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少女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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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足飯飽看完好戲的師徒二人從酒樓出來,此時三月。
    “喂!你是哪家的公子?長得倒是俊俏,不如做了我的夫君?”一道嬌喝讓師徒二人的腳步頓住。虞穎緩緩的轉過身去,她看向身後站在那裏叉著腰的少女,鵝黃色的長裙,嬌俏的容顏,並非是那種國色天香的禍水型美人,但是俏皮的可愛,尤其是一雙眼睛,靈動十
    足,像極了林間的幽鹿。
    穆青禾跟著師父轉身,他四下轉著頭,打量周圍的男子。
    “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那個穿著黑色戎裝的!”少女再度啟唇,眉眼霸道之色不容置疑。
    虞穎瞥了眼穆青禾,誰穿著黑色戎裝,那可不就是她親親小徒弟嗎?
    穆青禾:“……”
    他真想把這身衣服扒了。“在下阿七,天涯閣坤殿殿主武陽的女兒,我認得你,你是桃花寨寨主,所以你身旁的這位公子,若是家中未有妻室,便是我阿七的。”叫阿七的少女走到虞穎麵前,揚了
    揚下巴。
    虞穎正欲言就被堵了回去,她本來還想替穆青禾解圍,奈何這少女認得自己。
    這可就難辦了,所有人都知道桃花寨寨主要嫁給驚雲門門主,穆青禾這圍,她解不了啊。
    一個眼神遞給穆青禾:徒弟,你好自為之。
    穆青禾想了想,他挺起胸膛走到阿七麵前,“你這人講不講理?”
    “不講理。”
    “你……”一句話讓罵遍京城無敵手的穆青禾啞口無言。
    阿七得意地哼了一聲,她在酒樓裏看著穆青禾半天了,她阿七看上的人,就是她阿七的。
    穆青禾要吐血,江湖的女兒家都是這……這樣嗎?
    為什麽不能像他家師父一樣,可親可愛呢?
    他顯然忘記了,他的……前任師爹是怎麽來的。
    虞穎摸摸下巴,她往後挪了挪,給人家姑娘挪個空,自家小徒弟的春天到了,她做師父的總不能堵著人家。
    不過這個阿七少女,她說她是坤殿殿主武陽的女兒,負責北方的坤殿,她可是聽說了,武陽的坤殿和南宮業的離殿不對付啊。
    她是不是該拉攏一下坤殿?眼前的阿七似乎是個機緣,這意味著就要犧牲自己小徒弟的美色,那可就難辦了。
    為難之下,虞穎一抬腳,往穆青禾屁股踹了一腳,穆青禾萬萬沒想到師父會暗算自己,整個人就往前撲了過去。
    阿七一伸手,攬住了穆青禾,少女皺眉對著懷裏的少年道:“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穆青禾眼淚汪汪的望向師父,內心很委屈,師父你做什麽啊你。
    然後,他可親可愛的師父對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
    沒錯,大局在前,虞穎果斷的讓自家小徒弟去尋找他的幸福了。
    穆青禾心裏空空的,他有些不高興。
    “你不願意起來嗎?”阿七看著懷裏的少年,她的俏臉上先是浮現一絲奇怪,隨後被一絲狡黠取代,“你要是不想起來,直說就是,我不介意一直抱著你。”
    阿七話一落,穆青禾整個人就彈了起來,躲阿七躲得遠遠的。
    “你有病!”穆青禾仿佛是受到淩辱的小姑娘,忿忿地捂著自己的衣襟,他居然在大街上被女孩子調戲了,他要回去跟爺爺說。
    “若是喜歡是病,那就是有嘍。”少女阿七攤攤手,在她看來,感情這種事情,你不出手,有的是人出手,所以緣分到了,就不能放過。
    穆青禾漲紅了臉,現在的小姑娘都怎麽了,喜歡能掛在嘴邊的嘛!
    “阿七!”
    驀然間一聲男子中氣十足的怒喝,虞穎他們所在的街道跟著抖三抖,阿七臉上的嬉笑頓時收斂,“後會有期,記得,你是我的人。”
    她縱身一躍,往別處逃也似的跑了,而穆青禾的脖子上被套了一個項鏈,仿佛是某種身份證明。
    穆青禾惱羞成怒,把項鏈拽下來就要扔,關鍵時刻虞穎製止了他。
    “不喜歡人家也不要扔,萬一她後來問你要,你拿不出來,她要你以身相賠怎麽辦?”
    穆青禾覺得師父說的有道理,他略有不甘地收回了扔項鏈的手。撇撇嘴道:“那就找時間還給她。”
    “嗯。”虞穎滿意地拍了拍穆青禾的肩膀。
    至於方才的那聲怒喝,估計就是坤殿殿主武陽了。
    不管當下的形勢如何,自古以來都是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好。
    虞穎想到了墓派的幾人,他們到底會是朋友還是敵人,這一切在目前來看,都是未知數,尤其是還多君擇睿這麽個變數。
    “師父,我們現在回驚雲門嗎?”穆青禾被阿七這麽一鬧,心情很不好,今日的黃曆上也不知是不是寫著不宜出門,忌小人。
    虞穎很無所謂,“那就回去唄。”
    回到驚雲門,在她的廂房桌子上放了一封信箋,鳳眸立即閃過喜色,沒想到驚雲門的辦事效率這麽高。
    “一切安好,除卻思妻寢難安食難咽。”
    同樣的開頭,同樣的意思。“就這麽點,一點誠意也沒有。”她小聲的嘀咕,有些不滿意,她寫的少,那是因為她不會寫那些文縐縐的東西。結果這家夥,居然這麽吝惜筆墨,虧得他還是聞名天下的
    才子。
    嘴上滿滿的不高興,她卻是仔細的將信箋重新裝了回去,放在了枕頭底下,又覺得不妥當,然後放進了櫃中。
    在屋簷上的某門主,一字不落的將自家娘子的抱怨聽了進去。
    他笑了笑,掏出懷裏一疊的信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他有很多話想說,可是怕說多了,擾了她的心境,發現還是長話短說最好不過。
    某門主躺在屋簷上,微仰頭,漫天星河落於眼眸,分不清那是夜空還是眸底本來的神采。
    “主上。”他身側悄無聲息的落下一人,“墓派出山,是因他們要護送一樣東西到別處,一座古墓,這也是為何他們晚於其他人到洛水的緣故。”
    “什麽物件?”
    “不知,我們在他們離開後去找了,發現,被人捷足先登,那裏已經空無一物。”
    聞言,星眸覆上一層冷意,“盯緊南宮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