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你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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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門外響起穆青禾的喊聲,虞穎一驚,她急著要把文羨初踹下床,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那麽大反應,可就是有種被捉奸在床的既視感。
因為她的潛意識裏文羨初現在是樓驚雲,理論上來說不存在捉奸,可她就是……好吧,她就是想踹一腳。
然而虞穎這報複性地一腳在文羨初心裏可就不一樣了,他反手拿起自己的麵具帶上,而眸光盯著門外十分不善。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穆青禾這個臭小子,竟然敢趁他不在的時候對他娘子下手!
“等會兒。”虞穎將衣服穿好,她掃了眼已經帶好麵具的文羨初,撇撇嘴,替穆青禾開門。
這小子,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莫非是出事了?
“師父,最近新開了一家點心鋪,聽說味道極好,我便替你買了些,你要不要趁熱吃?”
一開門,捧著小錦盒的穆青禾獻寶似地將錦盒遞到虞穎麵前,他掛著燦爛至極的笑容,眸底滿滿地期許。
他想要在師父麵前增加存在感,論辦正事的能力,他自知不如阿七,但他可以換別的法子,就像現在這樣討師父歡心。
“娘子,你不是說早上想吃些清淡的,點心甜膩了些,還是少吃為好。”
這麽明顯的獻殷勤,文羨初哪裏看的下去,走上前擋在師徒二人中間,穆青禾的笑臉一下僵住。“師爹?”他幹巴巴地開口,不知為何有種心虛地感覺,他見自家師父臉色沉下來,以為是生氣自己的做法引得師爹誤會,忙解釋道:“我不知師爹回來,隻是聽人說這點心
好吃,才想著弄些給師父嚐嚐,師爹莫要誤會。”
然而,他越解釋,事情好像就越不對勁,誤會好像越深。
“文……問他誤不誤會做什麽?”虞穎被那聲娘子惹惱才沉了臉,她險些嘴快將文羨初的身份說了出去,她急忙改口差點咬了舌頭。
穆青禾手裏捧著點心盒不知所措,看起來師爹與師父吵架了,莫非是因為自己?
“我與你都合離了,你少再喚我娘子。”
虞穎不曾注意穆青禾的情緒變化,她隻惱怒地瞪著文羨初。穆青禾這一聽,還沒回過神來,可眼睛卻是一亮,綻放的光芒讓文羨初心頭很是不舒服。
“那也改變不了你與我曾為夫妻的事實。”文羨初語氣陡然冷下來,讓虞穎一怔,她轉身朝屋裏去。
文羨初就是個混蛋!
分明就是他的錯,他還用那副語氣,看來合離才是他真實的想法。
文羨初皺起了眉頭,他暗罵著該死,一時情緒沒有控製住,怕這次是將娘子惹得徹底了。
他看向穆青禾,少年眼神寫滿焦慮向屋內張望,文羨初那叫一個不舒服,當著他的麵都肆無忌憚了,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這心懷鬼胎的家夥肯定趁機接近自家娘子。
文羨初身子往旁邊挪了些,將穆青禾的視線擋得死死的。
“你師父不吃你這點心,你趕緊走吧。”他冷冷地開口,逐客令下的像是鎖魂令。
穆青禾心頭不甘,師父可沒說不吃他這點心,可他對上那雙冰冷地眼睛,就像是不穿衣服一下回到邊疆的暴風雪天裏一樣。
他懨懨地抱著點心盒離開了。
文羨初看向屋內,虞穎置氣地背對自己坐在床上,他心底那潭無奈的池水都要溢出來了。
自己該如何哄好娘子?
而這一邊穆青禾抱著點心,他想了想,打開錦盒蓋,裏麵形狀製作精美的點心湊近聞是淡淡的花香,聽人說是點心鋪用花瓣做的醬,外皮酥脆可口,餡料甜而不膩。
這花瓣的新奇吃法是從未有過的,所以在城裏極受歡迎。
排的長隊能從街頭至街尾,穆青禾一早就從床上爬起來去買這點心。“嘖,這點心不吃可就浪費了啊。”一道輕佻帶笑的女音響起,纖白的小手直接奪過錦盒,拿起一塊點心就津津有味的吃起來,隨後讚不絕口道:“嗯,真的好吃,怪不得賣
的如此好。”
“武阿七!你還我的點心!”穆青禾紅了眼,那是他給師父買的。
“不就是一塊點心,你要與我拚命?”
武阿七長眉倒豎,她瞧著穆青禾鞋邊上的泥漬,因清晨霧氣濃,所以穆青禾才沾上了些泥,若是細看,阿七的鞋邊也有泥。
她就是看不慣穆青禾這副德行,他要是喜歡虞穎,承認就是了,像男人一樣去爭取,他偷偷摸摸地藏著自己小心思對人家好,讓她武阿七就是看不慣!
穆青禾被阿七的話堵的說不上來,他看了眼點心,再看看武阿七嘴角的點心渣,心裏說不出來的頹廢感。
“算了,你要吃的話就拿去算了。”
他重坐回石階,反正師父也不吃,這點心他也不喜吃,扔了怪可惜,讓武阿七吃了,也算是報答她這段時間幫師父那麽多忙。武阿七自是看透了穆青禾的想法,她將錦盒重塞回了穆青禾手裏,“我才不稀罕吃,你師父欠我的人情,也用不著你來還。我武阿七想做的事情神魔鬼怪都攔不住,不想做
的事不想幫的人,任誰說情都沒用。”
她氣得眼睛也有些紅,穆青禾他就是一個傻子!
“你有病吧!”穆青禾本就窩火被武阿七這麽一吼,他也就顧不得什麽謙讓女孩子的禮節,更何況在他眼裏,武阿七哪裏像個女子?
“我是有病,但也比你這個懦夫強。”
阿七她肩膀微顫,遇見穆青禾就當她眼瞎,重來一回,她那天一定要好好洗洗眼睛,恨不得把眼珠子摳出來洗!
“你說誰是懦夫!”穆青禾出身將門,懦夫乃是莫大的恥辱!這在戰場上就是逃兵!
“我說你,你喜歡你師父還不承認,你說你是不是懦夫!”
武阿七索性與穆青禾撕破這層臉皮,他既然不承認,她就逼他承認。反正他也不會喜歡自己,她何必要再去做個低到塵埃的女子。“你胡說!她是我師父!”穆青禾粗紅著脖子駁斥著,“她是我師父!是師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