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偉帶著大軍，來到故道城下。而守城之人，正是當年說降呂布，殺害父親丁原的李肅。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馬鈞，你的炮準備好了嗎？”丁偉大聲喊道。

    “回稟王爺，已經準備好了。”馬鈞也是大聲回答。

    馬鈞的炮是什麽呀？原來是投石車。馬鈞自從丁偉給畫了投石車的草圖之後，是日夜鑽研，廢寢忘食，終於將投石車造了出來。丁偉和賈詡、龐統等人看了之後，大為震驚，能將一百多斤重的石頭，拋出三丈多高，十丈多遠，威力巨大。

    曹操給劉曄造的投石車命名為霹靂車，那丁偉便將馬鈞所造的命名為馬鈞炮，他感覺就跟後世的大炮一樣。此次出征漢中，共帶著十架馬鈞炮，為了方便攜帶，馬鈞又將製造好的馬鈞炮給拆了，也將製作的二百多工匠帶上，所以行軍速度很慢。

    昨天到了之後，馬鈞帶著二百多工匠，從下午一直到半夜，才將十架馬鈞炮重新安裝好。

    “速速將它給本王推過來，將城上的惡賊李肅，給我砸成肉泥！”

    “諾！”馬鈞一聽，撥轉馬頭，迅速向回跑去。

    丁偉的聲音很大，不光他旁邊的人都聽到了，就連城樓之上的李肅也聽到了。但是許多人都不知道馬鈞炮是什麽。

    過了一會兒，隻見漢軍大營中，推出了十架奇怪的車。像戰車又不是戰車，像撞車也不是撞車。城頭上的李肅一臉狐疑，心中的恐懼繼續加深。

    馬鈞炮推過來之後，在盾牌手的掩護下，整齊的擺放在城下大約十丈的地方，接著，又從大營中推出了十輛車，每輛車上都裝了滿滿的一車大石頭。

    城頭之上的李肅，看著下麵十架奇怪的車，又看著後麵那滿滿一車的石塊，每一塊都有七八十斤，看著看著，他突然臉色大變，一下子醒悟過來。

    “投石車，是投石車……”

    雖然沒有見過，可是作為一名文武雙全的將領，怎麽會沒有聽過投石車。況且，去年曹操和袁術的壽春大戰，就出現了投石車，難道曹操將投石車送給了丁偉。

    現在沒有時間多想了，因為城下的兵士已經準備裝石了。

    “快放箭，射死他們！”李肅大喊。

    城頭上，密集的箭矢飛了下來。

    城下的漢軍，雖然都有盾牌手在防護，可是由於離城頭太近，依然出現了傷亡。不過他們在馬鈞的指揮下，已經將石頭裝了上去。

    “放！”馬鈞大喊一聲。

    立刻，巨大的石塊帶著呼嘯的風聲，黑壓壓的一片向城頭上飛去。

    “啊……”城頭上的李肅和他麾下的兵士，一個個嚇得膽戰心驚，張大著嘴巴，不知該如何是好。

    “將軍小心！”突然李肅的親兵統領大喊一聲。

    原來一塊巨石正飛向李肅，李肅這才恍然大悟，急忙揮動手中大槍，擋住石塊。

    隻聽“哢嚓”一聲，石塊和大槍碰在一起，槍杆折為兩段，李肅連退三四步才穩住身形，他嚇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落。

    而這時城頭之上，一陣鬼哭狼嚎。一塊石頭下來，就能砸死砸傷兩三名兵士，許多兵士一窩蜂的向城下跑去。

    “不許後退！”李肅大喊著，但是沒有人聽他的，而他自己也被親兵架著向城下跑去。

    離開城頭的修羅地獄，來到城下之後，李肅和兵士們這才鬆了口氣，清點了一下傷亡情況，下來的隻有三千五百多兵士，有一千五百左右的兵士還在城樓上，當然，他們此時大多數已經成為屍體，或者說已經看不到完整的屍體。石頭依然帶著呼嘯聲砸向城頭，而兵士們的慘叫聲卻越來越微弱，李肅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完了！”

    呼嘯聲終於停了下來，但是李肅感覺他的耳中仍然在呼嘯。

    “將軍，敵軍可能要攻城！”李肅的親衛統領再次提醒。

    “攻城？”李肅突然明白，他的城池現在還並沒有被攻破，漢軍向城上發射石頭，也有許多砸在了城牆上，顯然那時他們也無法攻城呀！“快，快上城樓！”

    李肅上了城樓的時候，果然發現，漢軍已經架著雲梯開始向上攀爬，有的已經爬了一半。

    “快放箭！”李肅大喊一聲。

    城頭之上，密集的箭矢射了下來，雲梯上的兵士紛紛掉落城下。

    “放箭！”指揮攻城的黃忠也大喊一聲，弓弩手對著城頭射箭。

    城下向城上射箭，肯定沒有城上兵士居高臨下放箭的殺傷力大，但也射落了一些弓弩手。

    “快，滾木雷石！”李肅看到漢軍兵士一個個手拿盾牌繼續向城下攀爬，於是大喊。

    守城的兵士冒著城下飛上來的箭矢，將滾木雷石扔了下去。

    巨大的石塊順著雲梯落下，雲梯上的兵士慘叫著被砸落城下，粉身碎骨，修羅地獄又仿佛從城頭移到了城下。

    “傳令撤軍！”丁偉看著城下的慘狀，對龐統說。本來今天的攻城就是試探性的，如此的傷亡丁偉可不願意再看到，盡管這已經比平時攻城傷亡低多了。

    一陣鳴金之聲響起，漢軍陸續撤走。城頭之上，李肅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汙血中，他的心還在突突直跳。

    晚上，丁偉躺在帥帳中，想著故道城的情況。用上投石車，大大殺傷了守城的兵士，可是要攻破城池，必須要爬上去，自身的傷亡也將很大。一般情況下，攻城的兵士死傷應該是守城的三倍，即使用上投石車，這樣攻下去，傷亡四五千人是正常的，丁偉實不願意這樣做。

    “故道？”丁偉仔細回想，後世好像沒有這個名字，在褒斜古道上，是進入漢中的必經之路。

    “留壩！”丁偉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地名，“不錯，就是留壩！”

    後世進入留壩，還有一條路，那麽現在可能會是一條小道。想到這裏，丁偉顧不得休息，馬上派人將龐統和徐庶找來，三人一商良，決定明天立刻派出斥候，在附近山中尋找，看能不能找到這樣的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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