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荊北王叫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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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4章 荊北王叫連城
    恒城,天氣晴朗,萬裏無雲。
    朱永琛前半夜救了個病人,後半夜不敢走,怕病情有變,便在辦公室裏將就著呆了一夜。
    早晨護士來敲門,朱永琛才從夢醒後的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自己一定是想女兒想瘋了,才會夢到女兒醒來,還夢到女兒說在什麽西淩國過得很好,嫁了個王爺……
    他洗漱時,從鏡中看到自己兩鬢竟已斑白。才四十幾歲不到五十,看上去已是那麽蒼老。
    老天並不因他救了無數人的性命而善待,反而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他長歎一聲,準備去看一下病人的情況。
    手機響起來,他低頭一看,是老婆,不由得嘴角泛起微微的溫存,“憶安……”
    “永琛,”鍾憶安捂著胸口靠在床頭上,“你,你什麽時候回來?我,我做了個夢……”
    自女兒朱漁去世後,老婆夜夜做惡夢,搞得神經衰弱。朱永琛像哄個孩子,“你呀,是不是又夢到小魚兒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行了,你在家把早餐做好,我回家來吃。多做一些啊,我餓了。”
    “哦……”鍾憶安還想說什麽,終究沒說。一場夢而已。就算再逼真,那也不過是一場夢。她如果告訴丈夫,夢到女兒醒了,還夢到女兒說在什麽西淩國過得很好,嫁了個王爺,人家會不會把她當神經病?
    她掛斷電話,起床給老公做早餐。
    雞蛋剛打到鍋裏,門鈴響了。
    鍾憶安嘀咕著,“這人!老不帶鑰匙!”
    房子兩百多平,是個大戶型,家裏沒請保姆,什麽事都是她親力親為。她順手關了火,跑去開門。
    門一開,鍾憶安愣住了。
    她萬萬沒想到,門外站著的,會是這個女人。她莫名慌亂起來。
    倒是那女人冷靜得多,盡量讓自己顯得友善一些,“鍾靜安,你好嗎?”
    “我現在改名叫鍾憶安了。”話一說完,鍾憶安的臉一片煞白。
    這對話多麽熟悉,就在昨晚,就在昨晚,她剛夢到過。
    那女人也震驚莫名,“好,那我叫你憶安吧。”她明知這是夢裏曾說過的話,可還是像被牽引著說了出來……
    朱永琛回來時,屋裏冷鍋冷灶。也不能算全冷,至少鍋還有餘溫,蛋打進去了,但沒煎熟。
    他伸手開了火,把沒煎好的雞蛋重新煎好,倒了牛奶,坐在明亮的餐廳裏邊吃邊打電話,“老婆,你在哪兒呢?”
    “永,永琛,我,我很快就,就回,回來!你,你等我!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鍾憶安越著急,話說得越不順。
    朱永琛拿著叉子的手一頓,“憶安,出了什麽事?”
    “我!等我!你在家等我!”
    半小時後,鍾憶安回到家,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白開水,“永琛,我夢到咱家小魚兒醒了。”
    還當是什麽大事呢,朱永琛提著的一顆心放了下來,“你呀,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些年來,他不知說了多少遍這樣的話。不過,這一次,他還能說多一些,“我還夢到了呢!小魚兒說,她嫁了個王爺……”
    砰!鍾憶安重重把手裏的杯子放在桌上,“你也夢到了?”
    也!
    鍾憶安不可思議地看著丈夫的臉,“西淩國?荊北王?”
    朱永琛似乎被什麽東西嗆了一下,“咳!小魚兒生了個女兒?”
    “卓雲天也在那裏!”
    “她過得很好,荊北王對她很好!”
    “荊北王叫連城!”這一句,兩人異口同聲,彼此都用匪夷所思的目光看著對方。
    本來鍾憶安也是不信的,以為這隻是個夢。
    可卓雲天的母親找上門來,兩人重現了夢裏的情景,後又聊起朱漁在夢裏說過的話,方知兩人所知訊息一模一樣。
    鍾憶安本是煩惱要如何將這事告知丈夫,才能使其相信,萬沒想到丈夫也做了同樣的夢。
    不,應該說,丈夫當時就在夢裏的現場……夫妻倆抱頭痛哭後,梳洗一番,準備出門找個高級飯館吃頓好的慶祝一下。
    走到一半,朱醫生的手機響了。醫院來電話說,病人有情況。
    若是往常,鍾憶安便會像個遊魂似的,默默念著女兒的名字離開。
    可今天,她挽著丈夫的胳膊親熱得很,“我陪你去醫院,忙完咱們再去吃飯。”她說完,一抬頭才發現丈夫鬢角已是有些霜白,不禁難過,“這些年,我實在太忽略你了,對不起。”
    朱永琛輕輕笑道,“往後日子還長,你不要再忽略我好嗎?我想,小魚兒一定是擔心我們悲傷過度,才不知用了什麽方法來跟我們說她的近況。”
    “真有這麽神奇的事嗎?”鍾憶安抬眸望著丈夫,“我到現在都還有些恍神,不過,心裏好過多了。”
    朱永琛也感神奇,“原本我是不信這些,不過有許多事,是目前科學無法解釋的。隻是不知道,那連城是個怎樣的人,長什麽樣子?”
    鍾憶安不由自主笑起來,“瞧瞧,嶽父大人這就惦記上女婿了。”
    彼時,荊北王爺覺得耳朵發燙,感覺被誰惦記上了。
    侍衛來報,納布爾王來了!
    話音剛落,卓雲天便闖了進來,寒著臉罵人,“我將好好的妹妹交給你,你卻讓她給你生孩子!你連家不是後繼有人了嗎?還生孩子做什麽!”
    這可冤枉了王爺!珍珠趕緊上前作證,說王爺原先是不讓朱漁姑娘生孩子的,洞房當晚還送了隻鐲子,鐲子裏就有能避孕的藥。
    卓雲天勃然大怒,“你還敢算計我妹妹!”
    “……”珍珠張口結舌,這納布爾王是飄了咩?不分青紅皂白就橫也罵豎也罵。
    王爺揮揮手,讓珍珠出去,才把這大舅哥請到上座,“怎麽來這了?家裏孩子還那麽小,牧原上沒事嗎?”
    卓雲天見王爺消瘦了好些,心頭那口氣便也消了一半,“小魚兒這麽久不醒,我怎麽坐得住?接到你的信,我就趕來了。”
    兩人圍著沉睡不醒的朱漁,東一句西一句說著。
    突然聽得嚶嚀一聲,“卓雲天……”
    卓雲天嚇一跳,“剛才,朱漁醒了在叫我?”他湊過去,發現朱漁仍是沉睡著。
    王爺俊顏微寒,沒好氣,“沒醒!那是你的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