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說到這裏，捂著嘴巴又哭了。

    她的哭，讓王飛揚更為心疼。

    楊柳說：“飛揚，我不想去醫院，我真的……真的沒事。去醫院……要花很多錢， 我沒錢，我也不能老讓你出錢……”

    “我是你的誰？”

    王飛揚幹脆利落地問。

    “啊？”

    楊柳一呆。

    王飛揚說：“你不是說要認我做幹弟弟麽？我是你幹弟弟，你被打得這麽傷，我能不送你去醫院看看麽？我能不花錢麽？錢乃身外之物，可你要是有什麽傷不及時治好，那就是一輩子的痛。懂？不懂也沒關係，別跟我拗就行，聽我的！！”

    他展現出一種當家做主的男人霸氣。

    楊柳微微仰頭看著他，水蜜桃一樣腫脹的眼睛裏，又流出淚水。

    王飛揚輕輕伸手把她臉上的淚水擦掉，說：“行了，楊柳姐別哭了，趕緊穿上衣服，我們去醫院。小雪，幫你媽媽穿衣服。”

    在周雪芮給傷痕累累的母親穿衣服的時候，王飛揚的手機響了。

    他掏出來一看，是嫂子打來的。

    “你怎麽還沒回來呀？”

    “嫂子，我今晚可能很晚回去。我認的一個幹姐姐，被她老公打了，打得很厲害，我得送她去醫院看看。”

    王飛揚也挺直白地說，隻是沒告訴嫂子，幹姐姐的老公就是周福利。

    嫂子就三個字，讓王飛揚感動了一下，也進一步感到她是一個好嫂子。

    她說的這三個字是：“錢夠麽？”

    “夠！”

    王飛揚說：“嫂子你回到家了？”

    “廢話，沒回到家能知道你沒回來？我還擔心超過了十點，回來了會被你罵呢。想不到，你還沒回來。嘻嘻，你嫂子我鬆了一口氣。”

    嫂子笑著說。

    王飛揚問：“嫂子你喝酒了？”

    “嗯！你聽出來了？喝了四五杯雞尾酒，頭有點暈。”嫂子說著，忽然放低聲音：“對了，阿柔也跟著我回來了，今晚我們……嗯！我還不想的，我擔心會吵到你，發生……發生那晚的事。但她硬要跟著回來，我沒辦法……幸好你不在，嘻嘻。”

    說著說著，嫂子又笑了。

    平常時她不這麽笑的，笑得有點輕佻。

    不過，聽著嫂子發出這樣的笑聲，王飛揚感到很有吸引力，他覺得嫂子喝得半醉的樣子一定很好看。他就說：“嫂子你發張現在的自拍過來，讓我看看你喝得有多醉。”

    “這有啥好看？”

    “發嘛！發了你就早點睡覺。行了，我掛電話了。”

    王飛揚看見周雪芮已經給她母親穿好了衣服。

    其實都沒怎麽穿，就穿了一條短袖的連衣裙。

    文胸內褲什麽的都穿不了，特別是內褲。

    幸好兩母女把一些衣服弄到這來了，要不還沒得換。

    掛了電話之後，王飛揚朝著周雪芮交代了幾句，就輕輕拉住楊柳的一隻手，帶她出門了。女人那隻柔軟的小手乖乖地蜷縮在他的巴掌裏，這一刻的她顯得很乖。

    兩人一起下樓，期間王飛揚的手機響了。

    是微信提示音。

    王飛揚打開手機一看。

    哈哈！

    嫂子還真發來了一張相片。

    她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板上，趴在茶幾上，一隻手撐著腮幫子，另一隻手顯然就是舉著手機自拍了。她那瓜子臉上布滿紅暈，眼神迷離，好像睡覺剛醒來一樣。眉頭微微皺著，又像是不勝酒力。總之，整個樣子顯得慵懶而迷人，性感嬌媚，充滿了誘惑力。

    喝醉酒的嫂子真好看！

    跟在一邊的楊柳看見了，輕聲問道：“你嫂子？”

    王飛揚說：“對頭！”

    “你嫂子真漂亮！”楊柳衷心地說：“難怪我老公那麽迷她！幸好沒被他搞到手，那麽真是一朵鮮花插在臭狗糞上。”

    王飛揚說：“你也是一朵鮮花插在臭狗糞上了！真不明白，但是你為什麽要嫁給那樣的渣人！”

    “那時候還小……”

    楊柳苦笑一聲：“算了，不說了，說著就傷心後悔。”

    王飛揚點點頭，想了想又說：“楊柳姐你也不要自暴自棄，你現在也還算年輕，而且長得也很漂亮呀，比起我嫂子都不會差到哪裏去……”

    “你真會說話，我才比不上你嫂子呢。”

    “我說老實話，楊柳姐你也不要傷心。你是比不上我嫂子，但你真的也很漂亮也很迷人，起碼有我嫂子三分之二漂亮。像你這樣的年齡，皮膚還能這麽好，看上去遠遠比實際年齡年輕，是非常難得的。也許，是老天爺可憐你，讓你永葆青春呢。”

    王飛揚真心實意地說。

    楊柳禁不住眉開眼笑：“我喜歡聽你說這樣的話，真開心！那你……你喜歡我麽？”

    說到這裏的時候，兩人已經走出了大樓。

    王飛揚跨上了停在一邊的摩托車。

    他說：“你小心一點上來，側坐著，可能舒服點。對了！”

    &n恤的，從小屋出來的時候，覺得深夜了有那麽一丁點兒涼，就從衣櫃裏取了一件留在這的短袖襯衣穿。

    這會兒，他又把短袖襯衣脫下來，疊了幾下，扭身放在後座上。拍了一拍，他說道：“這麽坐著，多少軟一點，屁股沒那麽疼。”

    這樣的細心讓楊柳的心裏頭很暖，她輕輕坐了上去，側坐，伸手抱住王飛揚的腰。

    “坐好了，我開車了。”

    王飛揚說著，就加了油門。

    呼！

    摩托車帶著一種謹慎的速度，在深夜的街道上奔馳而去。

    此時，接近十一點。

    “飛揚，你還沒回答我，你……你喜歡我麽？”

    “喜歡啊，不喜歡你，認你做幹姐姐幹嘛？”

    “不是啊！”

    女人撇撇嘴說：“是那種喜歡……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大姐呀！”

    王飛揚苦笑一聲：“這種喜歡……我喜歡你又怎麽著？第一，你是我幹姐姐，我要是對你有那種男人的喜歡，那不違背倫理對？第二，我們畢竟相差了十歲上下，就算我喜歡你，真的……你別生氣，我也沒辦法娶你啊。 ”

    “不是這個意思，沒讓你娶我。”

    楊柳輕聲說：“要是能跟那個混蛋離婚，我也不想嫁人了，就帶著我的女兒好好過日子。再找一份工作，月薪有個三千上下就勉強夠了。可是，雖然不想嫁人，但我……我對你確實是挺有感覺的。你要是不嫌棄，我做你的女人啊，你有需要……我幫你解決……我不需要你負責的呀。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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