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四章 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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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四章 喂藥
    文亦歡在榻邊坐下,看著昏迷不醒的易鶴安,視線逐漸失去焦點,大腦也陷入一片空白。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或是該想些什麽。
    “亦歡……”穆七七有些奇怪,才試探性地喚一聲,卻被錢杉扯住了衣角。
    錢杉給穆七七往門口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自己出去。
    穆七七擔憂地望了眼文亦歡,她莫名地覺得文亦歡看著易鶴安的眼神,讓她能在一瞬聯想到自家娘親看爹爹時的模樣。
    然而……
    她搖了搖頭,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胡亂猜想的好,但她心間還是放心不下文亦歡,在猶猶豫豫間被錢杉拉出去了。
    這時屋裏就剩下文亦歡和易鶴安兩個人了。
    文亦歡失神空洞的眸光漸漸回到現實,又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易鶴安。
    此時的他也不知是否在想些什麽,雙眉微皺,墨發有些淩亂,頭角的血跡已經幹涸。看著這樣的他,她心漸漸沉下去,有一股說不出的難受湧了上來。
    視線在移至易鶴安的腿,她眸色更沉。
    而真正讓她心煩意亂的還是那女子的話,女子好端端地是如何知曉她睡在隔壁,又如何認定了她與他是夫妻。
    無非就是易鶴安說的。
    那麽,易鶴安說她是他的娘子?
    是緩兵之計,還是……
    她盯著易鶴安看了半晌,他此時昏迷,答案無從得知。而就算是他醒著,她也斷然不會去問他的。
    文亦歡自嘲地笑了笑,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感情到這等地步,畏畏縮縮的,心裏不停地猜忌,嘴上還要說著無所謂不在乎。
    她剛想抬起手去幫易鶴安整理一下頭發,衛三端著一碗熬好的藥推門進來,大聲地喊了一句:“公主,那個,藥熬好了。”
    “咳,放桌上吧。”文亦歡諾諾地收回手。
    “公主那沒什麽事情,我就出去了?”衛三深深地看了床上的易鶴安一眼,這小子真的是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文亦歡點點頭,衛三放下藥就關上門出去了。文亦歡歎了口氣,端起藥碗,剛準備叫易鶴安喝藥的時候,她猛然想起來,易鶴安正昏迷著,如何喝藥。
    她手禁不住一顫,藥湯險些灑出來。
    隻得硬著頭皮舀了一勺,抱著試試看的念想喂給易鶴安,然而藥湯自易鶴安的唇角淌下,她用盡了法子,也喂不下去。
    反倒是易鶴安的衣襟都要沾上湯藥,她手忙腳亂的放下藥碗,替易鶴安擦拭唇角,指腹一不留神劃過蒼白的唇瓣,涼涼軟軟的觸覺,讓她臉轟的紅了,更是想起那日晚上發生的事情,一陣燥熱。
    而想到那晚,她的眸光忽地閃爍不明起來,怔怔地盯向易鶴安的唇瓣,吞咽了唾沫,莫非要……
    此時此刻離開的衛三坐在錢杉的屋裏氣憤著,狠狠地攥著拳頭,一想到大半夜的文亦歡與易鶴安獨處一室,文亦歡還得照顧易鶴安,他就一肚子火。
    自家公主怎麽被顆死豬給拱了?
    錢杉抱著枕頭坐在床上,心情忐忑不安,很害怕衛三一個不高興,把自己宰了。
    “三弟,你怎麽坐在這兒?不是給那小子送藥去了嗎?”衛一啃著蘋果,搖晃著身子走到衛三旁邊坐著。
    “公主在那兒呢,我放下藥就出來了。”衛三是生怕自己待在那裏就忍不住弄死了易鶴安。
    “等一下,公主在那裏,你放下藥碗就出來了?”衛一啃蘋果的動作一僵,嘴裏的蘋果都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含糊不清地問道:“所以你是讓公主給他喂藥?”
    “那小子自己沒手不會喝嗎?”衛三氣得拍桌。
    “可是他不是昏迷著嗎?怎麽喝藥?”衛二端著一盤葡萄走過來,坐在衛一、衛三對麵吃了起來。
    衛一與衛三聞言,他們瞳孔一縮。
    “嘭!”
    衛二與錢杉隻聽一聲巨響,衛一與衛三奪門而出,在起身之際,因為情緒的起伏過大,連桌子都掀翻了,嚇得衛二險些被一顆葡萄卡死。
    “公主!”衛三衝進了易鶴安那間廂房,剛好文亦歡將空蕩蕩的藥碗放到桌上,被衛三他們嚇了一跳。
    “你們怎麽回事?出事了?”文亦歡心下一晃,但麵上很是鎮定,隻稍稍皺了皺眉。
    “公主,你要都喂完了?”衛一傻眼地問道。
    “嗯。”文亦歡點了點頭。
    廂房的燭光搖曳,將室內映照的通亮,衛一與衛三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公主在點頭的時候臉頰上飛上了兩抹緋紅。
    “我要殺了他!”衛三暗暗地咬牙,就要往前走,被衛一一把抓住。
    “大哥,你做什麽?”衛三回頭,眼底含著無盡的殺意。
    “我們要沉住氣。”衛一緊緊攥著衛三的手,附耳低聲道:“你忘了,我們是殺手。”
    衛三一愣,旋即深深地吸了口氣,平複下內心的怒火。
    “公主,我們是覺得那女子指不定還會回來,所以想要提醒一下。”衛一笑得十分牽強,視線從始至終不曾離開過易鶴安,在他心裏易鶴安已經被驚雲門用十八種方法折磨死了。
    “知道了,我會注意的。”文亦歡古怪地打量了兩兄弟一眼,覺得他們剛才渾身的殺氣讓她非常的不適。
    但可以肯定,不是針對她的。
    這樣一想,似乎除了擔心那女人回來,也沒些別的了。
    她低下頭,想的倒是不多,隻因為現下她的心緒已是亂作一團,如麻絲線一般交織在一起。
    想到自己方才喂易鶴安的舉動,她的臉更加紅,心也更加的亂。
    她到底在做些什麽!
    回頭看向易鶴安,等他醒來,她就離開這裏。
    不過,在離開這裏之前,她要把那個女子解決一下,她怎麽都覺得那個女子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