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嫌棄呢？”

    王飛揚脫口而出：“又不是不能好了，這些都是一般的皮肉傷，就是太多了，必須來醫院看看。最多半個月，疤都會脫掉的，到時候又是一身細皮嫩肉，那屁股啊，滑溜溜地，不知道多少男人喜歡看，全地球男人都喜歡看！”

    本意是安慰，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楊柳這麽一聽就問：

    “你呢？你也喜歡看麽？”

    王飛揚愁眉苦臉：“楊柳姐你又挑逗我了。”

    女醫生來了，給楊柳看了之後，皺著眉頭說：“你丈夫打的？這應該報警啊！太嚴重的家暴了。這樣的丈夫，就應該送進監獄，好好接受法律的製裁。哼，真是豈有此理！我也見過一些被家暴的女人，都沒你這麽嚴重！”

    她給楊柳開了外敷內用的藥物，還說要打吊針消炎，再補充一些葡萄糖。因為楊柳的身子骨比較弱，不補充一些營養的話，比較難恢複。

    甚至，打一瓶蛋白針更好。

    “不要！蛋白針太貴了，一瓶要七八百？”楊柳立刻拒絕。

    “要！”

    王飛揚說：“就打一瓶蛋白針，打了後好得比較快。姐，你的身子這麽弱，也需要好好補一補。聽我的，不能說不！”

    又是命令式口氣拿了出來。

    楊柳看著他，眼中淚光閃爍，輕輕地點頭。

    她伸出一隻柔軟的小手，抓著王飛揚那寬厚的巴掌。

    女醫生讚許道：“你這個弟弟不錯。”

    王飛揚還想起了楊柳肚子上被周福利踹了一腳，導致小便失禁的事，也跟女醫生說了，問能不能照個彩超什麽的，檢查一下。

    不過照彩超的都下班了，要也得明天。

    女醫生按了按楊柳的肚子，問她感覺怎麽樣。

    也沒怎麽樣，隻是微疼。

    “應該沒有多大事。可能是你姐當時就有些積尿，加上恐懼心理，導致膀胱收縮，正好又被那麽一踹，就失禁了。明天再感覺一下，要是還疼，受不住，或者小便的時候淋漓不盡，那就再來看看。”女醫生說。

    深夜了。

    這是一間小醫院，不像大醫院那樣人來人往，有點冷清。

    專門供病人打吊針的房間裏，也隻有楊柳一個，加上王飛揚算兩個。

    因為之前抹了藥油的緣故，暫時就不需要用外敷藥了。醫生這麽交代，明天用酒精清洗一下，再敷上開的藥膏。今晚，就把吊針給打了，該吃的藥也要吃。

    楊柳躺在沙發床上，一邊打著吊針，一邊打電話給女兒，說了情況。

    這幾瓶吊針打下來，起碼三個小時了。

    “你早點睡，現在就可以睡了， 不要擔心媽媽，你飛揚哥哥陪著呢。好了，掛電話了……嗯？好。”楊柳說著，把手機拿給王飛揚：“我女兒想跟你說幾句。”

    王飛揚接過電話，說道：“小雪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媽媽的。”

    周雪芮的聲音有點哽咽：“飛揚哥哥，謝謝你……謝謝你照顧我媽媽和我。我現在報答不了你，等我長大了，我……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我保證好好聽你的話，做……做你的人。”

    王飛揚哭笑不得：“行了行了你，什麽做我的人？你才多大，好好讀書就行了啊。現在你就早點睡覺，早睡早起精神百倍。還有什麽要跟你媽說的沒有？沒有就掛了。”

    小女孩弱弱地說：“沒了，那我睡覺了，飛揚哥哥。”

    把手機交給楊柳之後，王飛揚看見她臉上閃過一種奇異之色。

    王飛揚說：“你在想什麽？”

    楊柳幽幽地：“我發現我女兒好像……好像喜歡你哎。”

    “得了！”

    王飛揚說：“把你們兩母女的年齡加在一起除以二，對我來說倒還差不多。你女兒對我來說太小了，不適合我。”

    “也不會太小啊。”

    楊柳說：“你就比我女兒大了十歲左右嘛！現在這社會，不說年齡差距太大的，男的比女的大十幾二十歲的，多了去了，我認識的就有好幾對是這樣的。真的！女大男十歲的伴侶不常見，男大女十歲的，到處都是。”

    越說，她的眼睛越亮，讓王飛揚看得都有些心慌。

    他說：“你幹嘛呢，楊柳姐！行了啊，別瞎想了。”

    這麽說著，他腦子裏是也瞎想了。

    忽然晃過朱伶俐說的， 什麽母女雙飛的話。

    眼前突然就冒出楊柳和周雪芮那赤條條的身子。

    無巧不巧，這兩母女的身子，他可是都看到過的。

    用力一掐大腿，製止自己亂想下去。

    楊柳看了看他，笑了笑，看得出他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有點排斥，也就閉口不談。而事實上，她一想到這樣的事，也有些心亂，幹脆不去想為好。

    她就弱弱地說：“飛揚，我渾身都好疼，跟火燙了似的，非常不舒服。”

    王飛揚說：“沒辦法，你剛受傷沒多久，皮肉上的傷口都還是新鮮的，這躺著摩擦著衣服，肯定疼。忍一忍，明天就沒這麽痛了。”

    說著，他的語氣帶上了恨意。

    “該死的周福利，絕對不允許讓他再這樣打你，要不，你遲早會死在他手裏！這個混蛋，我得趕緊想個辦法，讓你離婚，擺脫他的魔掌！”

    說著，王飛揚忽然靈光一閃。

    “其實也不用按照我們以前說的，什麽在他跟別的女人開房的時候，去抓奸，然後逼著他跟你離婚，還能分割財產。他自己拍的那些視頻應該也可以？”

    楊柳搖搖頭：“應該不行？ 他逼著我看過不少那些視頻，都是他自己拍的，而且拍的都是女的，拍他自己的很少，也不露正臉。雖然有他的聲音，但我覺得……光這個聲音，證據應該不足？”

    “那倒也是。”

    王飛揚拍了拍後腦勺，說道：“那麽，看來還得抓奸，要不就另外想辦法。”

    接著他問：“楊柳姐，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不要回去住了？就住我那小屋？或者，我再給你找個二居室住著什麽的？那樣子會比較方便，要不，一個那麽小的屋子，你們兩母女住，空間不夠。”

    “不要！”

    楊柳說：“那個小屋子就夠了，已經是我跟小雪的天堂了，不準你多花錢。剛才給我看病開藥打吊針，又花掉你差不多三千塊。這個……賣掉我都不夠賠了。”

    王飛揚說：“呸！！楊柳姐你起碼也能值個千兒八百萬的！”

    楊柳噗嗤一笑，接著說：“我最多休息兩天，還是要回去的。要不，那混蛋肯定會發狂，他甚至會找到小雪的學校去，那就完蛋了。”

    說著，臉上露出畏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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