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我不會與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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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的痕跡更加深,最熟悉與擅長掌法的虞穎一眼就辨認出這些是掌風殘勁留下的,她眼皮跳了跳,留下此痕的人深不可測
。
“這……算是我恩師留下的。”
文羨初看著那殘留的痕跡,冰冷的眼眸稍有些溫度了,七歲孩童存活在林中七日難於上青天,多次危在旦夕,都是他暗中出手
。
為此那人大怒,甚至對他用了世間男兒最不可容忍的酷刑。他那一刻,真覺得那人冷酷無情,連伴在自己身側多年的人都可下
此狠手。
想到這裏,他心中積壓的寒意更濃。
虞穎聽到那聲恩師,倒是有些訝異,再想想,樓驚雲能到今天,不可能身後無人。
“你說這些,我會忍不住憐憫你的。”虞穎歎著氣,這時候她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那你就憐憫我,然後,別離開我。”
“滾。”
虞穎不曉得自己一遇上樓驚雲怎麽就火氣大的不得了,旁人看去了,則會道,自古一物降一物。
不過話說回來,她發現賭王老兒的藥是真心良心產品,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藥效那是杠杠的。
樓驚雲休養一兩天,也不見氣虛了,吃飯……她看了眼一堆空空的紙包,這貨就是一頭豬。
她與樓驚雲待在這瀑布後的石洞裏,天天都要掰著手指算著日子。眼瞅著端午要來了,文羨初也該回來了。一想到自己答應文
羨初的事情,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就紅的要滴血。
而在一旁剛吃完點心的文羨初望著她一個人在角落突然紅了的小臉,一頭霧水,自家娘子又在想些什麽東西?
虞穎注意到一旁人的視線,她清了下嗓子,橫眉豎眼,叱道:“看夠了沒有?再看姑奶奶,眼珠子給你挖出來。”
文羨初緩緩地低下了頭。
虞穎轉過頭,拍了拍臉頰,不停的小聲呼著氣,像是要散熱一般,畢竟有些場麵想想就令人熱血膨脹啊。
兩人在石室相處,虞穎偶爾回一趟薑川城,文夫人倒是開明大度的很,並沒有過多的詢問。時間一晃,端午就到了。
一早,虞穎盯著樓驚雲半天,見他倚著石壁半躺在石床上,她斟酌了下言語,問道:“你的傷勢怎麽樣?”
“嗯。”
“咳咳,今天端午。”
“嗯。”
“我端午得回去了。”
虞穎等了好一會兒,樓驚雲遲遲沒有答話,她莫名覺得自己不太厚道,就這麽拋下一個傷員,抿唇,遲疑著道:“你放心,我到
時候回來看你,給你帶粽子?”
有些哄騙小孩的語氣讓文羨初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來。
虞穎隻當他是默認了,咧了下嘴,起身開了機關,唰的幾聲,身影消失在石洞裏。
就在虞穎離開沒多久,一個帶著青銅麵具的男人後腳便到了這裏,駕輕就熟的找到石室,見到石床上的人,他單膝跪地,抱拳
道:“屬下來遲,還請主上責罰。”
“無礙。”帶著無盡涼意的聲音,文羨初從石床走下,看了眼地上跪著的男人,他啟唇道:“讓你們調查的事情,查的如何?”
“回稟主上,早已查清。桃花寨的秘籍就是我們要尋找的東西,至於六皇子,在我們調查中,他本應是為搗毀寨子,至於秘籍,
他不知從何得知了這層消息,目前確定六皇子也試圖奪取秘籍。主上,我們是否要在六皇子前先下手為強?”
文羨初眼底如有寒霜,“沒有本座的命令,你們勿動桃花寨。”
玉麵下的眉頭緊鎖,男人的話證實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麽就意味著虞穎的身世……他眸底情緒凝結成冰,要是秘籍的來
曆被朝廷中的人知道,豈不是會讓虞穎陷入危險。
憑他對自己那位哥哥的了解,定然不會讓秘籍的事情泄露出去,這可是一張叫對手望而卻步的底牌。
“你們去留意關於桃花寨秘籍的消息,若有其他人試圖調查,查清那些人,該除的除去。”文羨初說此,聲寒至極。
“主上,若是朝廷的……”
“一並除去。”
男人手顫了下,“主上,萬一是那位派人……”
“不用顧忌。”文羨初微微眯起星眸,要是那人知道,連親近人都可下狠手,又何況是桃花寨呢?
男人心頭布上一絲不可置信,向來主子對那位是言聽計從的,如今這是……他跪在地上遲遲沒有表態。
“你在質疑本座?”文羨初手心間猝然掀起一絲掌力,一卷而過。
砰的一聲,男人瞬間撞到石壁上,吐出一口鮮血,他捂著胸口重新跪地,“屬下不敢。”
“那就按本座說的去做。”不容置疑的寒意,叫男人慌忙應下離開了石室。
而今日石室顯得很熱鬧,虞穎走,那名驚雲門下屬到,在男人也走後,又一道鬼魅的身影從角落走出。
“殿下,你太過衝動,是在為一個女人毀了大局。”平靜的語氣其實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你豈不是也太過衝動,擅自離開皇宮,出京城到我這裏,你不怕他發現端倪?”文羨初沒有回頭,他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奴才既然來,就是做了完全的準備,況且,他的懲罰,奴才當年受過一回,就不怕第二回。不像殿下你,難道也不在乎雲妃娘
娘的性命了嗎?”
從角落出來的人,粉麵帶陰柔氣息,赫然是宮中九五之尊男人身旁的公公。
“我聽他的,他就會放了我娘?”文羨初冷笑一聲。
“當然不會,不過你要是坐上那個位置,就可保娘娘平安。現下你已知曉桃花寨那本秘籍的重要,卻依舊一意孤行……”
“夠了,我有我的打算。”文羨初打斷公公的話,他側身看向公公,“你當年未能保全我娘平安,你覺得我會與你一樣,看自己心
愛的女人落得淒慘無人問津境地?”
公公聞言,半晌未說出一句話。
他本是宮裏那位的暗衛,自幼伴君身邊。一日受了重傷,那人置若罔聞,是宮中一小小女婢救了他。女婢容貌不下宮中任何一
位娘娘,卻是不願伴君身側,藏躲與深宮之中。她的悉心照料,叫他心生感激,逐漸變成了其他情緒。
後來他眼睜睜看著那女婢被那人酒後所辱,也不能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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