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在我眼裏你永遠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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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母則剛……珊瑚瞧了一眼朱漁姑娘,見那眉梢下,一汪溫柔眼波能滴出水來,不由得看呆了。
“隻要你肯學,沒什麽不能教的,不過就看你有沒有恒心學了。以前珍珠背藥名,那可是經常徹夜不睡覺,隨時都拿個本子在寫在記。”朱漁哄得小萌寶哭聲漸小。
小娃娃窩在母親懷裏,安全極了,很快就睡成了一隻小豬。
珊瑚心裏想,珍珠是王妃教的,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啊?不過這念頭已經不新鮮,每天都要轉悠好幾遍。她笑著保證,“珍珠能,我也能。”
朱漁低頭吹吹連萌的手,正要說話,聽到連夜回來了,大聲問,“小萌萌寶寶呢?”
連夜最近說話突飛猛進,能說許多複雜的句子。聽到大家叫連萌“小萌寶”,他便自創了一個獨一無二的“小萌萌寶寶”。
王氏回話說,“小萌寶被燙傷啦。”
“流血了嗎?”
“沒流血,但燙紅了。”
連夜眨巴眨巴眼,“那,小萌萌寶寶死了嗎?”
朱漁氣得抱著小萌寶大步走出來,“連夜,你瞎胡說什麽!”
連夜吐了吐舌頭,“媽媽抱抱抱!”
“抱個屁!你一個大小夥子有什麽可抱的!”朱漁白了連夜一眼。
連夜又白回她一眼,“連修哥哥也是大小窩子,你早上還抱過他!”
小娃有的吐字還咬不準,夥子等於窩子,人家絲毫沒覺得說錯。
“連修比你乖!”朱漁伸手捏兒子的臉蛋,“誰像你,皮得要死!”
連夜伸手抱媽媽大腿,“夜夜乖夜夜乖,媽媽抱抱抱!”
朱漁的心化成了一汪水,摸摸他的頭,“小萌寶燙傷了,正傷心呢。你說媽媽應該抱誰呀?”
“抱夜夜!”
“為什麽?”
“因為夜夜可以抱小萌萌寶寶呀!”
朱漁樂了,將小萌寶交給王氏,彎腰將兒子抱起。
說實話,抱這小子有點吃力了,但她還是努力抱著。聞著兒子身上的奶香,看著滿屋人來人往,忽然覺得這個生日就算沒人知道也一樣過得快樂。
忽然,屋外一陣喧鬧之聲。
鑼鼓哐哐敲起來,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走過路過,切莫錯過。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回家拿錢捧個錢場……”
這開場白,何其熟悉!莫非是……朱漁大步奔到屋外,看見漫天飛雪中,一個十六七歲身穿翠色布襖的少女敲起鑼來打起鼓,身旁一隻精怪的白猴子,機靈地翻著跟鬥。
那不是金閃閃和銀燦燦又是誰?
朱漁喜出望外。
她對這姑娘簡直抱歉到了極點,迎上前去,那麽熱情,“金閃閃!”
反倒是金閃閃愣住了,不知道人家怎麽知道她名字。愣歸愣,她可是收了錢要表演節目的,吹一聲口哨,手一指……
銀燦燦立時向房頂竄去,做出一係列可愛又搞怪的動作,逗得連夜咯咯笑。
那會子,屋裏所有人都出來看熱鬧。連修由珊瑚抱在手上看猴子表演,也是笑得開心。
末了,銀燦燦連翻十二個跟鬥,從屋頂躍下,變戲法般獻上一個桃子。
桃子用麵粉做成,紅紅白白,十分可愛。
朱漁一臉驚喜接過,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壽桃。直到珍珠用個小木車,推著一個大大的蛋糕出現,樣式和21世紀的一樣。
上麵做了個梳著馬尾的女孩,正是她的樣子。蛋糕上有許多水果,有蠟燭,還有一塊牌子,上麵寫著:happy birthday
所有的,都是按著現代社會的樣子做成。
珍珠用眼神問卓雲天,是不是這樣式?
卓雲天隔空互動,點頭,點讚。
這生日蛋糕是請了荊北城最好的點心師傅,按照卓雲天所畫的樣式精心製成。也許味道跟現代社會不同,但表麵看去,已十分接近。
卓雲天用火折點了蠟燭。不知道是誰起了頭,大家拍手唱起了生日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珍珠把連夜從朱漁手裏抱過去,“壽星,吹蠟燭去。”
壽星太驚喜了,一動不動。
以為沒誰知道她生日呢,結果大家合起夥來瞞著她。這蛋糕,這生日歌,一定都是卓雲天安排的。
朱漁走到蛋糕前,用手肘抖了一下卓雲天,“人家今天二十六了呢,怎麽蠟燭是十八?”
卓雲天麵無表情,好高冷,“在我眼裏,你永遠十八歲。”
艾馬!這隊長,真合格!一生有過這樣的隊長,還埋怨個啥呀?
她矯情了一下,在歌聲中雙手合十許願,然後吹滅了蠟燭。
大家還準備了禮物,有自己繡的香包,有親手做的錢袋,各式各樣,五花八門。
朱漁歡喜極了,感覺自己是天底下最最富有的人。
滿眼白雪,在她眼裏已是花團錦簇。
朱漁連聲感謝,跟這個那個親熱一番,這才撥開人群拉起金閃閃的手,“你還好吧?”
“好,好啊。”金閃閃覺得眼前這姑娘真奇怪。卻是那精怪的白毛銀燦燦嗖一聲跳到朱漁肩上,吱吱叫得歡。
金閃閃更加奇怪,平時銀燦燦很少會越矩,除非是對上很熟悉的人。眼前這姑娘明明是第一次見麵,怎麽可能熟悉?
珍珠笑道,“我已和閃閃姑娘說好了,暫時住在咱們牧場裏給孩子們表演雜技。孩子們一定歡喜。”
朱漁更歡喜,“好啊好啊,歡迎歡迎!閃閃,就當自己家一樣,別客氣啊,閃閃惹人愛!”
珍珠拉過朱漁,低聲道,“還有三個人也來了,在牧場外呢。沒你首肯,他們不好意思進來。”
“誰啊?”朱漁朝著外麵看去,“大風大雪的,你讓人在外麵等?”
她率先大步走去相迎,卻又立刻收了腳,回頭,故意板起臉,“細作!你不要告訴我,王爺來了!”
珍珠瞧著朱漁一臉決絕,好難過。這都過了多久,還不原諒我家王叔啊?悶悶的,不開心。
“喂,被我猜中了?”朱漁一下慌了手腳,感覺自己今天穿得很邋遢,妝容淩亂,頭發還有油煙味兒。
她拔腿就跑,珍珠抱著連夜在後麵追。追得累死,於是放娃追。一個花影掠過,娃翻上花影的背,咯咯笑,“麽麽,追媽媽去……”