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鳳凰渣男vs驕傲大小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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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清晨墨雍剛出宿舍就看見了門口的瑾瑜,她應該在寒風中站了有一段時間了,外罩的羊絨風衣雖然厚實,鼻子和耳朵卻都通紅,她不時跺跺腳,顯然非常冷,看見墨雍出來眼神一亮繼而又黯淡下去,帶著小心翼翼和討好的對墨雍問好。

    “瑾瑜,你怎麽在這兒?”墨雍沒想到這麽早會看見瑾瑜在宿舍樓下,並且還明顯有一段時間的樣子,快速上前將瑾瑜冰冷的雙手握入自己的手中,看見瑾瑜並沒有圍昨天自己沒拿回來的圍巾,順手將脖子上的新圍巾拿下來圍到瑾瑜的脖子上,“等很久了嗎?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瑾瑜早早地在寒風中等待,並且不敢給墨雍打電話,她害怕墨雍還因為昨天王帆的話生氣,昨天他們兩個人在那以後的氣氛並不算好,雖然她跟墨雍道歉了,但墨雍的情緒依舊不是很高,她害怕墨雍在她們還沒有開始交往就跟她說分手,膽怯讓她匆匆的告別離開,仿佛一個縮頭烏龜一般隻能逃避。

    可回去後她卻更加後悔了,她怕她什麽也不說會讓他們原本還沒有建立的感情基礎岌岌可危,她是喜歡墨雍的,比起之前那個在她的腦海中被美化的墨雍,接觸後那個溫文爾雅、對她非常溫柔的墨雍更讓她動心,她已經無法接受還沒開始就因為這樣的理由被墨雍拒絕。

    逃避隻會讓她越發難受,夜裏她根本睡不著覺,大早上就等在宿舍樓下,甚至沒有戴手套圍圍巾,就是希望讓自己看起來可憐一些,讓墨雍無法忍心拒絕,果然墨雍是一個很溫柔的人,看到自己這樣就很擔憂。

    “我們不要分手好不好,你再試試,我們一定很適合的,不要因為別人放開我的手好不好,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瑾瑜生平第一次放下自己一貫端著的自尊心與驕傲,楚楚可憐的對著一個男人請求,隻因為她太害怕失去這個男人了。

    “傻瓜”墨雍看著眼前眼神焦急似乎快要哭出來的瑾瑜,感覺自己的心軟了下去。

    墨雍有許多和原身不一樣的,但有一點卻相似,那就是他們都是自尊心很強的人,也許這是因為他們一樣出身底層的緣故,從小的環境讓他們對別人目光中的惡意更加敏銳,更何況王帆對原身來說算得上一個噩夢一般的存在。

    和自己一樣,原身也曾遭遇過王帆這樣的侮辱,不,甚至更嚴重,因為那時候王帆有瑾瑜包養原身的證據,這讓原身有一段時間如同過街老鼠一般,這也是原身痛恨瑾瑜的原因,無論如何,這些侮辱都是瑾瑜帶給他的,而隻要看見瑾瑜,他就會想起自己這般屈辱的日子。

    但墨雍和原身不一樣的一點在於,墨雍比原身更加功利,所以在嘉興朝他能夠在那麽多人的嘲諷與鄙視中一步步登上高峰,並不是忍辱負重,而是他心中對於得失非常清晰,他在得到一樣東西的同時就明白必然要付出一些東西,必要要失去的東西,一開始他就計算清晰了。

    更何況這麽多年的官場生活,他也不再是那個年輕敏感的少年,他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更因為年齡的閱曆變的豁達,他已經明白年少的敏感更多是因為自卑與害怕,而一旦享受過高位的權利與金錢,內心早便已經已強大到不再因為其他無關緊要的人遷怒,當然他更學會了珍惜,珍惜每一份放下所有的顧忌,將真心捧到你麵前的真摯。

    “我並沒有生氣,隻是有些無力而已,我知道,即使她說了那樣的話,現在的我可能除了回以同樣的話並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如果不是你本身家族比她要強一些,那我們便隻能忍受,而不是這麽強硬的反抗,這就是現實。”沒有人比墨雍更懂得這種現實,嘉興朝的他就是因為這樣的現實才會即使入贅也要娶了劉瑾瑜,得到那能夠一念之間掌控人生死的權利。

    “不是,我們不會。”瑾瑜有些無力的反駁,事實上作為特權階級沒有人比她更明白在這權利匯集的京都,沒有權勢代表什麽。

    “沒關係,瑾瑜,我並不會因此一蹶不振,反而這次讓我明白,我還是太慢了,我如果一直是一個平平淡淡的學生,然後畢業的時候甚至無法留在京都,還要通過你家人來幫著我去好的工作單位,那麽我們之間始終不會平等,這樣的事情隻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瑾瑜,你心中也明白,我必須有自己的能力。”墨雍平淡的說道,褪去了少年的自卑,他很從容的指出自己的道路。

