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一派天真
字數:3595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有花堪折:壓寨夫君是禍水 !
虞穎那叫一個火,還沒動手,吸溜一聲,虞穎覺得麵條離開了自己,某門主咂咂嘴,“小穎兒,這麵甚是好吃,你不覺得嗎?”
“喀嚓。”筷子在虞穎手中斷裂。
“最後,請新郎新娘共飲交杯酒。”
一個喜娘端著案板,上麵放著金製的酒杯,一條紅繩兩頭各係一隻酒杯,兩人各飲半杯後再交換杯子飲盡杯中酒。
很明顯,虞穎是嫌棄的,她不想喝樓驚雲喝過的杯子,但是許多人望著,她也隻能硬著頭皮喝下去。
之後某門主就出去接待賓客了,待到所有人退下,虞穎解放似的四仰八叉倒在了床上。
縱使身下的花生咯著脊背不舒服,虞穎也無所謂了。
“結個婚,怎麽這麽累,這還能洞房嗎?”她小聲抱怨道。
這句話被某門主原封不動的聽了進去,他走出去不久想起有事要和虞穎說所以折回來,折回來了,他卻立在外麵,唇瓣一張一合,無聲的吐出,“洞房?”
貌似是個不錯的主意。
在驚雲門擺滿宴桌的大庭內,坐著許多江湖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們都在等待樓驚雲。婚宴沒什麽好參加的,可是這結婚的人分別是樓驚雲與虞穎。
兩個人都是江湖裏讓人極其感興趣的人物,雖說是晚輩,可是的確是人物。
“南宮殿主,說起來,好久都沒有看到你了。”在天涯閣的坐席,有個枯瘦的老者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細縫與身旁的南宮業聊起來。
“前段時間閉關,真勞煩關心了。”南宮業眼眸裏閃過精光,二人交談間笑容滿麵,仿佛好友,實在讓人看不出破綻來。
“爹爹,他真虛偽。”少女坐在一位中年男子身旁,嘀咕的聲音小小的,因為她懂得分寸,這麽多人在場不要給爹爹添麻煩。
“你管好自己,下次讓我再發現你到處亂跑,我……”中年男子的眉眼俠骨風範十足,他想要說出威脅少女的話,怎麽也說不出口。
少女撇嘴,“阿七知道了。爹爹,你說樓驚雲怎麽還不出來?哎呦……”
阿七的話說完,她就被武陽殿主打了,“怎麽稱呼呢?那是樓門主。”
“是是是,爹爹說得對,樓門主。爹爹,我跟你說,那天我跑出去遇見了門主夫人,長得可好看了。”阿七說著頓了下,“爹爹,我還跟你說,夫人身側還有個……”
“哈哈,樓門主你可算出來了。”
沒等阿七把話說完,某門主從一側走出來,在座的紛紛起立,抱拳行了江湖之禮。
某門主回了禮,坐到上座後,眾人才重新落座。
“樓門主不愧是江湖新一輩人中的佼佼者,今日大婚,可謂是可喜可賀。”南宮業笑著道,眾人斜看他一眼,不為別的,就為南宮業搶了他們的台詞。
“南宮殿主抬舉。”某門主心情好,哪怕是麵對討厭的人,他也願意與之談笑一二。
“哈哈,樓門主過謙了,要我說,樓門主可是此次武林盟主會比中最有勝算者。”賓客中有人出聲道。
一時間眾人除了附和也沒別的可說,但是在座的大多數閱曆都是老江湖了,要他們這樣去阿諛奉承一個晚輩,心裏還是不爽的。
奈何,實力擺在那裏,曾經,江湖是百年出一個怪才,攪得江湖風雲湧。可現在的江湖好生奇怪,距離上一個怪才消失在二十來個年頭,就出了樓驚雲這麽個……鬼才。
最關鍵,這一代的小輩可以說讓他們這些老江湖自愧不如,簡直羞恥!羞恥啊!
沒辦法,江湖終究是樓驚雲他們的,自己這群老江湖雖然有閱曆,可也就是一把老骨頭了,風燭殘年,搶什麽武林盟主?心有餘而力不足。
倒是正值壯年的南宮業這一代還可以試試拳腳,隻不過到時落敗於晚輩的手裏,是有些失了顏麵的。
“閣下過獎了。”某門主旋即舉杯敬在座賓客,眾人哈哈笑著,他們互相看了眼對方都藏著莫名的情緒。
其實,那人的話是試探,想探探樓驚雲的口風。
樓驚雲對武林盟主的位置究竟感不感興趣,倘若是感興趣,他們就要見機行事了,樓驚雲的勝算真的很大,要是他坐上那個位置,現在就得想著如何與驚雲門交好。
但樓驚雲的意思很模糊,他們都揣測不定。
換作其他人,他們不得不承認,根本不會去質疑那人想不想要武林盟主的位置。江湖裏誰敢站出來說自己不想要?
可對於樓驚雲,他們就猜測不定了。
驚雲門很特殊,他們覺得樓驚雲的野心很大,他想要驚雲門成為江湖人人畏懼的存在,想要涉足於江湖,然而又不願束縛在江湖規矩之下。
這是江湖所有人不能容忍的,哪怕江湖習慣無拘無束,但是最基本的規矩是要有的,無規矩不成方圓,諾大的江湖,沒有一點規矩,早就散了。
無論他們怎麽試探,樓驚雲的話總是模棱兩可。
眾人知趣的不在多問,與自己身旁的人攀談起來。
阿七坐在自己爹爹身邊受到了冷落,因為她的爹爹武陽在和別人聊的火熱,根本不搭理她。
她歎了口氣,水靈靈的眼眸轉啊轉,轉到了一處,看見了穆青禾。
那雙眼眸瞬間熠熠生輝,她左右看了看,都忙著閑聊喝酒,沒有人願意抽空注意一個黃毛丫頭。
阿七唇角彎起,悄悄的從座椅上滑到桌下,一溜煙兒地跑了。
等她到達穆青禾所在的位置,已經晚了,穆青禾不知去了哪裏。她跺跺腳,真是來氣。
穆青禾不見了,她望了眼自己的爹爹,不但和別人聊的忘乎所以,還哈哈大笑。她一點也不想回座位上,聽他們談什麽江湖大事。
腦海裏靈光乍現,如果樓驚雲在接待賓客,那麽新娘子在做什麽?
小手打了個響指,心動不如行動,她就往新房去了。
那個被人惦記上的新娘子並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記了,她正忙著脫喜服,然而,這喜服的繁瑣並不隻是表麵現象,是真的很繁瑣。當時,喜娘們替她穿就費了好大功夫,她心想脫就容易了吧,誰知道脫也很難,這麽好看的喜服又不忍心用殘暴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