘子還沒有到洛水城?
    然後,他起身在驚雲門踱步,走過來走過去,驚雲門一眾人大氣不敢喘一下,莫非主上要對哪個大派下手了?
    熟料,思量半天的某門主冷冽的聲音響起,眾人石化在原地,“這兩天,夫人會到洛水城,夫人忘卻了回家的路,你們見到,要將她帶回門中。”起初,驚雲門眾人也是冒著生命危險請求主上重複一遍,然後私下討論確定無誤,主上說的這個夫人並不是什麽對有夫之婦的稱呼,就是他們一開始誤以為的門主夫人,
    然後驚雲門就沸騰了。
    “主上,我們從未見過夫人,怎麽……”被吩咐了的驚雲門眾人大著膽子想要探聽更多的夫人消息,這可能是出於他們探聽消息的本能。
    更多的是,作為天下最密最大的情報網,他們怎麽不知道自家有夫人?這簡直是恥辱,恥辱啊!
    “她是最好看的那一個。”某門主說到這裏,聲音的寒意都消下去些了。
    眾人咕咚咽了下唾沫,這是春天來了?
    於是,他們就得到了自家夫人是最好看的女子這個消息,除此之外,他們望了眼空蕩蕩的座椅,自家門主早就消的人無影。
    畫麵回到在外迎接虞穎的那個下屬身上,他反反複複的觀察這個女子許久,他覺得這個女子是最好看的那個了。
    再看裝束,那麽多的軟腰抹粉的姑娘都不得近自家主上的身,應當就意味著主上喜歡的不是那種俗不可耐的女子
    眼前女子,不施粉黛,不嬌不媚,卻要美上其餘女子三分。
    更讓那下屬確認的是,虞穎霎那間要出手的淩厲,他偷偷地瞄了眼虞穎的表情,見其對自己不驚訝,反而那雙鳳眸中積壓了複雜的情緒,興許是……激動?
    “他讓你來的?”
    虞穎很快就要在二月的春寒料峭裏,被隱忍的怒火焚燒至灰飛煙滅。他是有多想讓人知道,她與驚雲門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