    “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需要忙起來了,雖然我們相處時間並不長,但我是希望你可以成為我的夫人的,我希望我們可以長長久久,所以我必須改變了。”墨雍一開始就在猶豫自己是否要堅持重回官途,但他心中明白,他已經厭倦了,那樣一輩子,在這個自由的時代他並不想走老路,而這個時代給予了他足夠的選擇。

    原身是通過娛樂圈斂財的,那是屬於這個時代獨特的方式,這個時代開放的讓人喜悅,隻要肯努力,機會多的是,所以他決定試試走走看原身的道路,這是一條全新的完全不同於嘉興朝的道路。

    “我們一起,我提供財力人脈你提供計劃和行動。”瑾瑜心中滿滿的自豪感,果然不愧是我喜歡的人,永遠都這麽努力和充滿陽光,並且墨雍這樣的行動對瑾瑜來說也是一種安全感,一種覺得彼此能夠走下去的直覺。

    “好,如果需要的話,我一定告訴你。”墨雍也並不是多麽迂腐的人,他清楚自己現在的能力和現實,況且來到現代後他再次感受到了久違的對金錢的迫切感,他沒有時間等到依靠自己家教和翻譯這樣緩慢的方式來成功,即使他和瑾瑜能夠等待,可有的人卻已經等不及了。

    “瑾瑜,我向學校請了假,我家裏出了些事,我要回去處理一下。”墨雍並不是不想要快點去幫助原身的家人,但同樣出自窮鄉僻壤的墨雍更明白,沒有錢做什麽也沒有用,所以他利用四個月的時間掙錢,從一開始的家教到後來的遊戲再到之後偷偷賣掉兩幅字畫。

    他也是無奈之舉,遊戲技能他能夠通過時間與用心鍛煉成為大成宗師,但這些卻遠遠不夠,原身的二姐在近期即將麵臨死亡,而他卻沒有足夠的籌碼。

    所以他鋌而走險利用了自己原本的書畫技能模仿了兩幅現代社會很受追捧的古人畫作,出賣到了黑市,但他心中明白,即使他自信自己的模仿不會被發現,這也不是長久之計,更何況他的書畫早已自成一派,一個讀書人的自尊讓他無法再做出這樣的事情,模仿追究不是正道,更是他對自己書畫的羞辱。

    長此以往他的書畫必然會退步,畢竟書畫到了他這個地步,更重要的是心態與意境。

    幸好籌夠了足夠的錢財,占據原身身體的那一刻,墨雍就繼承了原身遺留的親情債,原身可以對他們冷漠利用,他卻不可以,不僅如此,他還要替原身償還他欠這些親人的因果。

    而原身的二姐就是第一步,他買了明天去南方的車票,他要去阻止他的二姐,這個原身記憶中潑辣精明的女孩子今年也不過二十出頭,卻為原身犧牲良多。

    “要去很久嗎?”瑾瑜低聲問道,對初嚐情愛滋味的人來說,分別是最殘忍的事情。

    “我請了一個月的假,除了想要處理家裏的事情,我還想將我的班底搭建起來。”墨雍說出自己的計劃,他甚至還害怕一個月的時間不夠,他雖然同樣希望能夠和瑾瑜一起輕鬆地享受年輕的戀愛,但他知道他並沒有這個資格,他要做的事情太多。

    “那你要每天給我打電話,有需要我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瑾瑜沉默一會才說道,她知道無法改變這個人的主意,那就要為自己爭取福利,即使不能見麵,也絕對不能讓別的女人乘虛而入。

    “好”墨雍答應的幹脆,“我會給你帶家鄉的特產。”

    兩人說定後,第二天墨雍就踏上了往南方的道路,無論是原身還是墨雍,都不曾去過南方這個混亂的地方。

    改革開放以來,南方是最先開放的城市,也是發展最快的先驅者,這裏繁華而浮躁,充滿了燈紅酒綠、物欲橫流。

    坐了兩天的火車墨雍才到達二姐墨笑所在的城市,這個城市的人流量非常大,遍地都是匆忙行走的人群,墨雍在其中一點也不顯眼。

    他並不認識路,但好在他跟著舍友熟悉了網絡,約了一個網約車,他便向二姐的住所趕去。

    二姐是給了家人她的住址,為的是讓家人能找到她,可惜原身那一世她直到死亡都沒有被親人想起。

    墨雍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個時候的二姐整整跟了富商四年,貪鮮的男人已經找尋到了另外一個目標,二姐也察覺了這一點,所以才會費盡心思的想要懷孕,因為沒有文化、沒有謀生能力的二姐認為這是自己維持現在生活的唯一途徑,卻不想這個孩子同時也是她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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